如谢俞所料,进入了十月份,无论是县供销社还是镇供销社,都不再像牛头村下单定制玉凉席,不过出乎谢俞意料的是,两个供销社依旧会收牛头村的玉凉席,只不过数量不会太多,估计等到了11月份,正式入冬,天气转凉,供销社就不会再收玉凉席了。
这个结果对于谢俞对于竹编厂来说已经很好了。
起码他们还可以再卖出一点玉凉席,而每一张玉凉席那都是钱啊。
十月初盘账,八月,九月,竹编厂总共卖出了83床玉凉席。
八月份的时候,大家业务还不是很熟悉,最后是举全村之力,才在约定期限内完成交货,到了九月份,大家业务都熟悉了许多,再加上大家都知道这是难得的赚钱机会,所以每一个人都很拼命,都十分配合,才终于达成了一个月生产53床玉凉席的成就。
两个月合计总共收入1245元。
再除去成本。
成本主要在竹子,人工,青砖,木柴,尼龙绳和电费。
竹子是集体财产,虽然竹编厂也是集体财产,但以后大队和竹编厂的账目是要分开的,所以他们砍伐使用的竹子都是按根算钱的,不过竹子贱,一根也就几分钱,成本算起来其实并不高。
人工就是这段时间给大家算的工分,竹编厂这边的工分也是跟生产队那边分开记录的。
青砖是用来造高温炭烧所需要的炉用的,木柴也是这边的支出,也不是很高。
大头主要在尼龙绳和电费上。
当初谢俞花十块钱买的尼龙绳只能制作十床玉凉席,83床总共需要249元。
电费是0.16元一度电。
玉凉席编织用的竹块四面都要钻孔,每一床玉凉席都需要几百块,可以说自从开工以来,那两个电钻是24小时开工几乎就没断过,安排着人班轮转的,每个电钻一个小时大约需要0.3度电,两个就是0.6度,一天下来差不多就要将近15度电,两个月总计下来大约需要150块钱电费。
这电费在当时是很恐怖的了。
如此单是电费和尼龙绳的成本加起来,就差不多有四百块。
再把竹子以及青砖木柴等成本减去,除了人工成本没算之外,剩下732块钱。
就是这个钱也已经远远的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大队长激动得脸都涨红了。
“真算清楚了?没算错吧?”大队长连连问会计。
会计也激动得满脸通红:“我就怕算错,所以反反复复算了好几遍,我保证绝对没有错。”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大队长坐不住了,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走动:“有了这笔钱,今年大家伙就能过个好年了。”
会计心潮澎湃的说:“是啊。”
大队长看向谢俞:“谢俞,这都是你的功劳啊。”
如果不是谢俞拿出制作技术,如果不是谢俞帮忙谈下订单,他们一定没有这个魄力去做这件事,也就不会成功。
谢俞摇头:“竹编厂能成功,能赚到钱,并不全是我的功劳,如果没有大队长和大队干部们的支持,竹编厂是不可能办起来的。如果没有村民们的竭尽全力的支持,我们也没有办法完成任务,所以说,竹编厂的成功,是我们所有人的努力成果,并不是某一个人的功劳。”
“哈哈哈,你小子啊,谦虚了。”大队长却是深知,他们的支持和努力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却是谢俞。
没有谢俞,就不可能有今天的一切。
经过这两个多月,他越发的坚信,只有谢俞能够带领他们牛头村,实现真正的富裕。
正好大队干部换届选举的时间快要到了,到时候他把谢俞的名字报上去,让大家选他当副队长,然后自己再推荐他入党成为党员。
有了大队干部和党员的身份,谢俞能为村里做的事情就更多了,前程也更远大。
谢俞不知道将有好处临头,他提起道:“这两个月,村里所有人,包括老人和孩子都非常努力非常的辛苦,现在我们钱赚到手了,我们是不是也应该让大家伙开心开心,让他们知道自己的付出不会白费?”
“你的意思是——”大队长说。
谢俞说道:“当初我们竹编厂刚刚成立,我们也不知道最终能不能赚到钱,所以我们不敢招收正式的员工,所有人都是按照工分来计算的,本来是打算等到年底的时候再和大队的工分一起计算。
但是经过这两个月,我们大家伙都已经看到了,我们的竹编厂是能赚到钱的,既然这样,那我们竹编厂的收益就不好再和大队混合在一起了。
因为我们竹编厂要发展,我们手头上就必须得有钱,这钱既是用来给我们员工发工资,也是用来发展的。
所以我建议,把这两个月来,大家伙在竹编厂的工分计算一下,然后再按照统一计算方式,把钱发下去,让大家伙提前拿到自己的工作酬劳,改善生活也好,结婚生娃也好,都不再拮据。
另外讨论研究确定正式员工的名额以及工资水平,然后根据大家伙这两个月来的表现,把员工名单给确定下来,你们觉得呢?”
大队长考虑了一番:“我觉得可以。不过这个事情还是要跟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