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先祖荣王死前为我雕刻那块玉佩,遗言容三代后,子孙取名为景,特赐玉佩。另外也包括这把酬情。”容景道。
云浅月看着这把剑,低声道:“这把剑真当得了这个名字了,贞静皇后用它酬谢了荣王之情。他大仁于天下,她不忍他苦,舍了自己,为他做到了。”
容景点点头,偏头看云浅月,“你要这把剑吗?”
“你手中的冰魄是当年荣王所用的剑吗?”云浅月问。
容景点点头。
“好,那我就要这把剑了。虽然不是你亲手打的,但这样好的一块玉,以及用它难得地打了一把好剑,堪称绝世,天下再也无人打得出来了。让它尘封,未免可惜。”云浅月伸手拿起剑,只觉一缕清凉瞬间传递到她指尖,她轻轻催动功力,剑身顿时发出欢快的鸣吟声,她立即就喜欢上了它。
容景淡淡一笑,“这把剑是当年先祖荣王为贞静皇后打的。”
云浅月眸光闪了闪,“将你的冰魄拿出来。”
容景缓缓拿出冰魄,放在了桌子上。
云浅月将酬情放在上面,与它并排,她看着两把剑,恍然嗤笑道:“什么冰魄、清魂、碎雪是天下三大名剑。明明冰魄和酬情才是真正的一对。世人可笑,不知酬情。”
容景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时候不早了,你就带着它去点兵吧!”
云浅月点点头,转身去穿衣,换了穿了两个月的世子妃繁琐宫装,身着当初在云王府时常穿的淡紫色阮烟罗轻纱春裳。腰间别了酬情,拿了帅印和虎符,对外面喊了一声,“凌莲、伊雪,跟我去西山大营。”
“是,小姐!”二人早已经收拾妥当,齐齐穿了束身劲装打扮,分外英气。
云浅月出了房门口,回身见容景还站在桌前,对他一笑,“你猜,我能不能调出兵马?”
“必须马到成功。”容景轻笑。
云浅月歪着头看着他,笑道:“两个时辰后你再出府。届时我不回府了,你收拾妥当就去城门吧!”
容景含笑点头,“好!”
云浅月不再多说,转身向外走去。
容景站在桌前,看着云浅月背影挺直脚步轻快地出了紫竹院,他如玉的手放在额头上,低低呢喃了一句什么,无人听见,连他自己似乎也不闻。
荣王府大门口已经备好了马,云浅月翻身上马,凌莲、伊雪跟在她身后,一行三人向城门而去。
大街上今日的人较往日多,家家户户似乎都出来了人,站在两旁的街道上驻足观看。云浅月骑马走过,有许多人高喊“景世子妃”,也有人高喊“兵马大将军”,还有人喊“浅月小姐”,一大早上,京城便热闹起来。
云浅月端坐在马上的身子挺得笔直,清丽绝美的容貌眉眼间多了几分英气,黑马紫衣,远远行来,如尘封了千万年的珠玉,令人恍惚觉得她就该天生是这样统领千军万马的人。
一路走过,面对善意的百姓,云浅月嘴角微微勾着一抹笑容,沉着自信。
来到城门口,容枫骑着马等在那里,云浅月远远就看到了他一袭青白长衫,分外俊逸。惹得城门口出入的人都要多看他几眼,而他只看着她打马而来的方向,显然是在等她。
来到近前,云浅月还没开口,容枫轻声道:“我陪你去点兵!”
云浅月眨眨眼睛,笑着道:“好!”
二人不再多言,默契地打马出了城。
西山军机大营距离玉龙山新兵营相隔五里。在两个岔路口时,云浅月当先向西山军机大营而去。容枫、凌莲、伊雪跟在她身后。
半个时辰后,来到军机大营。
军机大营内似乎没得到她来点兵的命令,大门紧闭,里面有隐隐的练兵声。
云浅月勒住马缰,对凌莲和伊雪吩咐,“敲门!”
凌莲和伊雪立即翻身下马,齐齐上前,叩响门环。
门环一连响了三次,里面都无人应声,也无人来开门。二人看向云浅月。
“砸开!”云浅月道。
凌莲和伊雪得到命令,自然再不手软,齐齐出掌,二人掌风合于一处,只听“砰”地一声重响,铁门栓桄榔一声从里面折断,铁门砰然而开,发出巨大的声响。
大门打开,里面空无一人,连守门的人也没有。
云浅月笑了一声,催马进入。容枫眸光幽深地看了一眼断裂的门栓,也跟着打马进入。
军机大营她来过不止数次,熟门熟路,自然很快就来到了练兵场。
练兵场足足可以容纳三十万人练兵,但是往日来都是分批操练。今日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人头占满了练兵场,想来三十万人都在了。
高台上,有人再指挥,看身着打扮,是兵营里的两名副将。
云浅月四人来到,似乎全然对那两个人以及那三十万士兵无影响,队列整齐,踢拿摔打,没有一人向这边看来。
云浅月驻足看了片刻,忽然抖出袖中的红颜锦,轻飘飘对着正中的三十万兵马甩了出去。红颜锦带着早起太阳的一束华光艳彩,顷刻间如银河洒下,三十万兵马人人只觉眼前星光一闪,一阵清凉的风吹来,瞬间便吹散了训练的一身汗热,通体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