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死物之力,一旦与他撞上,面临的对手恐怕不止一个。”
谢寻非浅浅吸一口气,给自己默默下了个清诀。
抱兔的一双手仍旧不安分,将魔气团团放在掌,指腹轻轻擦过侧脸。
他儿时对于魔气的掌控,远远不如现在这般灵活熟稔,在魔气的感知上,自然也迟钝许。
送给秦萝的那一团,并非他战斗时所用的气息,而是取自识海深处——最纯净无害,与谢寻非的关联也最为紧密。
少年默念法诀,蜷缩在秦萝手中的胖兔随之一动,仿佛是为了表示抗议,在她掌软软跳了两下。
得到的回应,是它两边的脸颊都被一把捏住。
谢寻非别眼,用手背蹭蹭侧脸。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才让你们一并往。”
江逢月掩唇笑笑,眸光微动,触到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少年:“小谢,你怎看?”
秦萝的指尖已经来到脖颈。
“不成问题。”
颈窝里有团热气在不停打转转,他有些狼狈地垂下眼睫,操控远处的兔挥舞爪,在她掌扑腾打了个滚,口中仍是正经严肃的语气:“当务之急,是要找到他的藏身之地。我们遇上他,胜算很——”
谢寻非倏然低头,轻咳一下:“很。”
“小谢怎了,是不是不舒服?”
江逢月好奇凑近一些:“你耳朵好红。”
他毫不犹豫地摇头:“许是昨夜睡得太晚,有些凉。”
“萝萝凉的次数都你。”
秦楼口中这样,右手却是很诚实地动了动,从储物袋拿出一个药瓶丢给他:“这是治疗风寒杂症的药。”
谢寻非低声应下:“谢。”
秦萝这回老实了一点儿,在他话时动手动脚,等少年面色淡淡服下药丸,指腹又是一压。
她并非不知分寸,恶作剧力道不,柔软的指腹缓缓压过他侧腰,划过一道圆润纤长的弧。
这个位置最为敏锐,因她的动作爆一股接一股的热与痒,谢寻非紧紧抿唇,狼狈颤了颤眼睫。
偏生他不能话,更不能表现出丝毫端倪,只得又在中强下一遍清诀,止住浑身上下由来的躁动。
那边的秦萝轻声笑了笑。
陆望好口:“事吧?你的脸色……好像更差了。”
谢寻非摇头。
与此同时,少女手中乖乖巧巧的兔倏然一动,宛如墨团化,顷刻间变为融在空中的一缕黑烟。
然后沉沉下压,化作绳索的形状,缚住秦萝手腕。
躁动的热气一点点消散下了。
通过兔耳朵,小姑娘委屈巴巴的低呼清晰传进他耳朵:“小师姐,我的手——”
楚明筝尚不知晓发生何事,见状微诧道:“这是怎回事?我问问师尊?”
秦萝几乎是当场炸毛:“别别别,别告诉我爹我娘!”
谢寻非抿唇,半晌抬眸:“潼门之行不容耽误,我们明早启程。时候不早,我承诺带她四处逛逛,在此先行离。”
秦止秦楼还想些什,被家中霸主一举打断。
江逢月笑眼弯弯,伸手朝他挥挥:“祝你们玩得!”
谢寻非噙笑颔首,道了声“谢”。
秦萝所在的位置距离这里不算太远,这会儿见他过来,纤细的影一溜烟躲到石柱后头。
他来得不紧不慢,见到欲言又止的楚明筝,面色如常打了个招呼:“师姐,我来接她。”
一个“接”字虽然隐晦,却无异于直截了当宣告了主权。楚明筝不是秦楼那种傻瓜蛋,闻言识趣点头:“石林地势崎岖、高低不平,你们千万当。”
谢寻非自是应下,待她走后,好整以暇对上秦萝的视线。
她手上还是缠那道魔气,杏眼睛乖顺眨了眨,向他伸出手来。
“谢哥哥,我我我错了错了。”
秦萝的声线向来轻灵软糯,此刻带点儿示弱的撒娇,也噙了一丝浅浅的笑:“我就是觉得兔很爱,想随手摸一摸嘛。”
她的模样实在有趣,谢寻非挑眉,眼尾弯出小小的弧:“既是随手一碰,那你何错之有?我打听过,石林中有处清见底的小潭,平日里人迹罕至,你且随我来。”
秦萝被得一愣,见他当真迈步向,飞快跟上少年身边:“不、不是随手……”
谢寻非喉音里有淡淡的笑:“嗯?”
“就是……”
许是觉得不好意,她的嗓音渐渐低下,轻如蚊呐:“就是,想逗一逗你。”
秦萝扯扯他衣袖:“以后我……我一定不这样了,谢哥哥。”
那声“谢哥哥”叫得委屈巴巴,几乎软成一滩绵绵的水,在口浸湿晕。
谢寻非耳根发软,想要侧过头,目光却不受控制地向下,与她四目对。
秦萝眼中仍有笑意,见他低头,咧咧晃了晃
118、番外二十二
被魔气绑住的手腕。
对于谢哥哥的性,她琢磨得清清楚楚。
他从来对秦萝生过气,偶尔会吓唬吓唬她,只要她撒撒娇示示弱,对方立马束手就擒。
身翠色长裙的小姑娘弯眼笑笑,倏然垂下头,用唇瓣啄了啄手腕上的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