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别再这碍眼了。”
玉子夕领悟,暖味地看了二人一眼,拿着玉牌在南凌睿眼前晃了晃,施施然地走了。
几个人赌博,自然赌注不小。一个个身份斐然,自然不能拿出小家子气的东西。不是店面,就是银庄,再就是酒楼,或者歌坊。那个银装显然是南凌睿的。
云浅月当没看到几个人一脸郁闷,欢喜地将战利品收紧了自己的袖子。容景赢的,自然就是她的,她收拾完毕,回身笑眯眯地对几人道:“多谢哥哥们了,这贺礼都送了,还嫌弃不够另外加了些给我们,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地好好收了。你们放心,一定物尽其用的。”
南凌睿瞪了云浅月一眼,“死丫头!”
“得了便宜还卖乖!”叶倩愤了一声。
云浅月挥挥手,“几位累了吧?休息去吧!”
几个人输了东西,哪里这么容易走,一个个当没听见她的话,找了地方坐了。
容景也不赶人,转身走到香炉前,如玉的手轻轻往香炉里添了些东西,慢悠悠地道:“几位今日想必玩得累了,应该多多休息一番。”
他话没说完,屋中坐着的那几个人转眼间就冲出了房走没了赢。
云浅月看着珠帘晃动,噼里啪啦地响,顿时大乐。这几个人是怕了容景的半刻醉了。
房中静了下来。
云浅月走到门口关上房门,就见容景从香炉旁回身,微笑地看着她。
“真是黑心!转眼间就赢了人家这么多东西。”云浅月甩了甩袖子,噼里啪啦一阵响。
容景眨眨眼睛,“荣王府没钱了嘛,我要养你,自然不错过任何别人送钱的机会。”
云浅月斜睨了他一眼,打了个哈欠,向大床走去。她才不相信荣王府没钱了。走到一半,忽然身子一轻,被容景拦腰抱起,她看着容景,容景对她眨眨眼睛,柔声道:“奉茶晚了,爷爷很高兴,没道理回门早了,去惹云爷爷不高兴。明日也晚一晚吧!”
云浅月立即道:“不行!”
“你说不行不作数。”容景话落,将她放在了床上,俯身吻下。
云浅月抗议,被吞进了肚子里。
鸳鸯帐暖,春意莹然,一室旖旎。
第二日起床晚了那是一定的!
云浅月醒来,已经日上三竿,容景在她身旁睡着。她不想再上当,伸手推他,“今日回门,别太过分,起了!”
容景幽幽睁开眼睛,叹息一声,“你怎么不学昨日?”
听他的语气,还有些幽怨。云浅月瞪了他一眼,“容公子,您有点儿出息行吗?日日在这温柔乡里,别磨没了你的英雄气概。”
“英雄气概?”容景挑了挑眉,认真地问,“我有这种东西?”
云浅月默了一下,“没有。”
“那不就结了,没有的东西,怕什么?”容景不知脸红地伸手搂住云浅月的腰,“今日春光又是极好,再睡片刻。”
云浅月伸手拿开他的手,“要睡你睡。”话落,她起身坐了起来。以前没觉得容景这么黏床,如今可算是领教了他容公子黏床的功夫,非一般人可比。
容景伸手揉揉额头,温香软玉不在,他自然也没必要睡了,于是也跟着起了。
今日回门,自然也需要盛装打扮。
凌莲、伊雪进来帮云浅月收拾,二人刚动手,便被容景制止了,摆手让其退了下去。二人不明所以,见容景亲自动手,才了然,笑着退出了房门。
云浅月想起昨日他不是太满意,不知道今日怎么给她折腾,遂由了他。
朱钗云鬓,翠玉珠华,环佩丝带,艳色织锦。
一番收拾,不比昨日的逊色,反而更胜了几分。
云浅月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挑了挑眉,对容景道:“你不是就想将我藏着掖着吗?这是怎么开了窍了?”
“嗯,反省了一番,是牡丹总不能一直藏着。别人再眼馋,也是我家的。”容景道。
云浅月嗔了他一眼。
“以后我日日为你绾发画眉。”容景环抱着她吻了吻。
云浅月勾了勾嘴角,点点头。她喜欢就这么被他捧在手心里宠着。
二人出了房门,比昨日的时辰只早了从荣王府到云王府这么一段路的时间。
院子里住的那几人不知道是依然在睡着,还是哪里去了。反正一个人影也没。
云浅月也不理会,跟着容景出了紫竹院。
荣王府大门口,早已经备好了车。车中装着新娘子回门带的喜礼。虽然云王府不缺这个,但过程总是要走的。
二人上了车,马车刚要启程,一辆马车从宫里来到,正巧堵住了路。
弦歌勒住马缰,对车内低声道:“世子,是宫里文公公的马车。”
容景“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云浅月想着夜天逸和夜轻染定然是不让他们轻松悠闲的,事情来了很正常。
“奴才拜见景世子!”果然文莱的马车来到,他立即跳下车,对容景的马车恭敬一礼。
“文公公可有事儿?”容景温声询问。
“摄政王请景世子即刻进宫。”文莱道。
“我今日要带着世子妃去云王府回门。”容景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