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苏秋雅夫妻还能拿钱回家,说到底,是苏秋雅夫妻不愿意拿钱去家里,这才提的分家。
苏秋雅要的不是所有的人相信她说的话,她要的是那些人不再去说柳延波的不是。
“这两天的生意差了不少。”苏秋雅想可能是因为书院那边的学生都回去过年,也就没有学生过来吃饭,那么店铺里的生意就差一些。
原本书院里也有食堂,只不过食堂的饭菜味道没有那么好,加上苏秋雅开的铺子要的价格也不高。那些书生才多到苏秋雅的店铺买吃食,都是想省点钱。
“先歇业几天,等过完年后再开。”柳延波道,他们的店铺又不是那些大酒楼,做的也不是那些硬菜。
要是大酒楼的话,或许还有人选择到大酒楼过年。奈何他们铺子就这么几个月,都是一些家常菜,还有就是面条之类的,过年的时候,大家都喜欢吃好的,那么他们铺子的生意清冷一点也正常。
“也好。”苏秋雅点头,街上的人都少了些,他们也没有必要非得在这两天做生意,倒不如休息几天。
苏秋雅一家人没有想着去石元村过年,石元村就是乡下,乡下穷人多。哪怕他们家跟其他家的关系没有那么亲近,到时候要是有人找他们借钱,他们怎么办呢。
倒不如不回去,他们就在县城里过年。他们在县城里有铺子,铺子后面就是住的地方,这样方便。要是回去,还得置办各种东西,得把东西带回去,太过麻烦。
“大房那边送来的棉布,还算可以,就拿来做里衣吧。”苏秋雅看过那两匹布,一匹布是白色的,一匹布是青色的。
这两匹布的颜色都不是很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大房卖剩下来的,还是染色没染色好的。
大房的人不知道苏秋雅会有这样的想法,要是知道的话,柳母一定不给这些人棉布。柳母当时也就是做给柳父看的,让柳父知道她这个嫡母的宽容。
结果二房那边就在书院说那些话,以至于有人说柳母的不是。经过这一件事情,柳父绝对不可能再要柳母多送东西给这些人。
苏秋雅会算计,柳母自然也会回击。
“做里衣吧。”柳延波点头,“做鞋袜也成。”
柳延波的想法跟苏秋雅差不多,就不觉得大房会给多好的布。
在京城的时候,柳延波认为柳母会给好一点的布,那是因为侯府有钱。而现在,侯府就是一个空架子,柳母哪里有那么多好东西给他们。
石元村,张寡妇的脸上带着笑意,三轮车还是真好用,他们家最近拉了不少年货出去卖,都卖了,就这大半个月的时间都快赚了二两银子。
张寡妇想正月的时候没有那么多年货好卖的了,走亲戚的时候,也不用带那么贵的东西。但是正月里成亲的人不少,到时候也有人借三轮车,这租三轮车都要钱的。
张寡妇算过了,这三轮车的钱很快就赚回来。幸好她买三轮车买的快,趁着快过年的时候赚一笔。要是等到年后买,他们就没有那么快把本钱赚回来。
一头牛的价格要十两银子,官府还时常让人来看耕牛,确保他们养好了牛。要是他们没有养好牛,不一定就能保住手里的牛。
三轮车是死物,倒是没有那么多讲究。只不过三轮车这种东西还真的就取代不了耕牛,耕地的时候还是得用耕牛。
“把这些肉都放起来。”张寡妇家里还养猪,今年过年就直接杀了一头猪,留下了好几十斤的肉,其他的肉就拿出去卖。
张寡妇以前很少这么大方的,她都是把一些东西藏起来,也不可能让那些人吃那么多。
张家人看到张寡妇的动作,看到她留下那么多肉,他们都很开心。这说明他们能多吃一点肉,他们本来就想着他们今年干了那么多活,能不能过一个好年。
主要是张寡妇这个人很小气,喜欢攒钱。这也不怪她,她原本就是一个寡妇,辛辛苦苦把家里的这些人拉扯长大,不当家不知道当家的苦,她攒钱也是为了不时之需。
孩子总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这时候就需要钱。
若不是今年赚的钱多,张寡妇也不可能如此大方。
“再去杀鸡鸭,一只就行了。”张寡妇才不管家里到底有多少人,有他们吃的就不错了,怎么,他们还想吃很多?
张寡妇不可能让他们多吃,家里的鸡鸭还得拿去卖钱。
“知道了。”张寡妇的大儿子哪里敢多杀鸡鸭,家里十几口人呢。他们稍微分一下就没了,到时候就多喝点汤。
张寡妇拿了一斤猪肉去张村长家,还送了一斤肉去张族长家。她是个寡妇,以前也曾经得到村长和族长的帮衬,赚了钱,给他们家送点东西,那也是应该的。
“怎么不留着你们自家吃,你们家里那么多人。”村长夫人笑着接过那一斤猪肉。
“他们有得吃。”张寡妇道,“这不是他们今年干的活多,特意多留了一些。”
“你们家起了新房子,又买了三轮车,多少姑娘都想嫁进你们家哩。”村长夫人道,“隔壁村的,好几个村的,他们都想着。”
“瞧瞧,看看哪家姑娘能干活。”张寡妇就是这么一个态度,她让孙子娶媳妇,又不是让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