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了,伍干事!”
听到一向严肃并以此闻名于物理所的刘教授向自己道谢,伍干事险些呆住,恍了恍神才摆摆手表示这是自己该做的。
客套了两句之后,刘辉就牵着时酒进了物理所。
一路上,物理所的不少科研人员都目瞪口呆。实在是刘辉打从前进大队回来又进了华科院后,除了搞物理研究还是激情满满,对其他人其他事啥时候那都是一脸淡漠。就连他手下的四名研究生也很少见刘辉笑过。
然而,就在今天。
刘辉教授他牵着一个胖萝卜头满脸慈爱的进了研究所!
所以,这小胖子究竟什么来路?
研究所里的人好奇得要命!
很快,被刘辉叫去开会的几名研究生透露了小道消息:新来的胖丫头是他们几个的小师妹!据说家里和刘教授有那么点亲戚关系!
众人哗然,言谈论及时酒皆是鄙夷与不屑,原来这货是走后门进来的。
能在研究所里待着,那绝对都是经过层层选拔有真本事的人,本事或多或少罢了,因而这群来自各地的天之骄子们瞬间对时酒没了好感。
风言风语总是滋生在世界上的任一角落。
刘辉中午带着时酒去食堂吃饭就听到了几人自以为很小声对时酒的不屑和批判,他当即皱紧了眉头,放下筷子走到说悄悄话的几人跟前。
“不好意思,我想你们的谈话已经对我的学生造成了语言侮辱,所以请立刻停止你们的造谣!”刘辉在前进大队学宋红芳学出了一身胆子,即使言语还是颇为绅士礼貌,但内里确实是又刚又烈。
说话的正是物理所和数学所的一群人,都是教授手底下正带着的研究生,这几人家境大都不错,其中又以说话最大声的两人性子最为不驯。
这两人都是研究数学的,自然也就不太把在华科院根基不深的刘辉这个教授放在眼里,一人当即质问道:“刘教授,这华科院可不是你家开的,自己做了什么龌龊事难道还怕人说?那姓时的小丫头凭什么进华科院你心里没数?”
“凭什么?”一听这话,刘辉笑了,他指了指旁边坐在椅子上细嚼慢咽土豆块的时酒一字一字道:“凭什么?凭你们口中的小丫头发明了使水稻亩产超千斤的超级复合肥!凭她发明的复合肥走在了世界最前列!凭她是个天才!是个比你们都要聪明的天才!”
“堪比袁先生杂交水稻一样利国利民的发明,足够她进华科院了。”
刘辉教授说得平平稳稳,嗓音里瞧不出一丝愤怒与不平,可这平平稳稳的声音愣是直直的砸进了这群天之骄子的心底,甚至让他们从心灵最深处滋生出一丝丝愧疚与懊悔。
时酒慢条斯理的嚼着吸满了肉汁儿的土豆块,丝毫没有被这群人影响,淡定到让周围人羞愧。
他们好像是真的有点过分了!
咋他们连个小姑娘都不如呢?
听个风就是雨的,太不应该了!
······
所以说,造谣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经此一役,时酒的大名算是在华科院内部传开了,超级复合肥的标签也被打到了她身上,不过天底下总是不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
肥料啥的一听就很不高大上,尤其是和农村、粮食啥的扯到一起,即使亩产千斤又如何,在某些人眼中它就是不入流,和“费马定理”“哥德巴赫猜想”这种世界明珠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
时酒并不在意这些。
她现在学业上很是一帆风顺,即使学习难度加大了不少,但她就是游刃有余,刘辉也不是还跟以前在前进大队那般天天给她讲课,他每三天都给时酒布置一次任务,规定看哪本书学习多少知识,剩下的时间则让时酒跟着师哥师姐们在实验室搞搞研究,话是这么说,其实就是让时酒搁一旁熟悉熟悉器材打打下手什么的。
时酒现在最为苦恼的,就是每天上下学了。
早上八点到物理所签到,晚上六点就可以回家。
时建国和洛静姝轮流骑自行车在院外早晚接送。
这也还好,重点是进了华科院大门一直到物理所那十分钟路程累得时酒够呛。
没有堂哥堂姐、没有蒋浩然。
她只能靠自个儿的小短腿人力驱动。
实在是累死她这个宝宝了!
真的,时酒能感觉到,她的小腿腿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柔软了!
所里教授都骑着自行车上下班,碰着时酒了还能给她捎一段路,但是和教授们早早出门迟迟归家甚至不回家不同,时酒她是一个早上绝对不会早到晚上更不可能加班的存在,这一点导致她蹭到自行车的几率大大降低。
她这小短腿又不能自个儿别着个大自行车!
思来想去,时酒决定搞个两轮平衡车。
啥叫两轮平衡车呢?
一如其名,两个轮子的代步工具。
最大特点就是小巧便捷,方便携带。
用了半天时间把刘教授布置的书本看完,时酒从抽屉里拿过大笔记本就开始设计平衡车。
先是画一个大致的外观,设计一个炫酷的形象,比如柠檬黄这个颜色就很不错。
操纵杆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