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可能谈不上,师父说的时间大概是三十多年前,正值年轻气盛的年纪,‘怪剑’性格怪异,遇上了打一架也很正常!”赤刃道。 “‘千叶掌法’是道家前辈千叶道长的独门绝学,我听父亲说过当年千叶道长与祖父交好,经常到荆家与祖父切磋武艺。前些时间,姬家纠集江湖势力欲灭荆家之时,父亲还想过向道家求救,只是听说千叶道长已然离世才断了念头。”荆济略带遗憾的道。 “怎么,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天天带着你那个破叉子到处乱逛呢?”一个略带调侃的声音说道。 几人不觉回头看去,只见远远走来一人,正是刚刚在场上与卜圭对战的“天灵鬼手”仇不结。 “怎么,多年不现江湖,我还以为你已经暴尸荒野了呐!”无面道。 “你都没死,我是绝不会先你而去的!”仇不结道。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逗侃起来,完全没有前辈老者的风范,更像是吃了亏的孩子不依不饶的相互掐着。 “多年不入江湖,而今却连一个在江湖上岌岌无名之辈都拿捏不住,鬼手的称呼是不是有些言过其实了?”无面乐呵呵的道。 “你去也未必能讨到好处,这个卜圭看上去不过三十岁的年纪,但是武功可非同凡响,竟然会多种江湖不传的绝学,更有那柄‘陨龙剑’,当真有些棘手!”仇不结道。 此时的演武场上,只见一少年公子不过二十来岁,身穿一袭灰色绸布长衫,剑眉星目,唇红齿白,面容清秀,神色飘然,身背宝剑从人群中缓步来到演武场的中间。 “‘中州剑神’萧恕水,他也凑热闹来了?”墨义看到萧恕水上场时说道。 “小小年纪就顶着他父亲的名号到处浪荡,不知道是不是真有东西!”仇不结不屑的道。 “怎么,萧烟沫何时得罪了你,居然这么说一个小辈?”无面道。 “中州那片土地上如何衬得起一个剑神的称号,真是夜郎自大,不知所谓!”仇不结颇有些讽刺的道。 几人闲聊之际,演武场上又有了新的动静。 萧恕水抱拳环施一礼道:“中州萧恕水向诸位侠士讨教。” “看老夫如何取你狗命!”随着一声断喝,只见一老者年约六旬,身穿雅青麻布裤褂,腰扎手掌宽丝挺带,皮肤蜡黄,双目深陷,两只眼睛宛如鹰眼一般炯炯有神,斜背着两把斧子,杀意凛然! “你是何人,萧某有何得罪之处?”萧恕水道。 “‘楚河双龟’龟蠹、龟动乃是老夫的弟子!你说呢?”老者反问道。 “萧某未曾听说过二龟居然还有个龟老子,今日乃齐鲁学记的‘武日’,萧某不想杀人,若你想死,改日定当成全于你!”萧恕水冷冷的说道。 “想我‘三日索魂’丘寅绝无等待的理由!” “小子!你就偿命来吧!”丘寅嘴中说着,五指如钩,猛向萧恕水右腕脉门扣来! 萧恕水错步回身,右腕一沉,已脱出丘寅的五指之外!丘寅变抓为掌,随着萧恕水撤身之势,猛向萧恕水软肋插下,同时,跨前一步,右掌如刀,猛劈萧恕水“臂臑”穴! 这一招两式,不但变幻快如电光火石,而且掌缘破风锐啸,正如萧恕水所料丘寅内功劲力并不弱!见丘寅突施杀手,立刻双掌齐出,“砰!砰!”两声,丘寅一双手腕旋即便被萧恕水双手抓住! 萧恕水一式“锁并连环”双手微一用力,丘寅立时痛得颜色惨变,额上的豆大汗珠立刻滚下来,所差未出声惨呼而已!萧恕水双手扣住丘寅的双腕关节,丘寅双腕痛如折骨,周身软、麻、痹、痛,连动都不能动一下! 若不是在齐鲁学记的现场,就冲着“楚河双龟”所做的恶事,这个做师傅的也必要为之受过。萧恕水碍于‘武日’的规矩不好下狠手,身形向后一挫,双手斜刺里一带,丘寅立时便向萧恕水身后飞去。 丘寅只一招便被萧恕水拿捏,顿觉颜面尽失,须眉皆炸,双目怒睁,几乎凸出眶外,跃起身形,双斧一扯搂头盖顶便向萧恕水砍下! 萧恕水双手向后一背,脚下轻点闪身向前跃出丈余,刚一立住身形,陡听身后“呲!呲!呲!”的破空之声飞速袭来。 萧恕水猜到定是丘寅恼怒之下使出了暗器,眼下自己离人群已然太近,若是自己陡然闪避只怕暗器会伤到围观人群,既如此那就收了你!只见萧恕水身子向左微移,右手快若闪电般的疾抓向射来的暗器,随着一个漂亮的转身,身形甫住便举起了右手,只见右手指间赫然夹着三枚“透骨钉”。 透骨钉长不过二寸,钉尖极细,钉身呈弧形,钉尾稍粗,向后翘起形似尾翼,透骨钉能透骨入髓。大多数使用者会在钉上涂上剧毒,其中最恶毒的一种是“巫蛊毒虫”,人一旦被透骨钉打中,毒便深入骨髓,继而唤醒毒虫一点点的侵占人的骨髓、血液,最后中毒之人全身都是毒虫!这种毒虫只会啃食中毒者的血肉,不会让人很快就死去,毒虫会经年累月的在中毒者的血液中消亡繁衍,慢慢的折磨中毒者,中毒者若无解药则是生不如死! 萧恕水抬眼看了看,断定透骨钉上所喂的只是普通的毒药,想是这丘寅功力不够使用不了烈性毒药,也可能是不敢使用烈性毒药以免自己被误伤。 “叮!叮!叮!” 萧恕水转身之际甩手一丢,三枚透骨钉便散落在了地上。萧恕水看着有些吃惊的丘寅,显然已是真的有点火了,双目一瞪,神光四射,对着眼前的丘寅道:“如此不讲江湖道义,萧某便不再客气!” 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