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交到她手里。这身份不一样,视野也就不一样。这不就有一个妾了吗?
“我是不是应该说,永安侯府,怎就一个妾?”嘉锦自嘲了一下。见柿嬷嬷还欲说什么,嘉锦却是摇了摇头。灿若牡丹的面庞,眼神却不是认命。
而这一边
后花园曲径鹅软石小路,安澜跟在那两个绿绸嬷嬷身后。那两个绿绸嬷嬷,瞧着面相,便是个严肃的。而这一路上,也当真未说一句话。反正安澜也不是多话的。一路,静静跟着就是。
这公主府的后花园,也种着梅花。品种上极,一瞧,便是花仆日日仔细打理的。而安澜那偏院的梅花,安澜从未管过,都是温景苏派人打理的。
这也不是安澜院子那偏执的种了一大片梅花,如同身处梅园。这里种的梅花,显着是装饰欣赏的。除了梅花,还有山茶花长寿花虎刺花,一片冬景却是姹紫嫣红,点点白雪缀着,甚美。
公主府也甚大,安澜背着身上的包袱,一路跟着,走进了公主府后面偏僻的地方。
在一处甚是偏僻的屋子前,停下了。
小偏小院,是给下人住的。
“你便住这。”
绿绸衣裳的嬷嬷停下了,对着安澜道。声音还是那样不苟言笑,“这几日,由我两来教你学规矩。”
之前嘉锦所说的,柔弱便柔弱好了。既然你想维持你柔弱可欺的形象,那自是要受受苦头的。
左右,是个妾。
在主母前面,
一文不值,贱命一条。
安澜望着那小小的屋子,简瓦小门,静静的,为说话。
而两个绿绸嬷嬷见了,反倒是眼皮一抬,问道:“怎么?”难不成是对这地方不满?你是来做陪嫁丫鬟的,还没陪嫁之前,就是丫鬟。
要不是碍着安澜的身份,用两个绿绸嬷嬷以往在宫中训人的话说,就是小贱蹄子,皮痒了。
安澜从那小屋收了目光,回望两个绿绸嬷嬷,眸光一闪,水光柔柔,不由自主微微低了头,鼻翼间,吸了一口气,不属于她的味道。
似乎安了心,抬起头,浅浅一笑,那笑极浅,极淡。一双眸子,如春水恬淡,声音极轻,极缓和:“我不住这。”
没想到这个永安侯府来的姨娘,真说出不住这的话!两个绿绸嬷嬷心里一惊,毕竟这个永安侯的姨娘,用一副我住这的态度说话不住这的话。两绿绸嬷嬷互相望了望,随即转头,眼里含着冷意,声音厉道:“不住这?那你想住哪?安姨娘,你可是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我清楚我的身份。”安澜声音缓和,对着两绿绸嬷嬷道。
“那你......”
绿绸嬷嬷开口,但话还未说话,便被安澜接了口
“姨娘。”
安澜望着两绿绸嬷嬷,极平常的说出了这两个字。
两绿绸嬷嬷皱了皱眉,互相望了望。
安澜静静望着,立在这雪天小屋前,一身素色衣裳,仿佛融入了这冰天雪地中。
永安侯府的姨娘。
永安侯府,谁得罪的起。
她们只是下人
她是姨娘
两绿绸嬷嬷皱眉瞧着着意外不听话的永安侯府的妾,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
“你们若私自对我动手,那就是以下犯上。”安澜又道了一句。
绿绸嬷嬷望了一眼安澜,低头嘀咕了几句,随后,左嬷嬷则站在原地不动。既然这永安侯府的姨娘不肯进屋子,那她就陪这位高贵的姨娘在雪地里站着。反正她皮糙肉厚的,禁得住。但这高贵的姨娘,可就是自作自受了。
而右嬷嬷,则又原路返了回去。
一路回了公主的院子,当禀报给公主时,嘉锦眯了眯眼,还未说什么,一旁的柿嬷嬷倒是先开了口:“反了她了!她是永安侯府的妾,公主还是永安侯府未来的主母!”
“让她住在那,是公主的抬举!她敢不听公主的命令不成!”
柿嬷嬷没想道,原本还说安生的妾,立刻不安生了起来。
“柿嬷嬷,看来少不得要我们去一趟了。人家都拿出永安侯府妾的架子了。”嘉锦道了一句。没想到这么快就沉不住气。这个妾的手段,比起宫里那些能忍的女人来说,可是差太远了。
而另一边
寒天地里
安澜和左嬷嬷面对面站着
这虽是小屋,而且是下人住的。颇是简陋。但毕竟是公主府,华美雕梁的公主府。远远的,雪地里,还能闻着后花园的花香。颇有种藤漆木帘的小巧别致味道。
左嬷嬷冷冷看着前面永安侯府的妾,这雪地里站着,看你冷不冷!
而安澜,则静静站着。望着左嬷嬷,左嬷嬷严厉的目光夹杂了一丝讥讽。
而左嬷嬷不知道的是
雪地里,安澜跪,都不知跪了多少次。
甚至,
安澜和温景苏的第一次,便是在雪地里的。
雪里站着,左嬷嬷一面讥讽,一面,是等着右嬷嬷给公主回话。
而安澜,则立了一会儿后,忽地敛了目光,伸手解了自己的衣裳。
而左嬷嬷在一开始的疑惑后,随即便是睁大了眼睛,一丝骇然。这这这,她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