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给温时戴上时,嘉锦却是微微一愣,好漂亮的娃娃。唇红齿白,饶是宫里,嘉锦也没见到这么漂亮的小人。若是长大了,怕不是要迷死多人家的女儿。
精致漂亮的温时,完全继承了他爹娘的优点。肌肤雪白,如雪娃娃一般。
能见到温景苏和安澜的影子
待让嬷嬷把那两个孩子抱下去时,嘉锦还有一些恍惚,精致宫缎的衣裳,长挑身材静静沉思时,颇有些落寞。
这是完全不受控制的孤独落寞
她身在皇家,因为权谋,嫁进了这永安侯府。而她,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呢?
永安侯温景苏的名声,那是极响的。出身高贵,位高权重。年纪轻轻,便手握重兵。
而不免也有人动了歪心思。
温景苏的帐内,出现了一名衣冠不整的美人,是个楚楚可怜的少女,身形窈窕,楚腰纤细不盈一握。但该丰满的地方,绝对丰满。
帐内的温景苏看着帐中场景,只冷冷吩咐道:“丢出去。”
将军之帐,出现这种情况。还是在永安侯温景苏大婚的第二天。
这查出来的消息,也就是军中一名副将,原是带兵懈怠了几分,被温景苏瞧见了,便打了三十大板,卸了职。卸职回了家中,也没脸面,借酒浇愁又因性子直,招惹了一方权贵,被弄进了大狱。
而这营帐中的少女,也就是这副将的妹妹。自小生的一副好样貌。想解救大狱里的哥哥,但又不认识什么高官权贵,思来想去也只有掌着兵权的永安侯了。一方面哥哥在大狱心焦如焚,另一方面,这少女也意属永安侯已久。永安侯清俊样貌,称帝都第一美男子都不为过。
壮了胆子,托着以前哥哥在军营里的一丝人情,半真半假瞒着人进了帐。
被冷冷丢出帐子。温景苏又将那些查出消息里的军中的人狠狠惩戒了一番。此事,也就就像一粒小石子投入湖面,一时涟漪,再也无了动静。
深夜
安姨娘的偏院寒梅如雪,雪似冷香。
夜深了,彩浣也不高兴侯在床边。安姨娘都睡了一天了,瞧着还是要继续睡下去的。床头的药都凉了。
蓝釉白瓷的小碗,黑乎乎苦涩的药。这药,都是用极珍贵的药材熬的,又调了药性,讲究的便是一个药性。已经凉了,药性破坏了。也只能重熬。
香炉里燃着宁神的香,又看了一看炭盆里的炭,保证直到明天天亮都是暖的后,彩浣也就揉了揉困得要死的眼睛,出了屋子阖上门,回去休息了。
夜至深更
低烧不退,安澜的小脸,甚是苍白。锦被中的纤细身体,孱弱娇软。青丝如瀑,额角有些湿濡。
清俊雅致的男人,将一只手放在了安澜额处,试了一下温度。又拿了开来。
如水墨画般雅致又清艳的男人,离了军营,脱了战袍。没了冰寒俾睨,还剩最初的诗书翰墨,骨子里便是清雅矜贵的。
眸若晨光,又幽幽深沉。
无人曾说,温景苏是有一个癖性的。他不贪恋女色,出身过于高贵,也让一般的女人遥不可及。温景苏甚至是禁欲的。也不让旁的人碰他。他的子嗣观念,也是淡泊得很。
运筹帷幄,朝中大局。那些个冰炭不同炉你死我活的阵营,对温景苏来说不过是一场逐鹿游戏,捉弄别人的有趣罢了。
若说生母陆晚裳,温景苏是记得的。他自幼天资聪颖,过目不忘,即使当初过于年幼,温景苏也是记得的。但无甚感情。只不过是一个生了他的女人罢了。
而安澜,是那个生了他的女人留给他的唯一的玩具。
温景苏不知道自己当初了怀了怎样的情绪将安澜收留在了永安侯府,甚至占有了她。
安澜是他的初次
这个玩具很乖,很温柔。会哭。
轻轻帮安澜别过耳边的碎发,他的手很冰,安澜小小的不及他巴掌大的脸却是有些烫,温景苏垂眸望着安澜,雅静沉稳,带了几许温柔,“不许死,你要陪我在这个丑陋的世界一起活。我死了,你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