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澈找到母亲, 没想到母亲和大哥站在小佛堂前,他们一定无聊了,找四子逗趣。“宝贝, 逗娘开心,就看你的了!”
文澈想要进院子, 被下人拦住。
“三少爷,夫人说, 谁也不能打扰四少爷,想见四少爷,所有人必须通传,得到四少爷的允许, 才能放行。”侍卫说道, 他们现在的责任, 就是保护四少爷,见有人嘲讽四少爷,上前教训他们,从现在开始,任何人都要敬着四少爷。
“大胆奴才, 看清楚爷是谁!”文澈大声呵斥, 他就出去一上午,府中人对他的态度怎么都变了, 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没有人告诉他。他从小到大很厌烦四子,总觉得四子会夺走属于他的东西, 他和四子不能共存,他努力让所有人都讨厌四子。“娘。”文澈大声呼喊,“快来教训这些奴才,对儿子不敬!”他委屈的说道。
楚夫人站在门前,很想看四子如何,四子暂时不想看到他们,她知道四子心中怨恨他们。她听到三子的声音,转身,冷漠、眼神中藏不住恨意,都是他们母子,要不然自己的儿子不至于受这样的苦。
“娘!”文澈只当母亲被四子气到了,所以才会不开心,他硬闯冲开侍卫,“还敢拦着我,看清楚我是谁,楚府三少爷,也是你们这样下贱玩意能阻拦的。”他被气个狠了,一时说了一些平时不会说的话,他调皮捣蛋,对下人绝不刻薄。
侍卫为难看着夫人,三少爷在府中的地位,还影响着他们。夫人每次责罚三少爷,最后都不了了之,府中的人都纵容着三少爷。
博敬一时想着三弟是无辜的,一时又想着三弟对四弟做的事,三弟是颜姨娘的孩子,父亲的意思惩戒颜姨娘,放了三弟。博敬选择无视三弟,任其自生自灭,三弟已经成人,他们一直用心教导,三弟最终能活成什么样子,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四弟已经成为他的责任,只要有他一日,定会护住四弟,任何人也不能欺辱,弥补他对四弟的亏欠。
“宝贝鸟儿,逗娘乐一个,也等会有赏!”文澈递给鸟儿好几粒瓜子,“四少爷···”
“小丑儿,笑一个···”鸟儿摇头晃脑说道,一连说了好几次,最后蒲扇着翅膀,在鸟笼中飞舞,头撞到鸟笼,仰身躺在鸟笼里,脑袋晕乎乎的,嘴里发出叽叽喳喳的声音,在笑,嘲笑~
“娘,你瞧这个鸟儿笨不笨,像不像四弟,也是这样闹出笑话,自己却在傻乐!”文澈弯着腰大笑,乐死他了。
三子做的事,提醒他们曾经也是其中一份子,嘲笑四弟。四弟和鸟儿又有什么区别,也是这样自嘲,逗他们笑。博敬不承认自己错了,都是三弟的错。
“来人,将三少爷关进祠堂,没有我的同意,不许三少爷走出祠堂一步!”楚夫人厉声道,脸上只有愤怒,眼神像刀一样刮在文澈身上。她在这一刻想通了,三子没有嫡子的身份,没有她的庇护,没有老爷的纵容,没有大儿子保护,她要看看三子如何在这个府中生存。
“娘···”文澈无措看着母亲,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母亲要这样对他。
“闭嘴,我不是你娘,你娘是颜姨娘,你们母子都是恶人,子尘才是我的儿子。”楚夫人冷静说道,指甲深陷手掌心中,完全没有察觉,她努力逼迫自己冷静,在四子面前不能失了体面,她永远是一个和善的母亲。
鸟笼子落在地上,鸟儿慌张乱叫,今天它受了很大的刺激。鸟笼子被文澈踢的远远的,“娘,你在开什么玩笑?”文澈不相信,娘一定逗他玩,“我怎么会是卑劣贱婢的孩子,我的血统尊贵,娘,别开玩笑了,不点也不好笑,大哥,你说句话!”
楚尘打开门,笑着看着院子中的一切,走路还是搞笑的模样,颠簸颠簸,就像杂技演员,故意搞笑。
下人们、侍卫们低着头,以前主子们笑了,他们也跟着笑,没想到四少爷是夫人的儿子,他们低头,不去看四少爷,防止他们发出笑声。
楚尘捡起鸟笼,“多谢三哥。”他隔着笼子,逗弄着鸟儿,手中出现几粒松子,“鸟儿,四少爷怎么样?”
鸟儿叼气松子,护在肚子下面,“小丑儿,乐一个!”
楚尘开怀大笑,“真是一个好鸟儿,走,跟爷出去遛遛!”
“文澈,我们没有心情和你开玩笑。”博敬让人带走三少爷,不知道忏悔,永远不要出祠堂,为他生母赎罪。
下人很久没有见到四少爷,四少爷被夫人放出来了,府中又不缺笑料了。
四少爷像平时一样,在府中遛达,所到之处,下人们捂着嘴笑着离开,有些下人到楚尘面前寻找存在感,昂首挺胸,他们在四少爷这里找优越感。他们是仆,四少爷是主,可是他们却高四少爷一等。
楚夫人跟在后面将这些下人一一记在心里,下人们没有想到,捉弄四少爷的下人被管家直接发卖,嘲笑四少爷的下人罚了两月的月钱,打了二十板子,这时,他们才知道四少爷的身份。
府中人再也没有人敢小瞧四少爷,身份反转,四少爷再也不是任何人揉搓对象。
楚夫人让人收拾一个最好的院子,离她的院子近,可以关照小儿子。院子中的摆设,她一一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