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她轻轻摸着女儿冰凉的脸,老泪纵横,“青娘,你这一去,可能再也不能回来,你真的想好了吗?”
“娘,我知道的。”
青娘擦了把泪,一向柔弱的脸上难得带上了坚毅,“当初是我懦弱无能,眼睁睁看着夫君与婆婆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发卖,那是我欠她的,我必须把她找回来。”
“是娘没用……让你嫁了那江家……”
“不怪娘,是我自己瞎了眼,怪将恶人作良人。”
青娘努力抑制住泪水,哽咽着声音道,“娘,您快去歇息吧,明日,还要起早呢。”
卫母含着泪,心中越发苦涩,“若是虎成还在,那江家也不能如此欺辱你。”
想到弟弟,青娘眼泪掉的更凶了。
“是我们姐弟不孝,娘你将我们带大,临了,却还是没有受到我们的孝。”
母女二人说着说着又要哭一场,外面突然传来了铁骑声。
她们心里顿时慌了下来。
不是说,村子荒凉,那些官兵们不会来她们这吗?
卫家村的村民们也纷纷醒了过来,却没有一家点灯,汉子们抹黑将孩子藏在了米缸里,屏息听着外面的动静。
那铁骑一路直奔去了卫家。
就在母女两个缩成一团躲在柜子里时,马匹都停了下来,卫明言翻身下马,敲了敲院子门。
“娘!孩儿回来了!”
“娘!”
柜子里的老太太不可置信的听着外面的声音,想也不想推开门便跌跌撞撞去了院子里开门。
青娘也同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忙跟在了后面一起。
“娘,娘你等等我……”
卫母颤颤巍巍打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个男人。
他穿着威武的铠甲,面容英气俊美,身材高高壮壮。
这是……她的孩子啊!!
“虎成,虎成……虎成你回来了虎成……”
老太太颤着唇,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双手颤抖着去碰他。
卫明言也红了眼,直直跪在了地上,涩声道,“娘,孩儿不孝,这么长时间才来接娘。”
卫母颤着手半响,张着嘴却没发出声音,几乎像是哑了。
青娘来时,她这才仿佛从心间喊了出来,“儿啊……娘好想你,好想你啊……”
“我的儿啊……”
“娘……”
卫明言眼眶更红了,他脸上满是愧疚,“是儿子不孝,以后,儿子接了您和姐姐去享福,我们母子再也不分开了。”
卫母情绪激动,大脑一片空白,直到被扶到了屋子里,看着儿子点上油灯,这才有些疑惑地望向了他这一身盔甲。
“虎成,你这是?”
“娘,我这不是想着要来村子里接您,穿的好点吗?”卫明言看着母亲那双还在抖着的手,将造反的事实咽了下来。
他现在要是敢这么说,卫母真的能直接吓晕过去。
怕卫母再问,他连忙转移了话题,看向坐在了一边小心照顾着母亲,脸上也带着高兴的青娘。
“我都走了这么长时间了,姐姐可出嫁没有?”
“当初是我走的早,若是姐姐嫁了,我可要好好看看姐夫,再将我备下的嫁妆送过去,虽然晚了些,但当初我可是说过,要让姐姐风光出嫁的。”
青娘眼还红着,本来自觉已经哭干了的泪,在听到弟弟这番话后,忍不住又落了下来。
卫明言脸上的笑容落下了,一双剑眉深深皱起,“怎么回事?”
半个时辰后
江家,还在睡梦中的江书生突然听到了一阵巨响,他身子一颤,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往外面看。
刚刚看到一群火把,自己房间的门便也被踹开了。
江书生身子一颤,接着,看到了一张在火光下被印照的阴森森的脸。
“江才!”
“敢卖我侄女,休我姐姐……”
卫明言起了身,冷冷挥手,“给我打!”
“你们做什么!你们是谁,啊——”
江才下意识的逃着,却被按住一顿好打,另一个屋子的江母也被抓了来,被捂住了嘴五花大绑丢在那被迫看着儿子挨打。
卫明言在江家花了不少钱买的书桌上洋洋洒洒写下一页字,丢在了被打的不停嚎叫的男人面前。
“签了。”
江才甚至不敢问那是什么,战战兢兢地连忙抖着手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你,你是卫虎成吧……”
卫明言看都不屑看他一眼,他拿起了这张纸,冷笑一声。
“你记住,不是你休了我姐姐,是我姐姐休了你这个百事无用,连自己亲生骨肉都护不住的没用男人。”
他丢下了一锭银两,“送给你的赶考花费,不用客气,谁让我曾经也是你的妻弟呢。”
说完,一直沉默跟在身侧的莫大上前,让按住了江才的人松了手,就在他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时,莫大抬手,径直打在了他腿间。
“啊——”
惨嚎响彻了周围,有村人惊醒了,偷偷往外看,在看到外面站的密密麻麻穿着盔甲的官兵后,连忙吓得连滚带爬的缩回屋子里躲了起来。
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