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小月柔顺跪在地上:“小月拜见夫人。”
罗夫人没有理会它,她倚在窗边,凝望着窗外正对着的那座名闻燕州的淬心塔。
她忽然道;“知道我为什么选在这里建小楼西吗?”
小月一顿,低声说:“小月愚钝。”
“那我告诉你。”
罗夫人笑:“因为只有这个位置,建起这座楼,无论从哪个位置往窗外望去,都可以望见那座黑塔。”
小月瞳孔微震,低眉仿佛不敢言语。
但罗夫人并不打算放过它。
“所以爱情真是个神奇的东西,能让一个好人变坏,也能让一个坏人想弃暗投明。”
罗夫人轻笑:“小月,你说是不是?”
小月瑟缩着作茫然态:“夫人…”
“嘭!”
小月只觉心口忽然翻山倒海般剧痛,整个五脏六腑都在扭曲,下瞬它已经被狠狠贯在地上,额头重重磕在坚硬的地板,瞬间血流如注。
它像狗一样伏跪在地上,五体投地,像以往无数次,对这个贱人卑躬屈膝。
小月瞬间红了眼。
轻缓的脚步声响起,罗夫人站了起来,绕着它慢条斯理地走。
“你闻不到自己身上发|情的骚味吗?”
“既然已经发|情了,为什么还不结丹?”
“哦,让我想一想。”
罗夫人忽而轻轻一笑:“是不是因为——”
“——呲啦!”
小月瞳孔骤缩,它上半身的衣服被生生撕裂,露出雪白细腻的皮肤。
小月慌忙用手臂遮住胸口,它匍着几乎把上半身贴在地上遮挡,可是仍然遮不住胸膛平坦的起伏,是介乎于少女与少年之间的纤长又柔嫩的线条。
罗夫人那半句话终于不紧不慢说完:“因为——你已经变成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啊!”
小月头皮猛地一痛,被生生拽着头发扯起头来,罗夫人居高临下打量着它,从它的脖颈、胸口、腹部,一路打量到裤子遮住的位置,那眼神不像在看个人,倒像是在打量一只畜生的公母。
“还敢用那少年做筏子搪塞我?笑话!我这双眼睛看过多少人,是人是鬼都认得清楚,岂会连男人女人都分不清?!”
“夫人…夫人饶命…夫人…”
小月浑身发颤,它诚惶诚恐地哀求着,雪白的皮肤不受控制地泛红,可它知道那不是因为恐惧,是因为怨恨!是因为这么多年无法宣泄的快把它逼疯了的怨恨!!
“养了你这么多年,把你当好好的姑娘养,可你自己倒是个有成算的,看见了人家林姑娘,这心里就不安分了,就不想做个女人了,想做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了,是不是?”
“那当个不男不女怪物的感觉怎么样?”
罗夫人弯下腰,眼睛噙着看肮脏蝼蚁般轻蔑的光:“那里长出来了吗?她看一看你是不是就亢奋得不得了?是不是每天都想求着给她上?她要是无意碰你一下,你就能烂在地上对她摇尾乞怜?!”
喉头条件反射泛上酸水,被拆穿最不堪的绝望恨意杀意与莫名衍生的亢奋交织在一起,小月疯了似的摇头:“不是—不是——”
“有什么不是的。”罗夫人忽而笑,用最轻描淡写的口吻:“没事,谁叫你是月兔嘛,就是——天生淫|荡的贱|种!”
小月忽然窒息。
贱种,贱种。
这两个字就像是梦魇,跟着它前半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它,它只是头畜生、一个被从野兽转化成的卑贱半妖,更是半妖中血脉最卑贱最淫|乱的的月兔贱种!
可是凭什么?这是它愿意的吗?是它愿意一次次从死人坑里爬出来?是它愿意一次次忍受那样可怖的折磨换来这具不人不妖的身体?这是它愿意的吗?是吗?!
凭什么它就要受这种屈辱这种折磨?凭什么它永远要被欺负被轻贱?就因为它是半妖,它就一辈子没有站起来的资格?
贱人!贱人贱人该死的贱人!
头再次被狠狠贯在地上,可那痛抵不上身体撕裂般剧痛的万分之一,小月眼底猩红一片,牙关死死咬住发出轻微的颤声,它不敢抬头,怕泻出自己眼中可怖的杀意,只能瑟瑟匍在地上,手指深深抠进地面,抠得指甲盖翻起、抠得鲜血淋漓。
不会的,不会的!
不会永远这样的!
“我知道你恨我,你从来就不是个安分的东西。”
罗夫人望着它瑟瑟蜷缩的兔耳,慵懒一笑:“可你也不想想,小月,若是没有我,你还不过是荒野中一只野兔,一只连神智都开不了的畜生,是我,是我给了你新生!给了你如今变成人站在这里有嘴说话的机会!但我能给你这些,自然随时就能收回这些,我劝你好好想清楚,谁是你的主子,你该忠诚于谁?如果你想不明白…小月,别怪我心狠手辣,明白吗。”
“…是,是,小月记住了。”小月趴在地上,颤声:“是夫人让小月变成现在的模样,小月不敢忘,夫人永远是小月的主子,小月绝不敢背叛夫人。”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