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走了?”
“当然。”
元景烁懒洋洋:“难道还杵那里当木桩子?或者跟傻子似的的争风吃醋?开什么玩笑。”
云长清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看了看他:“我有时候真是看不明白你,之前没见着你时不时就会担心,现在见着了一言不合走的也是痛快——你到底是还喜不喜欢她?”
元景烁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极是英俊,细看又竟有几分冷漠。
“喜欢当然是喜欢的。”
元景烁懒懒打了个哈欠儿:“但她已经拒绝过我,我就没有扒着不放的道理,更不必低三下四去做那成全她魅力的工具之一。”喜欢是喜欢,但他还没那么下贱。
云长清更看不明白了:“那你还故意气他。”
“我是图个痛快。”
元景烁咧嘴一笑,慢条斯理的声音透着股血气:“没有谁捅我一剑还能完好无损,总是得还的。”
云长清忍不住笑:“你啊…不过这样我就放心了,说实话,我刚还真怕你与那少年打起来呢。”毕竟林然对那少年的亲昵显而易见,恐怕不只是这魂念中认识的这么简单,应该还有别的缘分,真打起来有的麻烦了。
元景烁笑:“怎么会。”
他拔一千次刀,也不至于是为一个对自己无意的女人争风吃醋打架。
云长清舒口气:“那就好…走,咱们先找间客栈休息,打听打听情况。”
元景烁懒懒“嗯”一声,回头望一眼,眼神没什么情绪。
吃醋有什么劲。
喜欢就喜欢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不喜欢了。
而如果真的一直喜欢,又何必争这朝夕意气,等他有一日足够强大了,自然能堂堂正正抢过来。
日子长得很,他不急。
奚辛见元景烁没有纠缠,反而干脆利落地走人了,当即眼神就闪烁了一下,然后果然感觉紧紧抱着自己的手臂松了。
林然下意识要挽留,没有叫住人,神色就变得愧疚起来,小声嘀咕着:“这太不合适了…”小伙伴高高兴兴来找她,结果连口热水都没喝上,莫名其妙就被当情敌砸一脸威胁警告轰走了。
关键要是元景烁真对她有意思奚辛吃醋也就算了,可明明他们早说开了,纯粹的朋友,奚辛还瞎吃飞醋这么针对人家,这搞得就很尴尬啊。
林然越想越愧疚,但现在追上去也已经没意义了,她叹口气,忍不住对奚辛说:“你下次别这样了,他是我很好的朋友,我们一起同甘共苦经历过生死考验的,人家费尽辛苦找到我,你一剑就给人轰跑了,我…唉,反正这太过分了。”
奚辛脸色立刻变了。
这是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对他明确表达不满。
这一刻,他几乎想生撕了那小子。
什么朋友,什么狗屁朋友故意离那么近,还敢用那种眼神望着她,当他奚辛是死得吗?!
原本优势在他这里,林然明明是更偏心他的,那混蛋主动离开、以退为进,反倒显出风度来让她生愧了!
奚辛气炸了,他现在比刚才还更生气一百倍,但是他却甚至不能像刚才那样发脾气。
刚才他故意发火,是趁机把林然留下来;但现在他已经被衬得理亏了,再发火就更显得他跋扈任性欺负人,林然已经有点生气了,会真的和他发火的。
奚辛左右都不是,被气到心梗,脸上青白交加,看林然还越说越愧疚越说越来劲,猛地把剑扔到她怀里:“好好好是我的错!那你不如捅我一剑还他!”
林然顿时一卡,抱着桃花剑看他睁圆了眼睛瞪自己,像只打翻了醋坛子被主人训反而更用力炸毛喵喵叫回去的猫,又凶又委屈又不服气,藏着一点虚张声势的心虚。
林然有点无奈,心又有点软了:“…你这话说的,我难道还真能刺你一剑。”
奚辛敏锐听出她口风软了点,冷哼:“谁知道呢,毕竟我没有和你同甘共苦过,也没和你有生死考验过,你向着他也无可厚非。”
“…”林然黑线:“哎你这就——”
“我就是这样,你又不是早知道。”
奚辛斜挑了她一眼,昂着下巴扭头就往屋里走,只留下冷冷一句:“你想找他们就去找,我是管不了你,江无涯走了,你也走去吧,干脆就留我和娘孤零零在这儿,你们爱去哪儿逍遥去哪儿逍遥,一气儿走了才好!”
林然:“…”
林然目瞪口呆看着奚辛气冲冲走进院子,她回头,元景烁和云长清也已经走个没影儿。
合着最后就她被撂这儿,两头不落好?
林然陷入诡异的沉默:“天一,我怎么觉得这个事儿有点不对?”
天一不以为然:“哪儿不对,这就是海王翻船的普通姿势呗。”
林然:“…”你要这么说那她可就明白哪儿不对了。
林然:“我真不是海王。”
天一:“呵。”
林然:“我连一条正经的船都没有,又哪来的翻船?”
天一:“呵呵。”
林然:“…算了我还是回去躺尸吧。”
天一赞同:“嗳,你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