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尘委屈坐在门槛上,低头看衣服,这些人太凶残,一直蹭啊蹭,把他衣服都蹭破了,还有人上手摸一把。
“小子···噗~”程夫子实在忍不住,心里啥感触全没有,被小奶狗无辜的望着,只想笑。
楚尘站起,恭敬行师礼。“学生来报喜。”
程夫子正色,扶着胡须,欣慰点头,混浊的眼睛中闪现泪花,有一个好弟子,一辈子值了。
楚玦拒绝大家出钱办流水宴,他儿子办事低调,不想招人眼。再说儿子只是迈过一小步,往后走的路长着呢,实在不应该得意过头。
“等尘儿考上秀才后你们不能推辞。”族长也赞同不能太过招摇。
“说不定还是一个解元。”
“如果是解元,一定要办流水宴,你们可不能推脱。”村民们说道。
“中了会元之后办,我们绝对不拦着。”楚玦说道。
“好,到时候我们办三天流水宴。”族长大笑说道,他们村还没有出现一个举人,“案首、解元、会元、状元,阿玦,你们心比我们还大,有骨气。”
楚玦傻眼,连中三元,他敢都不敢想,他腿又软了。
大家回过神,找团宠的时候,发现人不见了。人丢不了,他们今日高兴,不干活,围在楚老大家蹭喜气。
楚老二家等到天黑也没有等到报喜的人,心冷到极致,还在安慰自己,阿富排名应该在后面,报喜的人没有这么快。
程夫子使劲嘚瑟,楚富不是瞧不上他,这一家子人在村里传播他如何不好,瞧瞧,他教了一个案首。“弟子每日早中晚跟着老夫学习,平日帮着爹娘干活,此子心性坚硬,他日必成大器。”
大家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个时间段楚尘微笑奔跑,风雨无阻,这孩子想要学习,家中困难,程夫子看其可怜无偿教他。大家想到孩子从小到大过的苦日子,还被亲人无故抹黑,二老家真是错把珍珠当鱼目。
楚尘被大家脑补,在外说他如何凄惨,每次听到这些话,羞愧,慌忙逃窜,引的众人大笑。
“羞啥,这不是你苦心布的局,坑你亲爹娘、爷奶。”小肥猪抽动猪脸,这家伙两岁就开始布局,塑造好形象,坚持八年,真不容易。族长都向着楚尘,那边如果闹起来,做有损楚尘形象的事,第一个就不会饶了他们,村民们也为楚尘证言。
楚尘眨眨眼,听不明白猪说的话,他还是像以前那样,帮爹娘干活、找老师温习功课,抄书赚钱。
楚老二家人看到楚老大家门庭若市,每天都有亲戚来来往往,说着恭喜的话,两位老人在此,竟没有人想起来看望一二。
荀氏帮着招呼亲戚,很久没有来往的人这几天都带着一些贺礼前来,忙的他们晕头转向,幸好楚二婶娘带着儿媳过来帮忙,楚二伯的儿子每日都来帮着招待客人。
楚爷爷、楚奶奶厚着脸皮凑上前,“阿尘,万不可骄傲,要知道你能考中全是运气,以后要多跟你大哥学习,为人要爽朗大气。”楚爷爷摆出大家长姿态教育孙子,引起亲友注意。
“爷爷说的是,大哥文曲星下凡,孙儿怎能比。”楚尘脸上没有笑意,恭敬说道,孙子怎可顶撞老人。
族长就看不惯这样倚老卖老的人,他在这里,什么时候轮到楚老三摆谱。“老三,你家大孙子得了第几名?”
楚爷爷见到族长,连忙起身,“报喜的人还没来,再等等。”
还不知道中没中就来摆谱,亲友不再听楚奶奶说她大孙子如何如何聪明,更加心疼楚尘,为老楚家争光,竟然受到嫡亲的人这般对待。大家和族里其他人说话,听到楚尘竟没有钱读书,要不是程夫子心善,好孩子就被埋没,对楚家二老更不待见。
楚家二老目光冰冷看着楚尘,用来招待人的饭菜这么简陋,大媳妇真是小家子气。他们一肚子气回家,在老大家坐了一天,没有人理会他们,刚上前说话,他们就走开,狗眼看人低,报喜的人来了,舔着脸回来巴结他们。
楚老二家等了好几天,仍然没有人来报喜,他们真的坐不住,楚玮带着儿子到县里,亲自去看榜上有没有楚富名字。楚富在榜单上看了一下午,榜单上就有一个姓楚的,位列第一,他竟然没有中。楚富难以接受,看到傻子名字在晃眼地方,伸手就去撕,被楚玮拽住。
楚玮对儿子特别失望,儿子要什么他们都给,为什么儿子就这么不争气。俩人回去的时候,遇到楚富同窗,都是没有考中的人,衣着绫罗绸缎,想来家中富裕,这些人邀请儿子去逛青楼,散一散晦气。
楚富示意同窗不要说,同窗好似没有看到,这三年他只顾着吃喝玩乐,临近考试才温习书的事全说出来。
楚玮以为儿子时运不济,没想到儿子拿着他们辛苦挣来的钱干这事,回家毒打儿子一顿,真的把他打的躺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家里所有人对楚富各种失望,寒心。楚富哀求他们,在给他一次机会,他被人带坏了,这次他一定潜心专研学问,也考一个案首。
他们禁不住孩子哀求,孩子聪明,只是被带坏了,给他一次机会,不过这次不会像之前,给孩子太多钱财。越穷越能让人上进,楚尘就是一个好榜样,他们准备照搬楚尘读书模式教导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