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
“奴婢是来寻安姨娘的。”彩浣道。声音颇规矩了不少。
秀娘看着面前的女子,那身份打扮,一看也不是寻常人家的。安姨娘?秀娘愣了愣,莫不是姑娘?
“您先等等,妾进去告知一声。”秀娘也不敢就这样胡乱让人进了门,于是小声道。后关上了门。
这门都还没进,就又关上了。彩浣望着又关上的门,皱了皱眉,又继续等着。
秀娘一路回了老爷的屋子,见着老爷正在屋里来回走着,这儿摸摸那儿摸摸,就知道老爷又在打量哪些拿去当了。
这几天,老爷拆家拆上瘾了。
“老爷,门口来了一些人,说要寻安姨娘。”秀娘道。
原本悠悠哉哉,怀里揣着银票的安武谭,一听秀娘的话,当即皱了眉,永安侯府来人了?闺女都被他们扫地出门了,这会子过来干什么?
安武谭下意识就想一吼,不见。我们一家都要收拾收拾回祖籍了。
但这话都还没说话口,安武谭却一皱眉,到底忍住了。这来的,可是永安侯府的人。
谁知道这会子永安侯府来人干什么。
安武谭皱了皱眉,急匆匆走了出去,要去找安澜。什么事,都得知会一声闺女,一面还不忘对着秀娘道:“把陶殷那小子叫过来,让他在门口站着,把那群人堵着。”
见老爷这样,秀娘也觉得不对劲,忙应了。
当安武谭来找安澜时,安澜正蹲在她屋子前的那棵树前。安武谭见了,忙道一声晦气,兄妹两个一个两个都一个样。
“爹。”
见安武谭急匆匆来,安澜有些意外,爹怎么这么急。
“闺女啊,那永安侯府来人了。”
安武谭忙道。
永安侯府来人?
听爹这样说,安澜有些意外,这时候永安侯府应该是在准备大婚,来这里做什么?
“那来的人呢?”
“在门外呢,你哥在那守着。”安武谭忙道。
哥在那守着?安澜听爹这样说,哥那身形站在那,旁的人只怕只以为是要打架呢。
似是想到了那样的场景,安澜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也是这几日,日过过得太舒坦了,安澜心情很好。
但安武谭却是一瞪眼,这个时候有什么好笑的?不禁焦虑道:“闺女,你说这可怎么办?”
“爹,不急。你先让人进来。”比起安武谭的焦虑,安澜却是显得镇静很多。
“进来?”安武谭一叫。
安澜安抚道:“进来。”
哦,对。人得先进来。不进来,那永安侯府的人为什么来都不知道。安武谭一拍脑门,只感觉自己老糊涂了。
安武谭又急匆匆跑去门口那,叫陶殷开门放人。
走的时候,安武谭又停住了,一张脸欲言又止,憋的实在怪异。安武谭想说,闺女不怕,要是永安侯府的人要干什么混账事,让你哥一巴掌把那些人都拍到墙上,咱们一家跑路。这时候,安武谭也怪自己,贪心,非要货比三家找最高价格,还有那些个破罐子坛子,自己真是掉钱眼里了,不然他们一家早就走了。
“爹,没事。快去吧。”安澜安慰了一声。
见闺女这样说,安武谭也只得哦了一声。
见爹去让人进来了,安澜起了身,拍了拍手,又理了理衣裙。前世这个时候,她是在家清净呆着的,永安侯府可没有来人。
但此刻,安澜也不怕什么,因为,还不到她死的时候。
回了自己的屋子,安澜坐在了凳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待彩浣进安澜屋子的时候,瞧见的,便是一个面若芙蓉,极美丽的清浅女子,正捧着一杯热茶。
这几日不见安姨娘,彩浣一时间,倒是被那美貌迷了眼。以前天天瞧着,倒是不如现在乍一见的惊艳。
“安姨娘。”彩浣行了一礼。
安澜望着彩浣,这几日不见,怕是彩浣在她娘身边学了学规矩。
“安姨娘,老夫人说,安姨娘的病养的也大好了。是时候回侯府了。”彩浣恭恭敬敬道。
安澜望着彩浣。
被安澜这样静静的望着,彩浣一撇嘴,低着头,学了几日规矩,虽学了,到底只学了几日,那骨子里的还没改。
“安姨娘,这可是大好事。那和硕懿慧公主,说是不带陪嫁丫鬟。这不符规矩。老夫人就说,让您去当公主的陪嫁。”
和硕懿慧公主的陪嫁?安澜望着彩浣,彩浣则一脸,你这是摊上天大的好事的表情望着安澜。
安澜低下了头,皱了皱眉。前世可没有这个。而不待安澜细问,为何会这样,似是想到了什么。手,不由自主放到了桌下,如玉如葱的纤细手指,不自觉用指甲掐着手指。
手愈掐愈用力,安澜松开了手。
这一细小习惯,安澜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养成的。
将另一手中的瓷杯放下,安澜眸子柔和而又沉静,点了点头,没有任何异议。既然是老夫人的命令,那她一个妾,是无论如何违反不了的。
却在不经意的一个垂眸,柔和如春水的眸子里,却陷入了沉思。前世,她在公主的手里,的确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