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是男人就喝!”林父酩酊大醉,抛去所谓君子做派, 靠在女婿身上, 喝着喝着,顿然大哭, 心中悲切, 何人能懂。
“爸, 风太大了, 沙子吹进眼里,刺痛眼睛,”岳父到底为何而痛,楚尘心里有些明白,“有,咱们到屋里睡一觉,什么事都没了。”
“爸是心痛, 心里疼啊~”林父捶胸,竟像孩子一样耍赖, 不愿起来。
“爸,不去想信威就没事,就当这么多年的交情喂狗了。”被好友出卖, 想要把林家灭了,能不心寒,思翰伸手想要扶起父亲。
“别碰我!”林父挥开儿子,自己爬起来, 指着青天,身子摇摇晃晃,“他分文不值,身体里华夏民族的血液,却与侵略者一起做起那勾当,何以为人。千千万万的华夏子孙,谁敢站出来不畏枪炮驱赶侵略者?”
两人心里明白,爸悲哀国家危难,有许许多多人投入敌人怀抱,干着残害同胞的勾当,国之悲哀,心中憋屈,无人知,让敌人站在他们肩膀上,嬉笑看着同胞身首异处,用同胞鲜血构筑他能享乐天堂。
林父骤然狠狠抽自己一巴掌,“爸就是第一个逃兵,恨侵略者,不敢上前与他们斗争,爸要守着林家,守着祖宗留下的基业,不能让林家从我这一代没~了~”林父嘶吼道,青筋暴露,脸憋的通红,双目布满血丝,“我就是一个懦夫,遇到敌人,转身回避,只敢在背后咒骂,爸怕死,华国就是有太多我这样的人,悲痛,想到千千万万件国宝被他们漂洋过海,独身漂泊在异地,宛如割心。这些国宝就如祖辈,亲眼看到他们被恶人带走,无能为力,永生不能相见,爸恨自己无能、胆怯。。。”
军阀割据一方,背后总站着一个两个或者更多国家,外国人盯着华国这块肥肉,争相哄抢;军阀也想从外国人的牙缝里剔除一点肉沫,华国就像一只垂死挣扎的羔羊。
楚尘一掌劈昏林父,让他好好休息,“爸活的太压抑了,偶尔释放一下也好。”
林父说的是事实,这就是大多数华国人抱有的思想,恨侵略者,却不敢上前赶走侵略者。思翰随手拎一瓶酒,“妹夫,我们两个喝一场。”
父子两人把他当做陪酒的了,“大哥,啥都不说,喝!”楚尘举杯痛饮,这个又是借酒浇愁的人,喝酒了,又要耍流氓,楚尘直接把人弄晕,扛到房间里和岳父一起待着。
总算没有人打扰他干正事了!楚尘清明的眼上染上朦胧,歪歪扭扭走到自己房间,“嘿嘿,媳妇,他两个被我弄趴下了,醒来以后铁定找我算账,咱们收拾东西跑!”
父亲喊这么大声音,她能听不见?两人怎么躺在隔壁房子,心里清楚,一言不合,就人直接劈晕,不打你才怪。“你到床上睡一会,还有一点,爷爷的衣服就做好了,等爸和大哥醒来,就让他们带回去。”
楚尘泄气坐在凳子上,媳妇一点也不可爱。
第二天,父子两人才醒,一睡竟睡了十几个小时,脑袋有些胀痛,林父和平时一样,绷着脸和女婿打招呼,在女婿家吃过早饭就回家忙活老爷子大寿。
“你说爸是记得喝醉后的事,还是不记得。”对于一个老古董来说,昨天发生的一切,就是颠覆形象,他还以为岳父醒来一定会毁尸灭迹,至少要威胁自己一番。
思柔不想和他讨论无聊话题,回屋收拾自己,等会跟着父亲回家,自从出嫁以来,第一次会娘家。
“你能不能收拾一下自己,总该给妹妹留点面子。”思翰忍不住说道,就这样松松散散、灰灰扑扑到林家?不求像就会上那次英俊潇洒,至少把自己弄成个人样。
盯着大舅子嫌弃的目光,楚尘到房间里翻箱倒柜,找出一件灰紫色的袍子,“媳妇,你帮我刮刮胡子!”楚尘坐在椅子上,仰着头。
“自己弄。”她才不要,阿尘胡子又硬又扎人,长的速度特别快。
楚尘拉过思柔,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纤手放在下巴上来回折腾,“你不帮我刮,晚上就扎你!”楚尘傲娇说道,闭着眼睛,抬着下巴。
思柔无奈,如了他意,小心翼翼给他刮胡子。楚尘摸摸下巴,十分满意,将思柔放在椅子上,小心为她添妆,“别动!”
思柔老实坐好,她有点不放心把脸交给男人,男人轻柔在自己脸上作画,痒痒的,手上老茧摩擦着脸,又有些刺痛。
从眉毛、鼻子、嘴巴到整个脸部,楚尘仔细作画。不知道阿尘在脸上用了什么,一层一层,睫毛颤抖,不敢看男人专注的眼神,仿佛看了一下,就会把自己灵魂吸走。
涂上脂膏,嫣红的唇、粉嫩的皮肤,娇气的人儿!楚尘抱起女子,小心勾起女子唇齿,喟叹,一生足矣。
妹夫换个衣服是不是太慢了,思翰暴脾气踹开门,太唯美了。
“思柔,你···”
林父刚到门畔,就被大儿子推出门,“爸,我们先回家,出嫁女和我们一起回去算怎么回事,思柔回家就是客,我们回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思翰拉着父亲赶紧走,有些落荒而逃,今天是个好日子,父亲看到房内的情景,铁定不让妹夫进林家。
思柔羞愤躲在楚尘怀里,都是这个家伙太会蛊惑人,一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