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之的态度,冷漠,让尘之收了那份心,好好学习管家、如何做一位合格的主君。本来他以为尘之会主动提起管家、接孩子到他身边培养感情的事,过了好久,也没见尘之提,或者尘之想要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她身体好了些,李少君去世后,她开始信佛,好久没有亲近儿郎,也没有那方面的想法,恐怕然尘之失望了。
“少君呢!”井润晗环视正厅,软塌上的身影不见了,每日她回来的时候,总能看着一个人一身红衣躺在软塌上,等她回来。那人嘴上说看书,看书能那样看嘛,一目十行,能看出什么门道,不喜看书,为何要假装看书?原本挺喜欢他的识趣,现在对他的一些行为有些不喜。
“在西书房看书。”秋水说道,少君真能憋着,整整看了一下午书,不累吗?“大小姐,奴婢这就去请少君。”
井润晗交代下人,“以后谁也不许在少君面前提李少君的事。”
“是。”
李少君的事,和他们没有关系,都是李嬷嬷和二房那边提的,他们都是下人,哪敢议论主子的事。
楚尘望向远处,已经落日,“没猜错的话,院子里中的都是梅花。”
“李少君自幼喜爱梅花,嫁到井府,大小姐将院子里的花和树,全变成梅树。”秋水眼底流露出悲伤,李少君走后,大小姐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相思断肠,阴阳相隔。“少君喜欢梅花吗?”秋水忍不住问了一句。
楚尘笑了笑,他喜欢什么花,自己也忘了,“喜欢不开花的树,火红如同燃烧的生命,热情洋溢。”
秋水看着眼前的人,记忆中,眼前人一直一身红装。他们都在猜测,少君只爱红装,其实想抢夺李少君在大小姐心中的位置,昭示着他才是大小姐的主君。
楚尘到了正厅,下人井然有序上菜,有人伺候两人用餐。
“尘之,许嬷嬷是我身边老人,以后由他教导你如何管家。”井润晗让许嬷嬷拜见楚尘。
“嗯。”楚尘让许嬷嬷先下去,明天来拜见他。
井润晗确信自己还要撑一段时间,楚尘这个样子,不懂变通,不知圆滑处事,他如何放手将家交到尘之手里。许嬷嬷是他身边老人,除了长辈,谁人见了都要礼让三分,何况毫无根基的少君。李少君以前对许嬷嬷拿捏得当,许嬷嬷当着他的面夸奖李少君。“今日都看了什么书?”
“民间趣事。”楚尘懒散回答,今日井润晗有些奇怪,当兄弟不好吗?怎么突然关心他了。
“账目看的如何?”井润晗照着话题聊,想知道怎么给尘之制订学习方案。
“还好,都能看懂。”就她那几份私产,不需要浪费很长时间,一看就懂。
井润晗摇头,她可不信尘之说的话,尘之没有学过管家,看着简单,实际操作很困难。“你先把账目的事弄好,孩子暂时留在阿父那里,你想见孩子时,可以让许嬷嬷带孩子陪你。”顺便培养感情,她的孩子以后就是尘之最大的倚仗。
“嗯。”楚尘可有可无点头,孩子什么时候让他带都行,这个女人不要对自己有什么不好的想法,要不然晚上就让她见阎王。女人千万不要太嘚瑟,没有他,井润晗早就没了。
井润晗很不喜楚尘这个样子,明明学李少君,讨好她。真正面对她时,对她不冷不热,准确说,恨不得她快些消失,有一种立刻让她死的预感。“今日有事,可能在书房里睡,你不用等我。”
楚尘望着井润晗的背影,不明白这人怎么了,变脸比翻书还快。楚尘洗涑完后,让小侍下去,他靠在床上看书,老是待在后宅,实在太闷,找点事做。楚尘看了一会儿,估算着时间,熄灯,早点睡去。一个人睡着一个大床,再也不用拘束着肢体动作。
井润晗在书房处理公务,见时间不早,走到主院,见灯已经熄了,又重新回到书房,无奈笑了笑。尘之这是在耍小性子吗?以前他不到亥时不睡觉,今日睡得真早。她睡在书房,伸手一摸,才发现身边空空如也。
深夜,楚尘见人都睡下,伺候他的小侍被他撵回去睡觉,小侍见大小姐没有在主屋休息,顺着少君的意思去睡了。楚尘穿上井润晗的衣服,偷偷遛出府,总算可以吸收新鲜空气,井润晗一直在他身边,想做什么事都难。
他先到药铺偷抓了几副药,留下钱财,现在街道上还有一些人,最热闹的还是花街,他端着一身贵气前去走一遭,画舫里传来歌声。楚尘靠在柳树上,注视着繁华水面,灯光照耀下,水波粼粼,心里总算长舒一口气,待在井府,快憋出病了。一名儿郎弹着琵琶,隔着河岸,望着楚尘,不由笑了。
楚尘又到了楚府,凭着记忆找到阿父的房间,感受到微弱的呼吸声,又是一个被妾室踏在头上糟践的人。他偷偷摸摸走到小厨房,仔细观察,没人,将小肥猪放出来,找出药罐,放好药材,“快点喷火,晚了就没有时间了。”
“有木材。”小肥猪提议道,自从楚尘知道他喷出蓝色火焰的用处,有事没有就让他喷火烧东西,蓝火要钱的,他吸收好多人参、灵芝、气运才能养回蓝火。
“惹人怀疑,我又不能天天偷跑出来。”楚尘爬到房顶,“我给你望风,快些。”不知从哪里,楚尘掏出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