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十九)(2 / 5)

:“副本也会考虑到有人死掉的情况。”

“如果孙国境死了,我们就彻底少了一个人。难道只要死了一个玩家,这条过关的路就会被堵死?其他全部的玩家就只能等死?”

“游戏不可能做出这么不平衡的设定。”

“所以,人员齐不齐,我认为影响不会很大。所以我让舫哥去找你们,集合起来。只要让谢相玉找不到机会下手,就只能跟着我们的节奏走。”

说到这里,南舟看向齐天允:“不过有一点,你说得对。”

“除非他想用自己的死换我们全体任务失败,否则他一定会加入我们。”

“因为他只有一个人。行动再方便,也没有队友能跟他替换顺序。”

想到他昨天晚上直接跳楼的举动,南舟补充道:“他很惜命。”

孙国境还是忍不住犯嘀咕:“可他还是跑了。”

齐天允拍了拍孙国境的肩膀:“老孙,别琢磨了。如果你是他,现在你敢直接跑来跟我们说要加入我们吗?”

孙国境:“……”

他一想到那个小兔崽子半夜跑到他们宿舍里,口口声声跟自家三个兄弟交好,结果一是来查线索,二是哄着他们来探路,三还打着在关键时候背刺他们的主意,就恨得牙根直痒痒。

如果谢相玉现在在他眼前,他一定要把他的后槽牙打到他的嗓子眼里。

齐天允继续说:“……我是他的话,肯定要躲起来,等到七点,‘那个地方’开门了,我再偷偷跟进来。”

“他妈的。”孙国境忿忿道,“等我们进去,就马上把门给他关了!”

南舟对孙国境等人的发泄和抱怨不大感兴趣。

他简明扼要地陈明了他们的行动方向:“现在,就是要等。”

……

经过反复测试,那多出来的八步“不存在”的空间,正好紧邻403教室的右侧。

于是,403教室又一次被征用了。

他们要一直在这里等到晚上七点。

现在,对他们来说,需要的仅仅是耐心而已。

为了消磨时光,他们打算想玩飞行棋。

但是把棋子都拿出来后,他们才发现丢了棋盘。

遍寻不着,只能作罢。

最后,他们选择了斗地主。

每局的赌注是请一顿饭。

李银航不大会玩,选择在旁观战。

罗阁一晚上都没睡着,现在精神放松了,趴在桌子上睡得像头死猪。

孙国境和齐天允虽然也是一夜没睡,但眼看着峰回路转的生机近在咫尺,他们兴奋得根本睡不着。

孙国境唠叨着,这回一出去就要去纸金城的“斗转赌场”赌一趟,赌他妈的,最好一把赢个大的。

他咬牙切齿道:“只要赢了,就不用玩命了。”

江舫和南舟对视了一眼。

……“斗转赌场”的客户就是这么来的。

经历过一场在生死边缘的挣扎过后,谁都会怕,都会心里发虚。

所以,越恐惧,越想逃避,人就会更想走捷径。

哪怕那捷径是悬在百丈悬崖上的一道蛛丝,是猎者的兽夹,是钓者的诱饵,他们也会为了“十赌九输”中的那一赢,去硬着头皮搏上一搏。

南舟提醒他们:“赌博会输。”

“嗨。”孙国境无所谓道,“我要是这回能活下来,运势可就顶了天了。”

南舟望了一眼江舫:——你看他们。

江舫会意,微笑着将洗好的牌往前一递:“那就抽牌吧?”

只要是和牌沾边的游戏,多稀奇古怪的玩法江舫都能上手。

更别说这种大众化的纸牌游戏了。

他不出千,不舞弊,用了最规规矩矩的打法,仅用了十把牌,就把孙国境想去斗转赌场、化身赌神赢个痛快的念头给打了个烟消云散。

南舟先前没玩过这种纸牌游戏。

他胜在态度认真,脑子灵活,一点就透。

败就败在牌运太差。

连着好几把,他摸到的要么是小牌,要么是根本没法连成顺子、对子的垃圾牌,东缺一张,西漏一张。

别人手里的牌出完了,他手里的牌还是一大把。

……游戏体验不可以说极差,基本上可以说没有。

南舟的好胜心也一点点被激发出来。

但他的运气实在不好。

终于,在拿到第十二副牌时,南舟抿了抿嘴唇,认真将手里的牌排列组合了一遍。

抢到地主的江舫拿着手里的四个二和两个王,笑着问南舟:“牌不错?”

南舟盯着牌面,表情非常慎重:“嗯。”

出过几轮杂牌后,南舟打出了一个三带一。

他手里有他好不容易抽到的四个三,很小的一个炸·弹。

还有一个顺子。

打出顺子,他就赢了。

垂头丧气地拿了一手烂牌的孙国境和齐天允都表示要不起。

轮到江舫了。

他看了一眼南舟抿得微微下弯的嘴唇,嘴角愉快地轻翘了起来。

江舫算牌向来很准。

他甚至能猜到南舟有哪些牌,以及打算接下来怎么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