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 无奈又窝火,田文再也睡不着,就守在廊亭里直到天亮,然后徐主薄就撑着伞来了。 他交给田文一块令牌,有这东西,才能指挥得动那十个甲士。 接过令牌后,徐主薄又不放心的交待道“到了福德村之后,便宜行事,不要逞强,十个甲士,对付寻常人足够,可是别忘了,文延庆可是武状元,不单单是身份,他的武力也不要小觑” 这是田文第一次单独出任务,虽然有十个甲士同行,可是如今这种局面,连汪都头他们那么多人都失去了消息,徐主薄也是担心田文的安危,毕竟田文也是他看着长大的。 末了,还悄悄的对田文耳语道“有事让他们上,自己聪明点,躲后边,别犯傻” 记忆中,这是徐主薄第一次跟田文说这种话。 在田文的记忆里,徐主薄虽然给田文当过老师,不可谓不熟悉,但他毕竟是官,心中总有点隔阂,不可能想罗叔二哥他们那样亲近。 如今看着徐主薄担忧的眼神,田文眼眶有些湿润了。 交待完毕,徐主薄带着田文走出县衙。 此次前往福德村,路途不算远,但事态紧急,所以那十夫长早已准备好了马匹,正等在衙门前待命。 看着眼前的十人队,田文突然有些紧张。他此前从未指挥过人,哪怕是和唐意一起,出主意,做决定的,也都是唐意。现在却要他指挥十个人,总有种不现实的感觉,但手中令牌的触感又在提醒着他,这就是现实。 十个人,听起来不多,但看在眼中才明白,十个人加上马匹,居然能站满街道。 紧张归紧张,田文也知道现在不是磨蹭胆怯的时候。 他上前一步,随着门前众甲士朗声道“各位大哥,此行是为抓捕南县武状元文延庆,此人身份特殊,有有武艺在身,还望各位助我一臂之力” 甲士们牵着马站在雨中,没有回话,只是微微颔首。 田文见状,回头与徐主薄点了点头,算做是告别,而后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抖着缰绳,催促坐骑朝着城门疾驰而去。 一般来说,出发前,将领都会喊一声“上马”“出发”之类的作为行动的信号,田文却不懂这些,自顾自的跑了。 那十夫长也不甚在意,带头上马,手下人亦随之爬上马背,十一骑踏着街道上的积水飞奔出城。 出了城,那十夫长突然崔马上前,对田文道“兄弟,慢一点,城外道路不平,又下了几天雨,马匹容易失足摔倒” 田文是第一次带队,骑马的经验也不多,闻言,虽然心中焦急,但还是很听劝的放缓了速度。 又行了一段路,田文忽然看见前边有一辆牛车,车上竖着一根挂满白纸的竹竿,是白帆,可是那白纸早已被雨水打烂,什么人家会冒着大雨下葬。 因为好奇,在赶上牛车时,田文忍不住扫了一眼牛车,看到车上只有一卷草席,里面裹着死尸。草席由于编制的关系,只能横卷,横卷长度不够,露出了尸体的双脚,看脚应当是一个女子,脚上还穿着一双精致的绣花鞋。 能穿这种绣花鞋的人,怎么会只有一张草席裹身? 而且,那双鞋上的花纹,怎么有些眼熟。 突然,田文想起来了,这段时间,这种身份的死者,前天不就有一个吗。 难以置信,震惊之下,田文猛然收紧缰绳,翻身下马,在众甲士疑惑的目光里拦住了牛车,快步上前掀开了草席。 田文确认了自己的猜测,却因为太过惊骇,愣在了原地。 车上的女尸,居然真的是元殊,状元郎文延庆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