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肚腹去看了医生。
结果当然是什么也没有查出来,油腻肥胖的男人只能不甘心的捂着肚子拿着止疼药回了家。
可紧接着,就好像没完没了一样。
梦里,他有的时候是只狗,有的时候是只猫,甚至会变成一个婴儿,这些生物都有一个特点,死的非常凄惨,而郭仁义不光是在梦中体验着那种痛苦,甚至就连醒来,身上跟梦中一样的痛感还是如影随形。
疼痛,绝望,折磨,这些都像是影子一样跟随在郭仁义身边,他去找西医,中医,心理医生,依旧没有人能查出来他得了什么病。
原本是个大胖子的郭仁义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消瘦了下来,他脸色惨白,眼底满是因为睡眠不足和精神高度紧张产生的青紫痕迹,每天都在挣扎着让自己不要睡觉,不要去体验那种极致的痛苦。
他已经很久没有去公司了,甚至就连平常最喜欢去放松的地方也没再去,更加别说开着车去学校门口钓那些青春靓丽的未成年。
“下一个,排队,排好队!”
喜柳踩着自己的小红鞋,穿梭在猫猫狗狗中,“你不要插队,我看见了!坏狗!”
被点名的吉娃娃讨好呜咽叫着往后退了一步。
“下一个,对对对,就是你,过来……”
随着女孩清脆的声音,一只猫进了郭仁义的梦,它会将自己曾经凭白受到的痛苦返还在这个男人身上。
之后,再没了执念的去轮回。
郭仁义是看不见这些的,短短一个月,他就消瘦成了人干,每天战战兢兢地躲在家中,连阳光也不敢看见。
这一天,他又陷入到了梦境中,熟悉的香肠就在眼前,郭仁义在梦中下跪,痛哭流涕的哀求。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们不要再折磨我了……”
他梦见最多的,就是这根加了药的香肠。
入了肚子,首先会从腹部泛起疼痛,接着就是胃部,之后,五脏六腑都好像被浇上了硫酸,疼的他连声音都发布出来,只能流着泪,无力的躺在地上,静静等待着死亡。
一次,两次,三次……
没有人能体会到,反复在剧痛中死亡,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曾经被他害过的生命,都将这些痛苦还了回去。
喜柳也从一开始的兴致勃勃,变成了机械办事。
她有些无聊的伸出小手,“下一个……”
没有应答,小女孩抬起头四下看了看,这才反应过来,那些得不到解脱,陷在仇恨中的灵魂已经全部都走干净了。
她激动地跳了起来,蹦蹦跳跳去找卫明言要夸奖了。
至于身后被这一个月梦境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郭仁义?
谁还愿意看他!
卫爷爷说了,他的惩罚还在后面呢。
***
郭仁义在清晨醒来时,几乎要激动地哭出来。
昨天晚上,他居然没有做梦。
这场莫名出现的灾难,终于可以消失了吗?
已经瘦成一根竹竿的男人在这一个月里第一次踏出了房门,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宣布,自己已经完全好了。
郭仁义扶着墙,虚弱的走在长长走廊上。
走着走着,突然听到了女人断断续续的呻/吟。
这个声音,他很熟悉,是他的妻子。
那个因为年老色衰,被他嫌弃,自从儿子出生后就再没碰过的女人。
郭仁义顺着声音走了过去,看到了让自己大脑充血的一幕。
他的妻子,浑身赤/裸,躺在别的男人身下。
“医生说了,再这么下去,不超过一个月,郭仁义肯定得死。”
在妻子上方动作的男人一边说着,一边低头吻了吻身下女人,“盼了这么长时间,总算是盼到他死了。”
“我们也不用躲躲藏藏,每次都还要趁着他出去才敢过来。”
贱人!!
贱人!!
郭仁义气的浑身发抖,拼命挥着手冲了过去。
但他忘了,被病痛折磨了这么长时间,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一巴掌能将人嘴角打出血的男人了。
尖叫声,花瓶破碎的声音,还有那个女人慌乱穿着衣服的样子。
郭仁义再醒过来,是在一个窄小的空间里。
他张了张口,发现自己发不出一点声音。
那对贱人!居然敢这样对他!
他一定要折磨死他们!
“浩浩,你干嘛呢?”
是保姆的声音。
郭仁义眼睛一亮,挣扎着想要发出动静,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别说动一动,就连嗓子都没了声音。
“我在看柜子上面的蚂蚁。”
儿子的声音,近在咫尺。
他是在对着这个自己在说话,也就是说,他被那对狗男女给困在了柜子里。
他们没胆子杀人,现在一定是正偷了他的钱,逃命着呢。
“阿姨,油放在哪里了?”
郭仁义眼中因为要得救的欣喜渐渐没了,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不妙的预感。
“爸爸上次跟我说,用开水浇蚂蚁没意思,要玩就用火烧,更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