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部们讨论商量一下先。”
“可以。”谢俞提醒:“这一次的决议之所以需要大队干部们的同意,是因为之前我们没有把竹编厂彻底的分离出来,但以后我们竹编厂有了自己正式的编制后,竹编厂的账本和决策,大队就不能再参与了。”
谢俞怕大队长不明白,仔细给他解释:“竹编厂确实是村集体的厂子,但是经营发展一个工厂,不是管理一个大队那么简单,像您管理我们大队,您只需要传递好上面的政策意见,再把大家伙的生产生活安排好就可以了,但我们经营管理竹编厂,特别是像我们村这种没有政府补贴自负盈亏的竹编厂,我们想要赚到钱,想要扩大生产,就很考验领头人的魄力。”
“这领头人有魄力,有能力,他就能够把工厂发展壮大,到时候别说整个村子都能得到好处,十里八乡,整个公社都能得到好处。但如果一个有能力有魄力,却被人掣肘着,这也不能干,那也不能干,那就算是再好的开局最后也只有倒闭一条路。”
大队长明白了,谢俞这是要对竹编厂绝对的控制权。
同时,他也野心勃勃的想要把竹编厂发展壮大。
大队长相信谢俞吗?
大队长是相信的。
因为这两个月来,他已经亲眼目睹了谢俞的能力,他知道谢俞是绝对可以将竹编厂发展壮大的。
而到了这个时候,大队长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从一开始的时候,谢俞并没有提这样的要求。
因为自己那个时候虽然已经对谢俞有所改观,但对他的能力还不到心悦诚服的地步。
毕竟谢俞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虽然去了一趟首都之后展现出了不同凡响的地方,但是下意识的思维他还是会小看他,觉得他还需要自己的指点。
谢俞应该也是知道自己的想法,所以他什么都没有说,而是利用这两个月的时间,直接将自己的能力充分展现在自己面前,让自己再也不能用以前的眼光来看他,而后等他再提出这样的要求之后,自己就必须要慎重考虑了。
大队长不得不在心里感叹,真的是后生可畏。
但这件事他有得选择吗?
他没有。
他很清楚,如果这一次他不能给谢俞一个满意的答复,那么竹编厂是不可能永远留住谢俞的。
当初谢俞从首都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跟他说过,现在果然政策在变动,已经在向发展经济的方向转移,个体户在慢慢的开放,如果在竹编厂他得不到充分的发挥,那么一旦时机成熟,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离开竹编厂,出去寻求个人发展。
这还是好的,如果到时候谢俞脱离竹编厂,自己开一个竹编厂跟村里的竹编厂竞争,村里有这个自信能干得过他吗?
是他能干得过还是村里那个干部能干得过?
叫这些人管管生产或许还行,叫他们管一个工厂,他们肯定不行。
“行,这件事我会跟大家伙讨论,有结果了我再告诉你。”
大队长很快就召集大队干部开会讨论这件事。
有人下意识的反对:“这怎么行呢?竹编厂是大队集体的财产,当然要由大队部管理,怎么能将权力全部交给外人?”
大队长看向说话者:“首先,谢俞他不是外人,他在牛头村出生,在牛头村长大,如今也为牛头村发家致富付出努力,他不是外人,他是我们牛头村的一份子,竹编厂交到他手里,不是在外人手里,依旧是我们自己人手里。
其次,你不想把管理权全部交出去,那以后竹编厂怎么管理怎么发展?是你来管理还是我来管理,还是你们谁来管理?我先表态,我没有能力把竹编厂发展壮大,那么你们呢?你们谁能够保证在大队部干部的领导下,竹编厂能够一直运转下去,能够一直赚钱?”
大家都不说话了。
这种事情谁能保证?
“还有,你们别忘记了,玉凉席是很赚钱,但是玉凉席的销售旺季只在夏天,哪怕我们这边的夏天时间比较长,有半年的时间可以售卖玉凉席,但另外半年呢,竹编厂又要怎么运转?难道做半年休半年?
还有,玉凉席跟普通的席子不一样,它主打一个凉快,所以它的价格才那么高,这也限制了玉凉席的受众,并不是谁都能够买得起的。
远的不说,今年咱们镇玉凉席卖了应该有四十床了吧?那么你认为明年咱们镇还能卖多少玉凉席?
县城还能卖多少玉凉席?
等到县城和咱们镇的玉凉席都饱和了,我们的玉凉席又该卖到哪里去?”
“那就卖到别的镇别的县城啊。”之前出声的人,也是大队的小队长开口。
大队长点头:“对,要卖到别的镇别的县城,那谁去跟人家供销社谈?谈下来之后,这些货又要及时送过去?这个钱你们谁能保证一定能收回来?”
大家继续沉默,好一会儿那小队长才悻悻地出声:“那谢俞就可以?”
大队长淡淡的说:“这两个月来,竹编厂的所有事物都是谢俞解决,你说他能不能?”
“既然这两个月都是他管的,那就继续按照现在这个样子来管好了,干嘛还要独立出来?”小队长抱怨说:“他就是想把竹编厂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