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错成了慕含娇,元锦就蹙起了眉头,抄着手,道:“好啊,这个慕含娇还跟我说她同昭王不熟,不熟昭王喊她喊闺名喊得这么亲热?我看她就是心怀鬼胎,她和昭王莫不是有什么私情吧!”
碧莲想了想,连忙安慰:“郡主,就算他们当真有私情,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郡主才是昭王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她又什么都不是!我看,说不定她早前是跟昭王不和,才会来安乐的,要不然怎么不留在洛京?由此可见,不足为患!”
元锦想了想,还是放心不下,不行,明日也去试探试探那个慕含娇才是!毕竟听见自己未婚夫喊其他姑娘的闺名,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肯定有什么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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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深人静时候,慕含娇抱着被子,缩在闺房被窝里头躲着,昏昏欲睡的时候,传开了“砰砰砰”诡异的敲门声音,吓得她猛然惊醒过来。
“谁?”慕含娇警惕的问了一声。
外头传来阿桃的声音,道:“县主,我看有蚊虫,想给你点一炷驱蚊香。”
还好慕含娇机智,早就跟阿桃说好了,要是魏浟来了就喊她县主,呵呵,果然!
慕含娇懒洋洋的声音回答:“我睡了,不必了。”
等了片刻,外头传来阿桃嘤嘤的哭声,道:“姑娘,救命……昭王殿下说你不开门要杀了我……”
“……”慕含娇脸都黑了,只能蹭的一下坐起来,来到门口,却根本没打算开门,隔着门,道:“昭王殿下,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外头传来魏浟暗哑的嗓音:“娇娇,你开门让我进去。”
魏浟将阿桃叫开,自己也贴在门上,两人中间只隔着个门板,却好似相隔千里一般。
慕含娇回答:“这是姑娘家闺房,怎么可能让你随便进来!想也别想。”
魏浟有些醉意微醺,道:“那我把门拆了?”
慕含娇惊恐道:“你要是拆了门,让我明日跟我娘怎么解释,就说昭王殿下想强行闯进我闺房,把我的门拆了?你可别忘了,现在这是在谁家里,由不得你肆意妄为!”
魏浟深吸一口气,压了压酒气,道:“那好,你要不怕被人看见,我就在门外跟你说,你明明答应不会反悔,为何又将定情之物还给我?”
慕含娇冷笑道:“你现在圣旨赐婚,已经有了未婚妻,难道我不应该还给你?是你食言在先,倒还怪我不该反悔了?”
“娇娇,你就不能先听我解释?我说过的话又怎会食言!我本是想将静安嫁给元辰的,没想到父皇临时反悔,会这么赐婚。”
慕含娇不屑:“我看,昭王殿下是早就料到契丹会趁边防空虚入侵,也早知道能逼楚王退兵和亲,甚至想好了要娶长平郡主,今后这幽州楚王兵马尽数听你调遣!”
魏浟气得握紧拳头,捶了门一把,道:“你就这么不相信我?我既然承诺了娶你,自有办法。”
慕含娇还被他捶门给吓了一跳,背过身去,轻哼道:“你怎么娶,抗旨不尊?还是说其实殿下本来也只是打算娶我为妾,或者是打算让我给长平郡主陪嫁?”
说着,慕含娇又怪怪的语气道:“以前可是殿下亲口说过的,朝廷命官嫡女不可为妾,我爹在世时也是中州刺史,更别说我现在是楚王继女,还是圣上册封的凤阳县主,而且我娘还在世,休想让我给你做妾!”
魏浟气得面红耳赤,又拍了拍门,道:“你让我进去再说可好。”
慕含娇答道:“不行!殿下现在是我姐夫,还望注意自重,我把玉还给你那日,我们就已经恩断义绝,毫无瓜葛了,我还留着你断绝的信件,今后你离我远一些,休想再碰我一根汗毛!不然表兄妹都没得做!我要睡觉了,殿下请回吧,还望今后好自为之!”
慕含娇说完,大步跑回自己床榻上,缩进了被窝里头。
将压抑了半个月的一番话一吐为快,慕含娇好似整个人都轻松了,静静躺在床上,听着死一般静寂的四周,就想知道魏浟走了没有,要确定他走了才能放心睡觉。
魏浟还在外头,跟一根棍子似的伫立在门口,紧紧皱着个眉头,一言不发。她对他太绝情,甚至一句解释也不想听,让人心下彻骨冰凉。
一旁阿桃吓得冷汗直流不敢说话,魏浟不走,她动都不敢动一下,只能朝一边的陈越使了使眼色,意思赶紧劝殿下走啊,不然被人瞧见了。
陈越这才上前来禀报一句:“殿下,夜巡的人来了,快走吧,别给县主惹麻烦才好。”
魏浟看了看死死禁闭的房门,转身,带着陈越趁着夜色,就此匆匆离去。
确定昭王走了,阿桃才在门口道一句:“姑娘,昭王走了,放心睡吧。”
慕含娇才长吁一口气,彻底松懈下来。
当天夜里,思来想去,翻来覆去大半夜,慕含娇也皱着眉头,在被窝里蜷缩成一团,摸着自己的肚子,呐呐的自言自语:“阿虞不会怪娘亲吧?娘亲前世也是做错了事才会有你,你也算是错误出生的,这辈子绝对不能再走那条路了。
“做妾你还有机会回来,可是,阿虞也不会想让娘亲给他做妾的吧?”
“阿虞娘亲对不起你……我发过毒誓不会重蹈覆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