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坊名伶·√(3 / 4)

程,说卢瑥安以后就拜托他多加照顾了,萧锦程信誓旦旦,卢家出事,他是怎么做的?

本想质问一番,可萧锦程一见到卢佰业来,就直接向着卢佰业双膝跪倒了。萧锦程深深地磕头,说道:“卢将军,是我对不起你们家。”

在南玥打过仗,又听狱卒谈起卢家赞中西北战事的情形,萧锦程才知道,当将领有多么难。

而他的父亲,通敌栽赃,又是多么的可耻。

今日他入狱受罪,也可以想象得出,当年卢瑥安入狱时,面对全家都是卖国贼的指责,究竟有多难受。

萧锦程俯首低头,说道:“你想揍就揍,都是我应得的。”

卢佰业深深地望了他一眼。

萧锦程又抬头,问道:“瑥安可还记恨我?”

“不曾。”

萧锦程竟然有些惊喜。

只听见卢佰业又道:“他心中是光复卢家,剿灭孟贼,辅助国君,你算什么,能遭他记恨?”

萧锦程愣住。

“好好赎罪,好自为之。”卢佰业说罢,也不看他了,由身后的仆役推着轮椅远去。

……

牵连者刺配徒刑,主犯却罪加一等,千刀而死。

死后不得全尸,以历国公与萧侯爷为原型,下埋骨灰,塑得石像,跪在卢家将坟前。

为了悼念英勇将士的壮烈牺牲,戎彧甚至起建烈士墓园,与把孟军一战死去的将士,都埋在里面,由君王亲自参拜。

君王里,还包括了旧帝,戎彧他叔。

虽留了老皇帝一命,但也同样,老皇帝需得被戎彧按头参拜烈士英灵。这还不止,戎彧还把老皇帝送去西北边境,把老皇帝软禁起来,吃喝用度与军队兵卒一样。

老皇帝一去,就开始心慌了。

奢靡的生活不再,这边的士兵对他可没有对新帝忠心,服侍很不到位,还每天都把他提溜去卢家将的衣冠冢前,和卖国罪人们一起认错。

而他还得日夜提心吊胆,害怕孟**队冲过边境,把他误杀!孟**队虽然大部队被赶了出去,可秋冬降临,他们仍有小部分不断试探,却被戎彧留下的战车挡在外面。

老皇帝被抓着上岗哨旁观,这才深刻地体会到,他削了的军饷,究竟影响有多大!

老皇帝的小公主也自愿跟到西北来,远离京城,照顾老皇帝。而这位历妃生下的小公主,虽没被黥面刺配,本不用干活,可她愿意捐出银子布匹,甚至带领侍女们织衣编箩,为建设边防出一分力。

白皙滑嫩的双手渐渐变得粗糙,小公主的脸庞也染上了风沙,老皇帝看不过眼,说道:“你回京去,何必陪着我在这熬苦呢。”

小公主仰面道:“爹,我不是为了你熬苦。而是,我身为皇族,更应该为自己和长辈的错误负责。爹爹和外公都做了错事,大家都在弥补,新帝堂兄在京城收拾爹爹你的烂摊子,我怎么能置身事外呢?”

老皇帝听了,叹了一声,骤觉十分没脸。遂和他的小公主一起,学习编织箩筐来。

……

西南边境,也是这般勤快气象!

营楼里,营妓们总算不用接待兵卒了,李绣儿他们变为给修路搭桥的兵卒们做饭洗衣,勤快做工能减刑!将来还能换银子养老,不怕老了年老色衰要被嫌弃于是连营妓都当不成,就没饭吃了。日子渐渐变得充实了起来。

李绣儿练了好一段日子的棍法,力气最大,做工最易,还不容易累,还参与了推车搬石砖铺路!

看着铺好的青石砖路,以后可以和别人说,铺路她也有份出力了!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她十分感激当初让她锻炼棍棒的卢家哥儿。不过卢家哥儿都要和圣上大婚了,以后肯定见不到。不过君后的风姿,已经深深刻进她的脑海之中。

而此时此刻,被李绣儿回忆着的卢瑥安,已经嫁入皇宫,在坐在了喜床之上。

戎彧紫色的眼眸深深地凝视着他,深情款款,含情脉脉,把卢瑥安都看得有点羞意,举头亲上。

“等会儿。”戎彧从枕边取出当日定情的同心发,在卢瑥安的注视之下,把同心结重新绑上。戎彧又道:“此后你我夫夫二人,生生世世绑在一起,永不分离。”

卢瑥安点头道:“好。”

戎彧把同心结放回锦囊里,为卢瑥安耐心地除去凤冠,轻柔地抚摸着卢瑥安当日割剩的那束断发,亲了上去。灼热的呼吸打在断发上,卢瑥安觉得头皮有些痒。

戎彧又道:“我知道你很想铲平孟国,让隐患永除,但,目前不行。”

卢瑥安点头:“我知道,目前还不行,要休养生息,储备粮草。”

戎彧又亲了亲卢瑥安的断发,说道:“待到粮草储备好,你献计的奶酪和肉干都准备妥当,就派人挥军北上,把孟国铲平!孟国旁边还有诸多马族,与孟国狼狈为奸,构成威胁。届时,我们迁都西北,留下组训,天子守国门,那他们就必然得巩固边防,不会再发生诸如削军饷的事。”

“但,这会不会很危险?”

“连王城都守不住,何谈守住江山?”戎彧正气凌然:“当然,在这之前,我们得生下我们的千秋万代。”

卢瑥安“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