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瀑布!”
“那些人都在看瀑布!”
山坡上嘈杂一片,眼前的景象让不少人感到惊恐。
“瀑布里有什么吗?”
“会不会是在举行祭祀,恭迎水鬼。”
“什么水鬼,还有鬼吗?好可怕,我为什么会进来这种地方,我只是想出门买点水果,我要回家呜呜呜……”
“他妈得给老子闭嘴!”
向东凶神恶煞的吼了声,大眼妹硬生生憋住眼泪。
山坡上笼罩着压抑的恐慌。
陈仰从这个角度望去,这座小镇邻水而居。成群飞鸟越过山川,一道瀑布嵌在山岭里,如白链般飞驰而下。
水流蜿蜒成河,转过几道弯后,水势逐渐放缓。
镇长的人就站在河里,眼睛望着瀑布。
“哗――”
山上无数的沙石、鱼虾被冲将下来,跟迅疾的水流一起朝着河里涌去。
“动了……”
长相活泼可爱的年轻人发出惊呼:“他们动了。”
河里的那些人全部弯下腰,两只手放进水里,四处摸索着什么。
向东嘬着烟眯眼:“这个动作眼熟啊,他们难道是在……”
大眼妹呜咽着往下接:“捉鱼吗?”
“怎么可能。”蓝色短发的姑娘说,“这是任务世界,我们要做任务,要打怪,水里的那些人行为那么诡异,怎么可能是在捉……”
最后一个字没说出来,就有一个镇民摸到什么,往岸上一扔。
那是条活蹦乱跳的大鲫鱼。
蓝色短发的姑娘:“……”
其他人:“……”
“真的是在抓鱼啊,吓死我了。”大眼妹拍拍胸脯,“还好只是抓鱼。”
“抓鱼就不怕了?”
那年轻人望着山下,自言自语:“我怎么觉得正因为如此,才让人毛骨悚然。”
周遭一片死寂。
大家的情绪从紧张到轻松,又跌回紧张。
他们都住呼吸,伸着脖子往下看。
整条河道到处都是捕鱼的人们,估计所有的镇民都在。
河道并不是很深,最深的地方差不多到腰部,浅的不过刚没脚踝。
小孩们提着大大小小的竹篮,在远处的花丛里追逐嬉戏,大人们一个个卷着衣袖,有人手拉渔网,有人直接徒手。
水波滟滟,倒影出忙碌的人们,和背后的迷迷山色。
这本该是喧闹的丰收景象。
但是,现场却弥漫着一股违和的凝重。
那股凝重被一缕缕的山风卷着,送到了山坡上面的众人面前。
向东扒开不停撩他大腿的茅草,一脚踩烂:
“这次的任务可能跟抓鱼有关。”
陈仰叹气:“不是可能,明摆着的事了。”
“完犊子了,老子不会抓鱼。”向东瞥瞥陈仰抓头的手,“你运气不错,没在手烂的时候进来,不然你抓个屁。”
接着就嫌弃的吐出两字:“真丑。”
陈仰搔了搔长长了一点的头发,浴场那回已经被坑过了,那感觉一辈子都忘不掉,生不如死。
他对向东的后两字不在意,耳边冷不丁响起对方的咒骂。
“妈得,看什么看!”
向东狰狞的啐了一口:“只不过是手指甲没长好,这就恶心的不行了?那要是见到脑浆爆掉,剥皮碎尸,腐肉尸虫,岂不是要……”
“哇”
大眼妹听吐了。
向东对上投来的几道视线,着重关注最为火辣的那一道,是个熟烂了的旗袍女,他上下一扫,唇勾了勾,俊美的面庞露出一个蛊惑的笑容。
“大姐,别对我骚,我是基佬,不搞女的。”
旗袍女眼里的妩媚之情顿时僵住。
她换了个站姿,开叉旗袍底下的大白腿对着陈仰跟朝简……
后面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赶忙用手挡眼,非礼勿视。
旗袍女再三碰壁,她没一蹶不起,而是很快就整理好了表情,娇嗔的摆了下手:“我姓乔,你们可以叫我乔小姐。”
大家顺势做起介绍。
被乔小姐撩骚的年轻人叫葛飞,蓝色短发的姑娘是珠珠,她旁边的瓜子脸女人姓香。
陈仰听到这,余光挪了过去,这个姓他是第二次听,第一次是在康复院。
“香子慕,子孙的子,仰慕的慕。”那个瓜子脸女人说。
陈仰不易察觉的观察,她的眉眼偏寡淡,气质知性温婉,跟康复院的男护士香月长得不像,应该不是认识的人。
心里这么想,陈仰嘴上却问出了声:“香女士,你认识一个叫香月的人吗?”
香子慕摇摇头。
陈仰还想多看几眼,他的眼前突然阴下来,自己的那顶铁灰色棒球帽被朝简丢过来,扣在了他头上,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他的视线。
这个小插曲因此被打断。
陈仰把帽子往上拨了拨,没再多问。
男的叫女性化的名字,女的叫
男性化的名字,刚好反了,这么巧。
陈仰捏着帽檐左右拽拽,手挡住了眼里的探究。
剩下的几人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