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的禁果,但我不是亚当,我这种人,是不会把自己的肋骨给别人的。”
“我只可能是那条蛇。”
“我年纪不大,世界上的许多事,许多人,我还没见识够,也没玩够,所以,我会努力、一个人,活下去。”
“所以……我们两个,只做朋友,好吗?”
南舟懵懂地骑坐在江舫身上:“……是这样吗?”
江舫见他能理解,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腰:“这样最好。”
见南舟怔怔的,脸上不见伤心,只是有些迷茫,江舫更加安心了。
即使他也不知道自己这种“怕他难过”的安心感缘自何方。
他说:“南舟,我们不要留在这里了。我带你出去醒醒酒,好吗?”
……
“纸金”昼夜温差不小,夜间凉爽了许多。
起风了。
习习凉风贴着面颊吹拂,宛如夜神的浅吻。
在琴师身上趴了一会儿,南舟有了点力气。
虽然有些跌跌撞撞,也只能被琴师牵着,但至少能自己走路了。
他们路过了一家运送甜品的货车。
三四个穿着工装的NPC正在往下卸货。
当他们走过时,无数银亮细碎的颗粒,忽然在一瞬间被吹散到空气中,雪霰一样围绕了他们。
千树万树,梨花顿开。
空气里弥漫开来的是淡淡的糖香。
南舟:“啊,雪。”
“不是雪。”琴师说,“这是一个多年以前的电影彩蛋。游戏设计师把这个桥段和‘纸金’融合起来了。只要两个人结伴路过运送甜点的货车,就有可能触发‘糖雪’剧情。”
南舟用手去接那漫天飞“雪”。
吹落在他掌心的“雪”果然没有雪的六角形状,只是薄薄的一点霜,并迅速在掌温下融尽化消。
琴师:“那部电影,和这座城市的气氛很契合。”
“以后有空,我可以带你去看……”
“我想明白了。”
南舟突然打断了琴师的话。
他思绪很慢,到现在为止还停留在酒吧中,因此无暇去消化那个故事。
南舟转过头去,在漫天雪色中,面对了琴师。
他认真的样子,像极了在婚礼上面对牧师许下誓言时的样子。
南舟说:“你不愿意做亚当。我可以的。”
……
南舟不会知道,自己只用了一句话,就在江舫刚才亲手堆筑的心灵围墙上,瞬间击打出了一大片裂隙。
江舫抵挡得了那些亲昵暧昧的举动,却抵御不了这再单纯可爱不过的一句话。
江舫的呼吸陡然变重。
气氛刚好。
场景刚好。
人……也并不坏。
江舫的真实身体反应,逼迫着他忘记刚才说出的一切。
他没有他说的那样潇洒。
他明明清楚地记得为南舟种下苹果树的那一天。
他记得那个滚入阳台的苹果。
他记得南舟吃他做的东西时心底的满足。
他记得和南舟睡在同一张床时,南舟因为缺乏对外界的了解,而对自己那点格外的依赖。
它在无声叫嚣着那个让江舫恐惧、却又从未接触过的名词。
他在连天的糖霜飞雪中,不自觉地欺近了南舟。
有那么一瞬间,江舫想要和在糖霜中、认真看着他的南舟试一试。
即使这意味着他将一脚踏入疯狂的境地。
发现江舫在靠近自己,南舟也只是站在原地,任凭他动作。
醉酒让他变成了一只没什么警惕心的温驯动物。
……
二人的呼吸间,纠缠着糖霜温热的香气,和彼此身上的淡淡气息。
然而,在二人唇畔之间的距离只有半寸时,南舟顿住了。
他下移的视线,落到了眼前人的□□隙。
他微妙地皱了皱眉。
下一秒,南舟的手指抵在了眼前人的胸口上,阻止了他进一步靠近。
“这不是你。”南舟说,“你,应该比这个大的。”
……
刹那间,梦境中止。
游戏会复刻玩家最具荷尔蒙的一段记忆,并由一个擅长进行表演的NPC,在原有的剧本、台词、动作中,进行无缝的镜像复制。
如果无法察觉梦的怪异,无法走出梦境,那么,玩家就会永远在这间黑暗的小屋中,怀抱着满腔的**,沉睡下去。
一切幻象开裂后,褪下了温情又浪漫的画皮。
南舟眼前琴师的完美影像,在他一句话下,瞬间破碎。
他的皮囊开裂,露出了一只……狰狞微笑着的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