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手中的布料,联想刚刚算出来的卦象,他已经将事情猜到了个大概。
事已至此,倒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胥青烨挥了挥手,将大殿内的所有人屏退,他走到扶阙面前,脸色阴沉:“国师不想为自己解释些什么吗?比如别人陷害?”
不等扶阙开口,胥青烨阴森冷笑。
“国师擅卜卦之术,不若给自己占卜一卦。看看今日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扶阙忽然云淡风轻地笑了。
他习惯性地随手理了一下衣袖,伏地跪拜,诚恳道:“是臣见色起意,强迫了她。”
扶阙神色间一片淡然。
立在屏风后的倪胭惊愕地望向扶阙。她不意外扶阙自己算出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她不能不意外扶阙会将这样的罪名认下来。
他为什么这么说?
倪胭陷入了震惊中。
即使是她,也没有在胥青烨面前说自己是被迫的。
奸夫淫.妇和被见色起意被强迫,这是完全不同的。
隔着镂空的屏风,倪胭蹙眉,目光有些复杂地望向伏地跪拜的那一身白衣。
“你给孤再说一遍。”胥青烨咬牙切齿。
扶阙便云淡风轻地又说了一遍:“是臣见色起意,强迫了她。”
胥青烨一脚踹在扶阙的肩膀上,怒不可遏。
扶阙身形晃动,他整理了一下衣襟,重新跪好。
他面色如常,清冷如昔。
“国师,你最好清楚自己在说什么。”胥青烨拔.出放在一侧长案上的长刀,阴森森的刀刃冒着森然的寒光。
扶阙没回话,他转首,望向屏风的方向。
隔着屏风,他的目光似有些惋惜。
早劝过你若想安安分分留在陛下身边不要和夷国人有所牵扯,为何不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