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公主就该和离。就是不知道和离后的昭阳公主还想不想成亲,还是认为一个人过就很好。
一个人逍遥自在,要想养面首,也能养面首吧。
柳玉莲不禁如此想,公主又不是寻常百姓,谁敢去说公主的不是。
“和离了,还能再嫁。”柳母知道女儿不是嫌弃昭阳公主,“怎么,和离了,就不嫁人了,就一个人过了?”
“没……我可没那么说。”柳玉莲道。
“你是不是还想着你要是和离了,你就一个人过。”知女莫若母,柳母知道女儿在想什么。
“母亲,哪里有您这样把女儿想的话都说出来的。”柳玉莲道,“这不是还年轻,谁都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嘛。”
“小小年纪想这么多做什么。”柳母伸手戳戳柳玉莲的脑袋。
“又没有多想。跟女儿这么大年纪的人,都有人开始说亲了。”柳玉莲就知道石元村有的姑娘就是很早说亲,没有等到及笄,就是十一二岁就开始相看人家。
哪怕柳玉莲早就知道古代的人成亲早,可当她看到那些十一二岁的姑娘开始相看对象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很震惊。
“你不用说亲,你已经有了婚约。”柳母道。
“知道。”柳玉莲回答,“女儿可不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
在这个社会,一个弱女子也不能那样。倒是那些男子可以合法的三妻四妾,那些男人过得真是逍遥自在。
县城,柳延波回到家里,看到了苏秋雅给他那些羊毛衣和棉衣。苏秋雅已经把衣服都洗过,晾晒干了。
苏秋雅不知道多少人触碰过店里的成衣,她把衣服买回来之后,就把那些衣物都拿去清洗。
“别总是耗费这么多钱去给我买衣服,你也该做几件衣服。”柳延波道。
“天天在铺子里干活,哪里用得着那么多衣服。”苏秋雅道,“要是在干活,也容易弄脏了。”
“出去玩的时候可以穿得好点。”柳延波握住苏秋雅的手,“别总给我买,羊毛衣、棉衣的,这都算是新出的。听说府城里又出了羽绒服,估计是小妹又在捣鼓这些东西卖。要是我们总去买,得耗费多少钱?”
柳延波知道苏秋雅不是很喜欢柳玉莲他们,他就想着他这么说,那么苏秋雅就能少买给他一点。
“改天再给你买羽绒服。”苏秋雅是不大喜欢大房的人,这不代表她就跟自己过不去。那些东西好,那么他们就能买,“你只管好好读书,不用管这些。”
柳延波下课后也会帮着家里做一些事情,苏秋雅认为柳延波也很辛苦。那些富贵人家的公子,他们读书就是读书,回家之后也不用帮着家里做这么多事情。
“不是,我不要。”柳延波道,“我是男人,没有那么怕冷,你跟娘买两件穿穿。”
“你要是没有,娘也不可能要的。”苏秋雅道,“娘为了你,起早贪黑的,手也粗糙不少。娘不像我以前干的多,我倒是还好。这样吧,到时候都买。”
苏秋雅想钱是赚不完的,该花钱的是就该花,不能不花。
大房那边的人确实懂得赚钱,这些保暖的衣服,稍微有点闲钱的人就想买。样式好看不看不要紧,重要的是那些东西保暖,且又是新出的,多少人都以能穿着那些东西为荣。
“那都买。”柳延波舍不得家里的人受苦。
京城,梅翰林收到了景宁侯的信,柳延波没有仿写,也没有涂抹掉和离的字眼,就是把景宁侯写的信原封不动寄给梅翰林。
梅翰林没有调令,没能谋到一个出京的官职。他最近很头疼,今年不成,那来年呢,要是他不出京当官,那么他就别想升上去。当翰林的人,要是一辈子都在翰林院,怕是没有什么出息。
“以后,让江氏多注意着点。”梅翰林不能让儿子写放妾书,景宁侯还在西北,等景宁侯回到京城时,江氏就只是二儿子一个普通的妾室,那么景宁侯也不好多说很么,“她就是一个妾,该给正室夫人请安就该去,也不该太过自得。”
“是。”梅夫人应声,“他们不是在西北吗?”
“他们在西北,也能知道这边的事情。”梅翰林道,“谁不会写信呢。”
梅翰林就怕景宁侯让别人对付他们,他还想着以后能谋官。他还得回信,得诚诚恳恳地道歉,不能让景宁侯认为他们没有把这一件事情放在心上。
因着景宁侯的信,梅二少爷最近对梅二少夫人好了许多,去江氏那边的次数都少了。
先前,梅二少爷还跟梅二少夫人吵架,说什么父亲没有调令了,就是因为梅二少夫人闹腾。梅二少夫人才不认为是自己闹腾的缘故,分明就是梅家娶平妻的缘故。
上面有人压着,梅二少爷就不敢跟妻子多吵架,也不敢多去江氏那边。
江氏见梅家人这么对待她,冷落了她不少,她哪里可能高兴。她再不高兴,却也知道梅家人怕景宁侯府,她得忍着。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江氏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