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已结束, 就等着放榜, 这届考生出了考场,每人脸上出现志在必得的信心,到酒楼茶楼高谈阔论。
“道年, 你到此也参加了科考不成?”景良身边跟着一众考生, 钱塘人士,全都是被院长劝退南苑的书生。
看到楚道年, 轰然大笑,这人参加科考,贻笑大方,多时不见进学堂专研学问,能考出什么名次?
“与娘子游玩,路过此处。”楚尘淡然说道, 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终于等到这天了, 他苦能了好久。
学子面露不屑,一个戏子罢了, 值得这么珍重吗?“自古钱塘多才子, 这届我们钱塘又将出现一众才子, 到时候还请道年兄一定要来讨一杯喜酒。”
“一定!”楚尘告辞,拎着糕点与紊缕汇合。
紊缕蓦然回首,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良人,淡淡的笑容在脸上绽放。小黑球从紊缕怀中跳到地上,奔向男主人。
楚尘拎着小黑球的脖子抱在怀中, “这家伙越来越娇蛮了。”
“还不是你宠的!”紊缕痴痴笑了,轻点小黑团子。
小黑团子用爪子捂住脸,摇着脑袋十分可爱。
两人越走越远,知道消失在众人眼前,这些时日,商贩们已经熟知这位夫妇,每日来到街上走一遭,再买上一些糕点。
梓琼放在车帘,“那就是你说的紊缕和楚道年!”
“嗯!”信石想下马车和道年打招呼,最终没有,今日是他陪娘子回门的日子,等来日再说,马上他就要搬出唐府,到时候一定要跟着楚道年,看着小子还敢甩了自己。
梓琼大概知道信石为何说守着她一人,有了好榜样呗!信石见了楚道年,就像是狗儿见了骨头,两眼发光,如果不是确认信石没有断袖癖好,她看此情形,就要多想了。
楚尘和紊缕回到宅子,看到四子蹲在门前,“你们不去汇友?”楚尘将小黑团子扔到四子怀里,自己搂着娘子,真是,一时心软,给自己找了个会争宠的家伙。
四子急忙接住小黑团子,跟在师父后面,“考完后,就想见见师父和师娘!”他们很感激师父这么多日细心教导,考试内容与师父那些日子所讲的民生有关联,又不一样,幸亏师父没有告诉他们确切答案,他们自己回家翻阅书籍,苦想答案。考试思路一样,内容不同,但他们足以应付。诗经内容作答他们也满意,不管考试结果如何,他们问心无愧即可!
“你们陪着小团子玩,师父有事!”楚尘将糕点丢给四子,小团子最喜欢吃。他给娘子做些食补,紊缕自来胃小,吃不了不多食物,奉行一日多餐。
楚尘盯着紊缕吃完米粥,坐在一旁开始编制花灯。
“师父,你又在编什么?”四子逗着小黑团子,在旁边不解问道。
“状元曲!”楚尘说道。
“如果我们考不上状元该如何?”早知道师父要编状元曲,他们就会更加努力考试,不知为何,有些愧意。
“这是我送给你们师娘的,在过些时日就是你师娘生辰!”楚尘说道,意思是让四子不要自作多情了。
四子果断背着师父,师父真是讨厌,竟拿他们寻开心。
“状元曲,并不是一定非要考上状元才能得,它是一种信念与庆祝方式。”紊缕不满看着夫君,又逗这些孩子,“以前你师父做过一次状元曲,百余盏灯,这次是千盏齐放,是恭贺他弟子参加科考,不管成绩如何,以你们为荣。”
“就算成绩一塌糊涂,为师也认了,谁让你们是为师自己选的弟子,此生就四名弟子,不宠着又该怎样?不过你们绝对越不过你们师母。”楚尘笑着说道。
师父真是的,不知他们很容易感动吗?本来觉得这次科考已无憾,今日听师父一席话,感觉还没有尽全力,心里不禁有些懊恼。
四子每天被楚尘各种调侃、挖坑,现在面对突如其来事件能够如常应对。现在如此孩子气,只不过为了讨师娘开心,他们的师娘真是幸福之人,作为男子的他们都有些嫉妒,还有小黑球,整天想方设法窝在师父怀里,这是他们都没有的待遇。
放榜之日,考生欣喜若狂等着榜单,有些考生胸有成竹,一副胜利在望的姿态等着榜单。
不料所有考生全被御林军捆起来,押入大牢,等着上面的指示。
考生们全蒙了,不明白发生什么事,得知有人买考题,齐喊冤,整个京城怨声载道。
天子怒,众大臣没人敢劝说,皇帝看看一堆千篇一律的答卷,直接下令把出考题的人押入大牢,三年一度为朝廷选拔人才的科考,竟然出现如此恶行。
陆陆续续有考生被放出去,最后没有被放出去的大喊冤枉,当府衙拿出千篇一律的考卷时,还想争辩,已然无用。
四子被放出去,就跑到师父哪儿,让师父安心。看到师父手指已裂,还在编制状元曲,心里越发沉重。
“为师都说了,这是送于你们师娘的,别自作多情!”楚尘驱散四子,让他们赶紧回家,向家人报平安!
紊缕立于窗前,无奈皱眉,夫君明明担心这些孩子,嘴硬心软,夫君这几日心里十分不安,日夜编制状元曲,她知劝说无用,只好陪伴左右,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