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心字香烧(2 / 3)

徒有其形。哈哈哈。”

在把如一再度逗得咬牙切齿后,封如故调整了个能让自己舒服些的坐姿:“如何突然起了性?”

如一难得迟疑,停顿许久,才道:“毒发。”

“哦。”封如故说,“早不毒发,晚不毒发,偏偏对着我毒发,是吗?”

如一也无法解释,如果毒发,怎会这样轻易便解了,于是他保持沉默。

封如故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你究竟是对着我起兴,还是对着这张脸呢?”

这句话叫如一无法忍受了。

他霍然起身:“封如故,你不可……不可侮·辱义父!我与他是父子之情,他待我恩重似海,我宁死也不会对他动这等心思!!”

见如一急急辩解,封如故稳坐榻上,煞有介事地点一点头:“啊……既是对我没兴趣,对师兄也不敢亵渎,那便当真是试情玉的效果了。”

如一一直疑心自己种种怪异,都源于胸口那点异道烙印,如今从封如故这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他反而有些不信了:“我依稀记得,云中君说过,此物试情,无法生情……”

封如故低头浅笑。

是啊,他试过的。

彼时,他们刚刚被林雪竞安置到别院中养伤。

人是封如故带进主城的,他引渡魔道之气入体而不入灵脉,假作魔道,在韩兢移相之术的作用下,将百余名弟子一起入城。

他甚至装作是奴隶贩子,大大咧咧赶了六七个修士一起进城,说要卖他们入青楼,等调·教好了,请守城的魔道务必照顾生意。

同在“照顾生意”之列的荆三钗,一到了安全的地方,就把封如故捶了一顿。

他们入了主城,便等着师父找寻“遗世”入口来救的消息,到时候,他们就可里应外合,脱离险境。

在等援之时,他们闲来无事,还围着林雪竞的试情玉好好把玩了一番。

荆三钗心中只有枪法,还有他那欠揍的师父,在林雪竞把试情玉贴在他胸前时,他胸前没有半点动静。

封如故笑说:“钗弟,来爱我。”

荆三钗啐他:“爱你二大爷。”

那试情玉果真到最后也没亮。

韩兢心里有人,因而胸前青光亮得温润动人,一层一层,宛如西湖泛波。

他有些不好意思,但封如故与荆三钗谁都没笑话他。

等轮到封如故,他也和荆三钗一样,胸前卍字青纹平静异常。

荆三钗刚要笑话他,就见封如故捧了一面镜子来。

揽镜自照片刻后,他胸前竟现了一分淡淡的明光。

就连在旁的林雪竞都吃了一惊。

荆三钗瞠目,回过神来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封如故!!你到底是有多自恋?”

封如故哈哈大笑。

说到底,试情玉根本不是什么鬼蜮伎俩,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游戏罢了。

心中无钟情之人,试情玉便只是一道寻常纹饰。

……但面对如一,封如故撒了谎。

他说:“自是没错的,是试情玉出了问题。林雪竞躲在暗处,修炼多年,修为定然早有进益,说不准已经修到了合欢宗中的惑情之术呢。”

如一默然了。

封如故问:“你一直问我试情玉,且急着想找林雪竞,便是因为此事吗?”

如一说了实话:“是。”

封如故宽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此物既能乱人心神,那造成多少后果,也与你无关,你无需介怀。”

“可我……”

万千言语牵绊在如一舌尖。

方才,他误打误撞,说出自己对封如故的那点微妙情愫,现在澄清是误会了,那封如故又该怎么办?

他愿意为自己堕入沉水,甚至连性命都不要了……

“你放心罢。”封如故看出了他的心尖事,无所谓地一乐,“我晓得你的烦恼,无需挂怀,我对你也没有那等心思。”

这话说得平淡,如一却仿佛遭了一道雷击。

他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

封如故仍是那张无所谓的笑脸:“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是,我是平白招惹了你许多,但我为人就是这样轻浮,爱好风月,看人羞恼,便觉趣味……”

说着,他轻声道:“你不就是因此厌恶我吗?”

如一胸膛剧烈起伏两下:“我……”

他当真厌恶封如故的轻浮?

他厌恶封如故的理由多了。

他嫉妒在义父心中,永远是封如故地位更重,他不甘义父为一个自己未曾谋面的人抛弃自己。

义父永远是对的,他从不舍得责怪义父。

那么,有错的是封如故吗?

他与自己素未谋面,又为何要承受自己的怒火?

寒山寺方丈净远曾说,如一,你命犯红尘。

戒律堂掌事曾说,如一,你口称佛号,却从不信佛法,以杀止戈,乃是你父亲教导你的,从不是佛家所求。你剃度入佛门,斩断红尘根,就该修持慈悲,若是继续执迷,以佛教教义,死后永堕无间。

那时,如一心中澄明无比。

他答,我心中有一尊佛,时时用箜篌奏出梵音,即使未来我身落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