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感兴趣吧。”
“老师年纪大了,从我认识他开始就长居北京,不太喜欢出门。”
“那年轻的时候呢?”
“年轻时候倒是经常走南闯北,但他肯定没去过上河村,不然上次我提起,他肯定得说一说。”
顾明东有心再打听,但继续问下去就太明显了,只得暂时止住了话茬。
倒是洪教授又说道:“难得老师喜欢你,等他好一些我们再来,他主攻的是林业,但农业都是相通的,跟他多聊聊总能学到不少。”
顾明东自然是点头应下,却又状若无意的问道:“老先生都病了,怎么不见儿女在床前照顾?”
洪教授叹了口气:“老师与师母曾生育过两儿一女,但都早早夭折,以后你在他们面前不要提起儿女的事情,免得他们听了伤心。”
姓顾,名元和,膝下儿女都是早夭,这让顾明东不得不怀疑这位老先生的身份。
顾明东没急着打听,接下来几天,他依旧跟着马秘书往农科院跑。
洪教授既然是打着粮种的名义把他们请来的,自然也得摆出架势来,倒是踏踏实实的“互相交流”了几天。
每天到了下班的点,洪教授就会骑着自行车去医院,确实是比亲儿子还要孝顺。
但第一天之后,他却再也没带上顾明东,只说顾元和还没恢复,再等等。
这天也是如此,弄得马秘书人感慨道:“洪教授平时看着脾气不大好,没想到对自己的老师这么孝顺,也是难得。”
顾明东笑了笑,又问:“今天结束的早,我想在附近走走,一起去吗?”
马秘书有些心动,但还是拒绝了:“我得先把白天的资料整理了,要不然隔天就忘了。”
比起顾明东,马秘书得把每天的交流经验都记载下来,这些都是要带回去交差的。
顾明东原本就没打算带他,笑着说道:“那我就自己去了。”
“早点回来。”马秘书知道他会认路,只嘱咐了一句。
他不知道的是,顾明东离开招待所,很快就上了公交车,转了足足三趟车才抵达目的地。
抵达之前,顾明东还以为谢南山住的,即使不是四合院,那也不至于太狼狈。
谁知道在胡同巷子里东拐西拐,最后在一个破旧的屋子前停下了。
“叩叩叩。”
大门一敲,木头渣子开始往下掉,看得顾明东都担心这门直接掉了。
门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打开一条缝,伸出一条手臂直接把顾明东拽了进去。
一进门,顾明东才发现破房子里内有乾坤,外头瞧着像是没人要的危房,进门一看,即使杂物将屋子原本的模样遮住了大半,却依稀能看出原本的精致来。
谢南山正吊儿郎当的站在那里:“您老可算来了,我这等得花儿都谢了。”
顾明东微微挑眉:“你一直没出现,我还以为不急。”
谢南山翻了个白眼,领着他往里头走:“得了吧你,回头还不是我求着您办事儿。”
“进来坐。”谢南山给他倒了杯茶,“屋子没人住,啥都没有,只能凑合一下了。”
顾明东喝了一口,看得出来谢南山完全不会亏待自己,喝的茶叶都很香,估计这几天都忙着置办东西去了。
不只有热茶,桌上还放着点心,蜜三刀、沙琪玛和蜜枣。
顾明东尝了一口,味道十分不错:“你还挺会享受。”
谢南山耸了耸肩,笑着说道:“从小我就知道有今天没明天的,在再不对自己个儿好点,那这辈子可算是白活了。”
别说,顾明东还挺欣赏他这生活态度。
同样的,从这一桌就能看得出来,谢南山虽然离开北京,可他的人脉关系都在,这里头有些东西,可是花了钱也不一定能置办到的。
谢南山也挺得意,等他都尝过了才说:“你不是要看看我家祖宅吗,这就是。”
这话倒是让顾明东很是惊讶:“这里?”
“是不是觉得我家老祖宗威风凛凛,子孙后辈就得在恭王府住着?”
谢南山自我打趣了一句:“早前倒是也风光过,后来,哎,总之是一言难尽。”
“我不骗你,这确实就是谢家的祖宅,看着是旧了点,破了点,也幸好这样才留得住。”
要不然早些年就得被收回国有重新分配了,谢南山那几年又是生病,又是波澜,过得也是心惊肉跳。
但他也是个不会向人示弱的,并未细谈这些。
屋子里头这么乱,看着这么破,也是谢南山故意为之,免得他出门在外的时候,自家的宅子反倒是成了别人家的。
顾明东这才起身,仔细看着这栋破旧的宅子。
谢南山叼着一个沙琪玛,解释道:“原本左边右边后边都是我们家的,不过后来分出去了。”
顾明东绕着老宅子走了一圈,却毫无发现。
异能安静如鸡,完全没有任何激动的意思。
“怎么样?”谢南山有些心急的追问。
经历过无数次失望,谢南山觉得希望不大,但顾明东的身份不同,再想到上次就是他进门救了自己,谢南山又期待起来。
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