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能用内力,身边多个人总是好的。
贺北城抬眸看着她,冷笑一声:“让他来跟臧山打架吗。”
贺北妱一顿:“……”
“云眠乖的很,才不会跟那个冰块打架。”
某个刚踏进书房的冰块:“……”
贺北城看了眼停在门口的侍卫,又看了眼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公主,冷哼了声。
“进来。”
臧山进来时,面色已波澜不惊。
“殿下,三公主。”
贺北城也懒得问他是何事,指了指刚接到的两道圣旨:“将圣旨送回给父皇,再去告诉她们,以侧妃的名分进东宫可以,但圣旨作废,不上玉蝶,一切规制降到良娣,若不愿意,便不必来了。”
贺北妱挑了挑眉,没作声。
就算皇兄不说,她也绝不会让这两个人上皇家玉蝶。
不过。
“这两人一个比一个眼高于顶,皇兄就不怕她们当真不来了。”
贺北城瞥她一眼。
“不来,便也清静。”
顶多就是调查起来再麻烦了些。
“若她们要进,你便同她们讲讲规矩,孤与太子妃大婚五日后,再让她们进宫,不必来敬茶,也不能非召进清竹殿,清梅殿,梨苑。”
臧山在一旁听的有些茫然。
圣旨作废,不上玉蝶,连茶都不能敬,那还算哪门子的侧妃。
按照规矩,只要主母没喝那杯茶,她们妾室的身份就不被承认。
贺北城说完又看向贺北妱:“秦霜婷是你弄进来的,最多给你十日的时间,把人给我弄出去。”
贺北妱挑眉,莞尔道:“是。”
“保证绝不让她给皇兄皇嫂添堵。”
她定能让她风过无痕,连一根头发丝儿都不会留在东宫!
公主多年来一直是冷若冰霜,许久未见如此轻松的笑颜,明媚而又肆意,臧山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取了两道圣旨便急急离去。
贺北妱眼神微微暗了暗,突然,她似是想到了什么,沉声道。
“皇兄,若此案有父皇插手呢。”
贺北城一怔,而后缓缓道:“不会。”
“父皇向来看重老师,他没有理由这么做。”
贺北妱抿了抿唇,她知道不大可能,但还是有些担心:“万一呢。”
若此事有父皇默许,她与皇兄可就真的是娇娇的仇人了。
“不会,父皇若要动老师,不会用通敌这种方法。”
贺北城顿了顿又道:“若真如此,我定会给娇娇一个交代。”
贺北妱一惊:“皇兄何意。”
“别一惊一乍的,此事不会与父皇有关。”贺北城幽幽道:“就算有关,我也一定会为老师翻案,介时,我把命给她,任她处置。”
贺北妱喉咙轻动,有片刻的哽咽。
她真的希望,父皇不知情。
“若不是皇叔死在那场宫乱里,父皇也不会……”
“妱妱!”贺北城皱眉打断她:“莫要再提。”
贺北妱回神,嗯了声,平息一会儿便起身告了退。
太子沉默着坐了许久,直到怀里的猫儿醒来才打破了安静。
“喵。”
猫儿伸了个懒腰,眯着眼看向贺北城。
太子轻笑一声,用手指点了点它的鼻尖:“小懒猫。”
然后小懒猫便抱着太子的手指一顿啃咬,太子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银川!把它给孤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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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娇娇随着陈弗出了东宫,又拿出那个平安结看了眼。
她总觉得,这应当不是娘娘送的。
恰被陈弗看见,他笑道:“这可是华山寺的平安结,最是灵验。”
唐娇娇:“华山寺?”
“是啊,华山寺香火鼎盛,是达官贵人惯爱去的,苏侧妃手中这种平安结便是最难求的,要分别跪拜寺中几位菩萨且诵经满半个时辰才求的到的。”
唐娇娇一怔,道:“寺中有多少位菩萨。”
陈弗想了想,道:“具体数目奴才也不知晓,但十尊应是有的。”
“那,一次能求几个。”
“当然只能求一个。”
唐娇娇凝眉看着手中的平安结,她突然觉得它有些烫手。
就算是刚好十尊菩萨,那也是要跪满五个时辰才能求来,且还不一定只有十尊。
显而易见,这个平安结得来不易。
若是母后送的,为何不送贺北城,要给她。
“陈总管刚刚说达官贵人都会去,不知宫中娘娘们可会去呢。”
陈弗笑了笑道:“自然去的。”
“不过,最近宫中繁忙,倒没有哪位娘娘出宫。”
唐娇娇心道果然,但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将平安结收进怀里。
“公主们也会去吗。”
陈弗这次倒没有立刻搭话,反而道:“苏侧妃可是想打听什么。”
唐娇娇灿烂一笑:“听陈公公说的如此灵验,我也想去为夫君求一个,可我对京城不熟,想着若宫中哪位娘娘或是公主要去,可一道前往。”
宫中的人果然机警,几句话便猜出了她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