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嬷嬷和灵喜代劳了。安澜只需在一旁候着便可。
肌肤雪白,还带着一抹病弱之气。
温颜氏望了一眼安姨娘,道:“这一身衣裳,倒是不错。”
安澜敛了眉目,并未答。只见一袭浅青色晕春衣裳,愈发衬的安姨娘肌肤如雪,灼比芙蓉。只不过面色苍白了些,娇袭病弱。
用完了早膳
温景苏陪着温颜氏坐着,安澜则站立一旁,眼观鼻,鼻观口。
不一会儿,门外的灵喜进了来,“老夫人,主母来了。”
琉璃孔雀羽的帘子被掀了开来,一行人进了来。
首先在前面的,便是嘉锦。
嘉锦之容,似牡丹,端庄大气。皇家仪度又有一丝少女的娇俏。而安澜,则是灼比芙蓉,若当个艳妾,媚妾,着实是当得的。只是安澜喜静,也没那个心思。
嘉锦一进屋子,最先瞧见的,不是安安静静立在一旁的安姨娘。而是上座那个清冷俾睨的男人。心里一动,灵动的眸子一抹异样。这个男人,清冷的,就好像世上没有什么能进他的心。
“媳妇给婆婆请安。”嘉锦行了个万福大礼,敬上一茶。
温颜氏倒是有些意外,这虽说是媳妇敬茶,但嘉锦毕竟是公主,行个常礼也是可以的。而今嘉锦行了大礼,却是入了温颜氏的眼。温颜氏最讲究的便是规矩。
心中不免赞许,温颜氏接过嘉锦的茶,扶了扶盖子,喝了一口。
“你也自是极好的。如今嫁入了永安侯府,你便是永安侯府的主母,凡事都需多学学。”温颜氏从手上取下了一个通体碧绿的镯子,种质细腻通透。
“这向来都是温氏一族婆婆传给媳妇的。今天,我把它交给你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永安侯的主母。”温颜氏将手里的玉镯交给了嘉锦。这玉镯到温颜氏手里,还是当初温颜氏刚刚嫁入永安侯府的时候。如今,景儿也是娶了正妻,这镯子该换人了。
嘉锦望着那镯子,不知为何心里有一丝温热,接过了镯子。
“老夫......”嘉锦想唤,但在老夫人扫过来的一眼时,嘉锦改了口,“娘。”
温颜氏和蔼的笑了,屋内一派和乐景象。
嘉锦落了座,柿嬷嬷侍奉在一侧。
安澜走了两步,身形纤柔,苍白病态带着一丝红晕。却也是极符规矩的接过茶,跪在地上向嘉锦敬茶,“主母。”
嘉锦看着面前的安姨娘,安姨娘一病,动了她的嫁妆,那些个千金之药,当真是养了个绝色。
是的,不知为何,嘉锦今日才发觉,这个妾,着实之美。即使是在病中,也美的惹人怜惜。
接过安姨娘手里的茶,嘉锦抿了一口,便道:“起来吧,你身子弱。”
“是。谢主母。”安澜起了身。
嘉锦则拿出一个流苏金凤钗,交给了安澜。
流苏金凤钗子,身为一个妾,是万万戴不得的。这是逾越规矩。不守礼法。寻常大户人家,那都是要被仗责跪祠堂的。
安澜望了那流苏金凤钗,眸光闪了几下。而嘉锦却是柔柔的笑了,“你算是我的陪嫁。我赠你这流苏金凤钗,他日你戴着它也不算逾越了规矩。”
“谢主母。”
安澜望了一眼嘉锦,接过了钗子。
而上座的温颜氏瞧着这场景,主母赏了金凤钗子,这也算是给安姨娘一个妾不同于妾的面子。嘉锦算是个大度的。
这接了钗子,安澜便又退至一旁。
这新媳妇给老夫人敬茶,妾给主母敬茶,庶子庶女给嫡母敬茶,本是按着顺序不断的。
这妾给主母敬了茶,而庶子庶女却还未来。嘉锦坐在位置上,一旁的柿嬷嬷微微皱了皱眉。
上座的温颜氏倒是开了口:“这时哥儿依姐儿年纪小,昨日又闹了一天,晚了回去还要被那学士督着习字。我瞧着那小人儿,也不忍心早早叫醒。人老了,心肠就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