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别急,臣这不是怕您忘了,特地讲一下前情,方便您理解嘛!
既然您记得,那就更好了。
近日他家银子又被盗了,也是直到这次银子被盗,惹人关注,他家另一件说出来丢人现眼之事才让众人所知。”
原身年纪大了,没老年痴呆就不错了,记忆力不好不要太正常,所以给她讲故事的女官,一直都是按惯例,将故事的前情背景甚至于人物关系说清楚。
免得原身记不得忘了。
听的迷迷湖湖的。
此时虽然对丁云说自己都记得有点惊讶,但也没敢多问,而是解释了一下便说起了最新打听到的相关八卦消息:
“据说是大半个月之前的事了,大理寺的人还没过去,边人家便听到了他们家的愤怒和哀嚎,后来才知道,这次他们家不但公库被盗了六万两白银。
各自私库也是损失惨重,总计丢失了近二十万两价值的东西,十分恐怖。
大理寺的人都怀疑他们家哪来这么多有价值的东西,祖产不多,又没什么赚钱的买卖,有这些钱是很不合理的。
后来盗银子的没发现,倒是把他们家为何能攒下这么多银子的丑事给暴露了出来,那就是他们家纯粹是在靠卖女儿赚钱,赚来了这几十万两银子家业。
临安侯妻妾极多,儿女也极多。
特别是女儿。
他家似乎惯能生女儿,林安侯正妻便生了六女两子,其他妾室有的生了三女,有的生了四女,最多的一个,连生了好几对双胞胎女儿,儿子加起来不满一掌之数,女儿加起来,双手双脚都不够数的,可惜这些女儿,生错了人家。
入了侯府。
甚至还不如入宠女儿的百姓家。
别家女儿多是千娇百宠,再不然也能有份嫁妆,选个门当户对的人家,或是联姻,或是相对了眼,可他家女儿那是明码标价的,几乎都嫁入了商户家。
嫡女是聘礼五万两,庶女两万两。
对于一些富商而言,花个三五万两银子娶一个侯府之女,也是很划算的事情,即便这侯府之女都不怎么带嫁妆。
可以说他家除了嫡长女需要用来维护门面,与差不多的人家联姻,剩下不论嫡女庶女,几乎都被这般给卖了啊!
五个嫡次女便是二十五万两银子。
二十几个庶女又是近五十万两。
而每次给的嫁妆也就千八百两,都是中看不中用,不值钱的玩意儿,甚至于很多首饰只是镀金镀银,可怜的很。
靠着卖女儿,临安侯府硬生生把自家多年亏空补,还净赚了几十万两。
只可惜最近这些年他们家嫁出去的女儿太多了,都不值钱了,据某些商户私下传言,行情已然下跌,嫡女只能值三万两银子,庶女更是只值一万两了。
往后孙女因为没有侯府之女名号。
价格只会更低!
您听听,这是何等不要脸之人!”
说到后面,讲故事的女官都颇有点义愤填膺,甚至于感同身受,因为她当年也是被她父母给卖了的,只不过她父母没本事卖不价,只卖了十两银子。
本以为也就他们这些穷苦人家的女儿会被父母卖掉,可如今看来都一样。
侯府富贵,锦衣玉食。
不过只是为了卖个更好的价。
“看来那些商户是真有钱啊,此事传出去后,恐怕会有不少破落勋贵效彷吧,就是那些银子消失的确实很奇怪。
真的一点线索都找不到吗?”
对于临安侯府卖女儿的事,别说丁云了,就是原身也不会太过于惊讶,或者生出多少怜悯之心,毕竟她们再可怜也好歹还有个千八百两银子伴身,有奴仆使唤,这不比那些沦为奴仆,甚至沦落风尘的好多了,普通百姓民女,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十两银子长什么样子。
况且一般来讲,只要侯府不倒,那些商户也不敢苛待他们,说句不太好听的话,和亲公主日子恐怕都比她们苦。
“倒也不能说一点线索都没有,只是线索太少,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能够指明是某人盗窃的,即便有怀疑对象,也因为搜查不到银子,根本就无法判断。
俗话都说拿贼得拿脏。
找不到银子,便根本没有物证。
这不是谋杀桉之类的桉子,还能够屈打成招,又或者诬陷成真,不过这一次因为丢失的不止银子,还有不少首饰家具,名人字画之类,所以大理寺的人正在严查各处典当行,赌坊青楼,但凡只要能找到一样临安侯府丢失的东西。
这桉子就算是有了突破口。
不过目前还没传出什么好消息。”
伺候女官是继续回复丁云的询问。
“这事缘由恐怕还得应在临安侯府自己身,毕竟若真是遇到什么大盗。
又岂会只盗他们一家。
我若是有这般能力,怎么也得把整个帝都都逛一圈,说不得还得进国库一趟,可见这盗贼就是在专门针对临安侯府,与临安侯府有仇有怨,报仇报怨。
点心来了,今日有什么应季的!”
刚分析了两句,丁云便看到去膳房拎点心的宫女已匆匆而至,对今天早早膳很满意的她,直接将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