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出摊做生意,不退不换不卖都是败坏姜家的名声,偷窃岂不更是……
陈仰不懂李平的想法。
朝简拄拐往坟场走,不快不慢的从吐出一句:“冲动,侥幸的心理。”
陈仰的脚步顿了
顿,看来李平是知道自己卖不出去东西了,死路一条,就铤而走险,他剥了个奶片吃掉,嘴里的苦味被压了下去。
“那他是谁杀的?”
“姜人。”朝简的语调平平。
陈仰很相信自己的搭档,看来真是姜人的咒怨。
“那老人的举动是……”
“提醒我们。”
“死几个了。”陈仰自问自答,“两个了。”
二十五变成二十三,还会减少,今晚拜祖后不知道会剩多少。
不多时,陈仰跟朝简进了坟场,清明还没到,插在小竹枝上面的吊子都是去年的,残破不堪。
风里仿佛有哭声。
陈仰开着手机的手电筒,眼前是一个个坟包,他的声音打颤:“到了吗?怎么……怎么感觉……”
“别掐我。”朝简低道。
陈仰说着抱歉,手依旧掐他小臂:“我怎么感觉后面有人在看我们。”
“心理作用。”
陈仰一点都没有被安慰到,四周幽森无比,阴气往他的毛孔里渗:“这里很多坟,坟里都有鬼,还有没住进去的孤魂野鬼,我们两人,一个怕它们怕得快要半身不遂,一个拄拐的,不适合再往前……”
脚踩到了什么,陈仰屏息垂头一看,是小半个被风雨吹得不成样的彩色吊子,他一把掐紧朝简,指尖发冷的弯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走路没有看仔细,我给您扶好。”
陈仰绷紧没有血色的脸,小心翼翼把歪倒的竹枝扶起来,往土里插了插,拍拍彩色吊子上的脏污,对着坟包深深的鞠了几个躬。
见陈仰还想磕头,朝简拿拐杖打他膝盖:“好了。”
陈仰擦掉额头的冷汗,拉着他离开。
要不是莫名其妙进了任务世界,陈仰一生都不会靠近坟场这种地方。
坟场啊,死人的家。
陈仰目不斜视的走着,身边的拄拐声蓦地停住,他也停下来,冲到嗓子眼的声音在看见什么后立即吞了回去。
不远处有个一个人影。
是李平!
他跪在一个坟包前。
头垂着,一动不动,假人一样。
大晚上的,在坟场看到这一幕,惊悚程度可想而知,陈仰头皮发麻的拉着朝简,和他一起走过去
。
朝简抬起拐杖敲李平的身体,对方没有倒,以跪地的姿势固定在了坟前。
“你去摸他兜。”
陈仰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朝简拿敲过尸体的拐杖敲他:“快点。”
又是这两个字,竟然有种久违了的感觉,陈仰抽搐了几下嘴角,手哆哆嗦嗦往尸体的衣服兜里伸。
换个场景,他不会这样。
坟
场真的不行。
陈仰默念三字经,手上动作僵硬的持续了会。
“没有。”
上衣跟裤子都摸了,没收获。
陈仰起身的时候忽地一顿,当时那老人数完钱跟大家说了会话,之后他把钱放哪了……
哪儿来着?
陈仰双眼猛然一睁,是外套里面的口袋!
他气息急促的拉开尸体的外套,里面真的还有个口袋,贴着胸口,鼓囊囊的。
陈仰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大叠纸票,很厚,用红头绳捆着,一散开都是岁月腐蚀的霉味。
每张纸票的边边角角都抚得很平。
有许多一毛两毛的,五毛的,一块的,两块的……十块二十的较少,五十的就两张。
陈仰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是3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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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定义跟王宽友在找李平。
“集市真热闹。”
徐定义走在红灯笼底下:“要是在现实世界,我肯定住过去,天天逛。”
“这也不是天天有。”王宽友边走边搜寻,“找个人问问吧,这么走下去不是办法。”
徐定义立马后退:“我不管!你问!”
似是想起王宽友是陪自己出来的,他讪笑了几声,抓耳挠腮的解释自己的行为:“我这样儿比你差远了,你又有学问又有谈吐,还是你来吧。”
王宽友没说什么的找了个村民问,见到卖鲫鱼的姜大了吗?
没有,没看到。
王宽友一连问了几个人,各个年龄各个性别的都问了,一无所获。
“村里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这边也没有,那会在什么地方?漏掉了哪……”
王宽友望着灯笼思索,李平遇害了,这一点毋庸置疑,他是想找对方的尸体,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还是回村吧。”王宽友扫过喧闹的四周。
徐定义这回没动嘴,他出来是想确定李平是生是死,心里还是有些怕的,有个人跟自己一块儿找是最好不过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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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的,嘈杂声渐渐远去,周围一片寂静。
王宽友心里生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