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劳侄儿你带我去一趟尚书府了,我想拜会一下你所说的赵树清。”
郎素对着陌生公子还能显摆,对着面前这位姑丈,即使他再怎么不愿意,也只能做足了小辈的模样,恭恭敬敬的带着他一道去了尚书府的路上。
卫明言同样摆足了姑丈的架势,一路上都在问郎素的课业。
张元整个人都被震惊到了,他从未想过陛下的学识居然如此渊博,没看都将郎素问的额头直冒冷汗了吗?
“你怎么又答不上来?”
卫明言像是十分失落的望着郎素,“你也这么大的年纪了,怎么连这些都不知道。”
郎素一个劲的擦额头上的汗水,颇有一种面对着自家那一看见他就吹胡子瞪眼父亲的感觉,“姑,姑丈见谅,我自小便不爱念书……”
瞬间,他头顶上那抹目光更加严厉了。
卫明言失望的道,“难不成你就没什么拿手的了吗?”
郎素欲哭无泪,却还是解释道,“家父是打算给我捐一个小官,所以不用担心以后……”
所以说他不念书不是因为他念不进去,而是因为他不念书也有官做啊!
“胡闹!”
身侧那声严厉的呵斥险些没把郎素吓得一哆嗦。
“你不通文墨,若是去当官,怎么可能当的好。”
郎素猜测,自己这位姑丈估计在家中也是个辈分高的,看他年纪轻轻,教训人的架势还挺足,一望便知道这是在家中教训惯了人。
要是有其他同龄人这样对他,他早就一指头戳过去了,可谁让这是他姑丈呢。
于是,他也只好讪讪的为自己辩解道,“若是上任,家中也会为小侄招一二先生看顾。”
这也是勋贵子弟们常用的伎俩了,先由着父辈捐官,上任之后带一两个先生,到时候如果有什么不会的,只要交给先生就好,其他的东西,自然有他们的父亲安排。
郎素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这位姑丈像是一点都不懂这些潜规则一般,可也觉得他够唬人,一路上蔫头蔫脑的就将人带到了丞相府。
看门的下人不认识卫明言,却知道郎素正是女主人的侄孙,立刻便将人迎了进来。
郎素问道,“姑丈可要拜见我姑爷爷?”
他姑爷爷,自然是赵丞相了。
张元有了前车之鉴,这次没有急急的开口,果然见陛下也不恼,只是笑道还是先去看赵家二少爷。
郎素有些讶异,他本来以为自己足够大胆,没想到这位看起来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姑丈还要大胆一些,来府中居然也不拜见一下长辈。
不过反正出了什么事有这位姑丈在前面顶着,郎素索性直接让下人领路,到赵树清的院子里面去。
他一路上说着,“二堂叔性子有些冷淡,姑丈还是做好准备为好。”
“哦?”
卫明言好奇问,“对着你也这般?”
郎素掩饰的咳嗽一声,“二堂叔对所有人都是这般。”
赵家二公子住着的院子很快就到了。
远远地就能闻到院子里面传来的花香,还可以看到外面墙上都爬满了五颜六色的艳丽花朵。
“二堂叔仿佛很喜欢花,院子里总是种了许多花,每次去他那里,都香气扑鼻的。”
郎素一边解释着,一边让婢女进去通报。
卫明言他们坐在外间等着,这院子里的确到处都是花,也算得上是赵树清为数不多的爱好,可能是因为当初幼妹给他闻得花香记忆太深刻,他自从醒了之后,就一直在种花,好在赵树玖捧场,每次来了都是高高兴兴的。
他们来的时候,赵树清正在看书,他穿越一回,脑子仿佛变异了一般,这些书只要看过一次就能轻松记住,之前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现在要准备科考,就有些微微庆幸了。
如果说现代高考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那么古代科考便是四面八方的书生来争取那为数不多的名额,而且,还要考四会。
赵树清现在是白身,连个童生都算不上,原本他还有些焦急,但一想妹妹入宫还要八年,那丝焦急的心就不紧不慢的沉下来了。
考中之后要做什么,他还没有想好,十年的植物人生涯成功让他将自己现代人的优势忘了个干净,就算是那些记忆刻在脑中,也依旧想不出要拿出来用。
毕竟赵树清穿越之前的优势是教书,可在这个朝代,教书教的又不是白话文。
这些都是什么玩意。
好累,不想看。
可以放弃吗?
可一想到那个天真濡慕着他这个二哥的小姑娘,放弃的心就怎么也坚定不起来了。
赵树清叹了口气,继续看着书。
在他人眼中看来,他压根就是一直发着呆,根本没有动弹过,连眼珠子都没有转动分毫。
知道堂侄儿来拜访,赵树清在脑海中搜寻了一下,依稀记得,应该是个比他大一点的少年。
他不是很情愿的站起了身,一出去,便有一个蓝衣少年迎了上来,口称堂叔。
赵树清对上了郎素满脸的热情,木着脸冷漠道,“何事。”
郎素脸上热情的笑容一僵,险些没有控制住脸部神情。
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