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的名义,请那些个贵女来这里聚一聚。”
“公主说的极是。”柿嬷嬷应道,公主在王孙贵女、大臣命妇间的身份都是极尊贵的,这诗词茶会由公主发起,那是再合适不过的。
永安侯府的日子,倒还算是宁静。嘉锦一点点学着账目,慢慢也有了当家主母的样子。
老夫人院子
温颜氏斜靠在大榻上,深红纹金的暖缎,手上戴着南珠翡翠戒。手炉被搁置一旁。这两日,温颜氏心里有些闷。
在见了丫鬟又要往炉子上放粒子,平日里她喜欢闻那栗子飘香的味道,今日却挥了挥手,“罢了罢了。”
“是。”丫鬟退下。
一旁的福嬷嬷见了,近了一步,“老夫人可是觉得闷?”
看了一眼福菱,温颜氏点了点头。宁房王府的事怎能让她不闷。那被强占了的粮长的女儿,温颜氏前几日便当即修书一封,勒令宁房王世子那个不长进的东西把那女子纳为妾室。
宁房王世子原是不愿意的,只图一个乐。后来细看看那粮长女儿也长得就那样,一两分姿色。哪里攀得上他宁房王府。
但碍着姑姑永县郡主和自己爹的面,宁房王世子只得纳了。
这件事,也就成了宁房王世子嘉许那粮长开仓济人的善心,纳了他女儿为妾。成了一段好事。
起码面上是这样的。至于隐藏起来的事,会不会在朝廷上落人把柄,这还要温颜氏寻个机会找景儿细说。怎么说都是自己娘家的事,让温颜氏颇有些不好开口。
“福菱,我有多久没去上香了?”这几日闷得慌,温颜氏想去燕镶寺烧个香祈个福。
明白老夫人的心思,福嬷嬷顺着道:“是该去了。”
“嗯。”温颜氏点了点头,“早些时候去,既清净,心也诚。”
“对了,那偏院那个身子可好了?”温颜氏问道。
“应是好了,不过未见她来请安,应该好的还不利索。”福嬷嬷道。
“让偏院那个陪我老婆子去上上香,顺便也让她给自己祈祈福。永安侯府的妾,整天病恹恹的。”温颜氏道。
福嬷嬷应道,“是。”
近几日心闷,去上香也就是图个清静。若是嘉锦陪着了,一个公主出行,那阵仗必定小不得。所以在这些事上,温颜氏更意属安澜。
这早些上香,那可真的是甚早。天还没亮透,轿子就已经在候着了。
安澜的低热退了,但身子的元气还没大好。防着这出门上个香再病了,所以穿的也厚实。其实说厚实也厚实不到哪里去,身上柳烟暖缎的衣裙,外罩着一件新的白狐披风。
这白狐披风,比原先的料子虽是一样的,但样式上要新一些。坠着九条茸茸的粗实的尾巴,通体银白,狐尾有着淡淡的粉色。极美,极娇俏。
安澜见着了这披风是微微皱了眉,但彩浣喜欢。她去管家那挑的时候,一眼相中了这个。公主穿好看,那姨娘穿也好看。于是彩浣一把抱了回来。
温颜氏见着了安澜,见她小脸苍白如雪,但眼含春波,那奢华的银狐皮子披在身上。其实,陆晚裳的样貌就是极美的。温颜氏不知为何想到了这个。
若不是出身不好,单单这样貌,那是绝对胜过京中贵女的。
如此一想,便又觉得有些岁月不饶人。
“走吧。”
温颜氏淡淡道了一句,则上了自己的轿子。安澜则也转身向自己的轿子走去,在彩浣的搀扶下上了轿子。
这一路上到了燕镶寺,天色还早的很。人极少。燕镶寺也就显得格外幽静清冷,淡淡的檀香。有和尚在清扫着阶梯。
“你身子也不大好,一下要你爬这阶梯也是累。”
下了轿,温颜氏望了一眼身旁的安澜,“不用和我一起上去了,你自己慢慢上去吧。”
安澜望了一眼老夫人,点了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