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就叫她嫁了那梁王了。”
她不说还好,一说,纪夏婷心中也不愉起来。
若是当初没有母亲自作聪明,嫁给梁王那头肥猪,现在变成梁王妃的就是纪夏婉了。
也许,现在被册封为中宫皇后的,就是她纪夏婷,哪里还有纪夏婉什么事。
她心中又是恨母亲当初非要换了这门亲事,又恨纪夏婉病殃殃了这么久居然也命大没死,面上却依旧修炼的一副和善的模样。
“母亲,其实姐姐成为皇后也不是什么坏事。”
纪夏婷侧身,对着新夫人分析,“姐姐从小体弱,现在身上更是不好,吃药调理了这么久还是不见好,待入宫为后,光是处理宫务都要大把的精力,更别提要费劲心神得到陛下宠爱。”
新夫人眼睛亮了亮,“是啊,这死丫头不受宠爱,就算是皇后又如何。”
见她没明白自己的意思,纪夏婷眼中闪过不耐,可她现在不再是梁王妃,能依靠的只有娘家,只好强行压制住了脾气,继续说道,“姐姐生母早逝,周老将军一家更是早就没了人,她能依靠的只有我们,而到时身体不济,身边又无人帮助,自然会向娘家求助。”
“到时,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进宫,以协助姐姐……”
新夫人听完,顿时愣了,“婷儿,你可是嫁过人的。”
“嫁过人又如何,古往今来,又不是没有嫁过人的女子进宫侍奉,母亲放心,有了姐姐这一层关系,婷儿有把握,让陛下好生生将我迎入宫中。”
纪夏婷浅浅一笑,“母亲先回吧,我进去看望姐姐。”
她想入宫,前期自然是要与纪夏婉打好交道的。
新夫人还是觉得这事不靠谱,她看女儿的样子,像是将新君当成了粗莽野夫一般,只要稍微勾引便能上钩,可那新君是一路打上来的,哪里有那么好招惹。
可还不等她说些什么,纪夏婷已经自顾自的进屋去了。
纪夏婷一进屋便闻到了浓浓药味,里面一个嬷嬷见了她,走过来略微福了福身,“二小姐,主子已经睡下了。”
“我看一眼姐姐便走。”
她说完,见面前嬷嬷脸上露出难色来,对着一旁丫鬟使了个颜色,那小丫鬟立刻上前,从怀中掏出了银两,不动声色的塞到了嬷嬷手中。
嬷嬷脸上立刻露出了笑来,“我带二小姐进屋去,看上一眼再走。”
纪夏婷矜持的点了点头,有些不屑。
果然,宫里出来的又怎么样,还不是看见银子便如同进了钱眼。
她被带着进了屋,也没让靠近床边,就只是在远处远远望了一眼,只能看见纪夏婉闭着眼,脸色发白,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的虚弱。
纪夏婷眼中不屑更重,这病秧子不会在皇上来时也是这样病歪歪的躺在床上吧。
她对自己的想法更加有了把握,闻着屋中的药味,脸上带着笑转身走了。
看着纪夏婷的背影,一直守着纪夏婉的嬷嬷小心将被子往上盖了盖,看着她睡熟了,这才轻手轻脚的出了屋子。
外间的嬷嬷将刚才收下的银子丢在了桌上,“看不出来,这小小的刺史府,还挺有钱的。”
“哪里是他们有钱。”
从里面出来的嬷嬷冷笑一声,“当初刺史只是一个穷书生,要不是娶了周老将军的女儿,得了她的嫁妆,这府中,还不知是什么样子呢。”
“当初周小姐出嫁,十里红妆,绕着京城走了三圈,我那时只是个小宫女,可也听外出办事的太监说了,那刺史府娶了周家女,就如同抱了个金娃娃回了家,谁不知道周老将军到处征战,手中积蓄甚多,又只有这么一个独女,那可是全部家底都做了嫁妆的。”
收了银子的嬷嬷眼中想到刚来时看见的那个破败小院子,眼中带上了冷意,“夫人刚刚去世便娶亲也就算了,占了主子母亲的嫁妆,还这样苛待主子,我定要好好向皇上告上一状。”
“这倒不用。”
那嬷嬷喝了口水,轻声道,“陛下既然能派我们二人来帮着主子,定是早就知道了这府中龌龊,我们啊,只管看着陛下如何为主子出气便是。”
她说完,另一位嬷嬷立刻露出了了悟的神色。
的确,她们两个奴才,就算筹谋再多,也还是比不上这位天底下第一说话管用的皇上的。
“好了,把这银两拿去厨房买了饭食,今日给院子里伺候的人们加个菜,让他们打起十分精神来伺候。”
“诶,我去守着主子。”
她们两个虽然年纪都有些大了,但说起为主子办事来,那可都是一个赛一个精神。
以后能不能风风光光出宫安享晚年,就看里间那位主子了。
大堂里
卫明言抿了口茶,看向面前这个虽然有着常常胡须,但也依稀可以看出年轻时俊美模样的纪午。
“婉婉的相貌,倒是大多像了纪大人。”
他这话一出,纪午眼中暗藏的喜色更重,“是,婉婉自小像极了微臣,因此微臣也极疼爱她的。”
听到最后一句话,新君莫名露出了个笑来,随即茶杯轻轻落下,淡声道,“朕也看得出来,纪大人定是十分疼爱婉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