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厂长一脸黑线, 喂, 兄弟, 给点面子。这人和老楚一样太耿直, 一点也不招人喜欢。“收入和支出持平后,我就申请破产, 大家就各回各家, 重新找工作,我就可以做流浪诗人。”蔡厂长原地原地转一个圈,打着响指, 跳一段蹦迪。
工人们总算知道蔡厂长为何对厂子不上心, 每月业绩不好,也不见焦急, 办事随意,原来就想厂子倒了, 厂长就不用被固定在这个厂子里。
挺好的, 大家争一口气, 让收入高出支出一点点,厂长还是要看厂子。楚尘扭头心里嘀咕,一脸恶趣味,就是不知道这群人会不会齐头并进。厂长想让他们失业, 他们就让厂长永远退不了休。算了,看他们怎么折腾,自己少插嘴为妙。
“嘿嘿,小楚, 你怎么想的。”老锅凑到楚尘耳边说道。
“没想法。”他一个刚来的新员工,能有什么想法。
“骗人。”老锅相信直觉,可是这小子不说。
说实话,他们再去找工作,一定不会找到比这份工作更好的工作,纷纷劝厂长打消这个念头。
“厂长,按规矩办,熊虎的事要按规矩办。”
“就是,谁以后上班的时候干其他事,扣工资,大家互相监管。”
电工来了,厂房里电路烧坏很多,赶在晚上能修好电路。
“好了,大家吃好饭,回家休息,明天继续上班。”蔡厂长喜滋滋开着小汽车出去遛,先到舞厅放松一下,下班的时间回家,老头子一定不知道他又跑去蹦迪。
“咱们去找老厂长,不能让厂长这么胡来。”
熊虎见没有人注意他,想遛,这个厂子已经没有前途,他要重新找工作,就算他倒霉,工资就不要了。
老锅拽住熊虎,就是有这样的臭老鼠,厂子才乌烟瘴气。
“厂长都说了,让我直接辞职,工钱我也不要了。”熊虎拍开老锅的手,“你们也别傻了,你看看这间厂子被厂长搞成什么样子,乌烟瘴气,赶紧像我一样辞职,不耽误找下一份工作。”熊虎说完大摇大摆走了,厂长都没有说什么,这群人能拿他怎么办。
一行人心里各有算计,每日在厂房里也是混日子,舒服了这么长时间,休息够了,他们也该好好谋划,跟着厂长混,显然没有出息。
楚尘骑着回家,没上几天班,就要接受厂子快要倒闭事实。
一些老员工去找老厂长,让老厂长说说厂长。
“我退休后,你们工作热情不太好,中午吃完饭打牌喝酒,厂子关了也好,都是一些老员工,偏偏喜欢倚老卖老,机会掌握在自己手里,不愿意把握,找我也没用。”老厂长早就不满这些老家伙。
一行人脸色不太好,自从厂长让他们工作之余放松,他们就真的放松,一直念着厂长比老厂长好,没想到厂长就是想在不知不觉中让厂子倒闭。
“是我们过的□□逸了,忘了以前艰苦时期大家一起打拼劲头。”
“老厂长,你想想办法,厂子不能倒,这可是我们一群人的记忆。”
“我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没用,倒了也不错,大家都回家养老。”老厂长上楼,出了事才想起来找他。
“阿尘,你现在再不去上班就迟了。”楚父催促道。
“厂子里的电路坏了,机器也坏了,厂长给我们放了半天假,明天上班。”楚尘拎着儿子上阁楼休息,“儿子,睡午觉。”
沐沐搂着爸爸脖子,眯着眼睛,到了午睡时间。
楚尘躺在床上,听到老锅和老孙的声音,楚尘心里叹气,厂房里都是老厂长留下的老骨头,整天指手指脚,蔡厂长自然觉得没劲。那家伙,打了一手好牌,此话一出,那些老家伙该老实一段时间。
“我已经退休了,这事我不好说。”楚父招待老伙伴,不谈厂子里的事。
“看样子退休生活过的不错。”老孙说道,这样也好,家里几个孩子也不用挣这份工作,影响兄弟姐妹间的情分。
“还行,以后我儿子养家,生活费该他愁,我啊,就带好孙子就行了。”楚父请老伙计欣赏他种的花,“怎么样?”
“嗯,不错。”
楚尘迷迷糊糊睡着,小肥猪不知道又跑到哪儿修炼,心里一直乱跳,难道有什么事要发生?
赵父下了汽车,到火车站给自己买票,小儿子不知道在哪里弄的钱,也给自己买一张票。
“嘿嘿,来的时候问大哥借的。”赵军装好火车票,他还是第一次坐火车,完全找不到头绪。
两父子拿着火车票看着大厅,一头雾水,找人问了之后,来到候车厅,“爸,我们先和解,到了盐城西站再斗。”这么大的地方,赵军有些怂,还是有一个人在身边安心。
赵父也不嫌弃儿子,坐火车也不像他想的这么容易,还是和儿子在一起,不会丢。
两人坐上火车,突然不舍离开他们熟悉的地方,到陌生的城市有些忐忑,“回去还来得及吗?”赵父问道,还是脚踩在农村的土地踏实。
“火车已经开了,爸,你要注意听着,别坐过站。”
“爸耳朵有些背,还是靠你。”
一开始父子两人保持一种姿势,坐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