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伺候。
唯今日一天,王女不知何故,迟迟未曾起身,自己方才怕谢母等待,也已派人去传了话。
一盏茶水的功夫都没有,就来催了。不但如此,连这个来自戚家的卑贱奴婢,竟也敢来这里如此说话。
这要是年轻之时,慕妈妈怕不早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门口等着服侍王女起身的几个侍女,闻言皆面露恚色。
性子最为爆炭的茱萸,已是难忍怒气,冷冷地说:“大清早的,好端端竟咒我翁主。何为泥猪疥狗,今日我算是见识了。”
秋菊一噎,脸登时涨红,正要再说话,好扳回颜面,慕妈妈开口:“叫老夫人久等,是我们的不周,但方才已打发人传了话,也不算是出格失礼。须知便是朝堂,天子也容许臣下不便告假,何况是婆媳一家?”
她说完,转过脸,吩咐另一稳重些的侍女丹朱:“你去,把我方才的话,转给老夫人,再向她告个罪。想来老夫人也不至于计较这等小事。”
丹朱答应,转身要走。
秋菊平日本就有些忌惮这个来自长沙王府的慕妈妈,此刻听她如此说话,两道目光,沉沉盯着自己,口里的话,也就不敢再说出来了,吞了回去,低头,转身正要回去,听见东厢传来“吱呀”一声,抬眼,门已开启,慕氏女出现在了门口。
她脸色苍白,美目略见红肿,但神色,却极是平静。
分明是同一个人,不知为何,模样看起来,却和昨日判若两人。
她的两道视线,笔直地落在秋菊身上。
“你在正好。去告诉婆母一声,说我今日便要动身返乡。等收拾好行装,我再去婆母那里拜别。”
说完,又转向闻言大吃一惊的慕妈妈和门外的几个侍女。
“尽快收拾东西,准备马车安排人手,今日就上路,我回洞庭。”
她吩咐完,转身返屋。
慕妈妈如梦初醒,急忙迈步,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