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真的像对付一个小小的通房?难道还能不像一个小小的通房?安澜一瞬间抓住了面前这位元姨娘话里的蹊跷。望了一眼元姨娘, 安澜低了眉问道:“那你呢?”
“我?”元洛望了一眼面前的安通房, 就是这幅样子,低眉安静, 像极了稍相院那位。一瞬间的走神, 元洛收了神思,望了一眼安通房,笑的单纯, “如果我出手,只会更狠, 你会死的更惨。”
语调轻快,浅浅笑着。她说的是真的。
安澜望了一眼元姨娘。
“啊, 对了,还记得那日你打了周通房一巴掌后,开口说话的那位宝姨娘吗?”元洛忽的提起了这个。
安澜点了点头。
“还记得她说了什么吗?”
安澜看了一眼元洛,低了眉眼细细思索了一下, 是说三言两语便说了周通房眼睛不好, 更加定了她以下犯上的意思?
安澜摇了摇头。
元洛望了这个安通房一眼,见她摇头,元洛的唇角微微扬了起来。那位同样不争不抢的宝姨娘,事实上她也没什么可抢的,元洛撇撇嘴。那位不争不抢的宝姨娘, 当初可是于稍相院那位有过节的, 她都出了手。
元洛看着安通房, “想不想更加得宠?我现在就告诉你一个捷径。”
安澜看了一眼元姨娘。
“侯爷膝下只有两子两女, 一子一女,是嫡子嫡女,可是我们那位主母的命根。”元洛望着面前的安通房,嘴角扬起一点弧度,“但还有一个庶长子庶长女,你去接近他们,我向你保证,你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为什么是我?”安澜问道。
“你想问为什么我自己不去?后院里其他女人不去?放心,这不是陷阱。我要害你,不必多此一举。这是你得天独厚的礼物,旁人肖想不得。”
“啊,我的地位已经很高了。起码作为一个妾的地位来说,妾这个束缚,是一个诅咒。想知道这个道理,是谁教我的吗?”
安澜看着元洛,元洛极美,笑靥生晕,眼里却是一种闪烁,闪烁着一种恶劣和一种不为人知的深意。
安澜摇了摇头。
“我告诉了你一条捷径,用不用随你。不过,你再不找点仰仗的东西,这后院,你可是会死的。”
元洛站了起来,最后道。
碎玉开了门,元洛望着明亮的外面,心里认真道,她可当真希望这个安通房去寻了那时哥儿依姐儿,搅扰嫡出一脉安宁不得。这种痛快,可是别的比不上的。
若是彩浣在此的话,肯定又要撇嘴,这个元姨娘,最爱说些吓人的话。
待元姨娘走后,欢喜进了屋子,发现姑娘还做在凳上。白皙生媚的小脸,有着沉默。
“姑娘,怎么了?”欢喜不禁有些担忧问道。
欢喜出了声,安澜抬头望了一眼欢喜,那沉默色彩尽皆没了,又恢复了以往,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又望了一眼门口的方向,要她接近府里的庶长子庶长女,好歹也先把庶长子庶长女的事说明白给她。
这样迷迷糊糊的,让人怎么办事呢?
傍晚,温景苏来了。
安澜已经脱了衣裳了,温景苏却不为所动。混让安澜以为,自己只是一根木头在脱衣服。又穿上衣服,托着腮看着案桌旁拿着笔的温景苏。
眨了两下眼,安澜离了床,走至了案桌,看向了桌面。是一幅画,正是她刚刚衣裳半解的样子。
“如何?”
温景苏问道。
安澜看着那画,面上微微红。身体是她自己的身体,但在温景苏的笔下,又成了另外一种姿态。更加撩媚。用笔细腻。这样精湛的画技,用在这样不堪入目的画上,偏偏某人还自得其乐。
温景苏看着身旁人面上微红的样子,不禁眸光一动。将人搂住,吻下。这个吻,带着些许热烈。与一贯清冷细腻不同。安澜眸子里漾着水光,身子软了许多,面上酡红。呼吸不顺。
温景苏将人压在案桌上,显然,是想要在这里。衣裳微解之余,安澜趁着喘气之余,将头撇开,用撩媚的声音不服气道:“我也要画你。”
并且将双腿夹紧,一副不给画就不给的样子。
温景苏望着身下的人,眸色深邃带着些许与平日清冷不符的狂热,动作仍是慢条斯理的。“你要画我?”
“嗯。”安澜点了点头。
“脱衣服那种。”
在安澜的“强硬”下,温景苏妥协。美人衣裳半褪,侧卧于榻上。如玉面庞俊美如斯,肌肤白腻,眸光狭长带着清冷。
一副活色生香的美人侧卧图。
其实,温景苏应该更加冷凝些,应该配上利剑寒霜,铁骨铮铮,冷血霸骨。但安澜不愿意,偏生要他摆出这样。
面对着这样的场景,安澜也拿起了笔,却有些犯难,景是好景,人是美人,只是,自己画技不过关。反正是比不得温景苏的。
但安澜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人不怂胆不怂,拿起笔就画。
当温景苏看到画上东西时,整个人的脸都黑了。
“我看是没有惩罚你惩罚够。”温景苏强势搂住安澜,在安澜耳边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