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觉得可能是沉睡了,融合了,或者是消灭了。
现在他忽然很想确定,朝简的其他人格分别是什么。
有没有……控制欲?
朝简抬了抬头,深黑无光的眼看着陈仰,冷白的面部没有一点情绪波动。
陈仰有一瞬间以为朝简把一整瓶药都吃了,导致他自己克制得过了头,不像个活人。
然而装着药的背包还在原来的位置放着。
陈仰硬着头皮走向他的搭档,轻声问:“好点了吗?”
朝简的指腹蹭了下手机屏。
陈仰通过朝简的这个举动判定了一件事,他从出去到回来,没有超过三分钟。
否则现在会是暴风骤雨。
还是要治疗,陈仰心想,一个人要是控制不住自己,那会活得很狼狈,也会害人害己。
陈仰看了眼桌上的鸡蛋,他走时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蛋壳依然留有一半。
“你怎么跟向东起了冲突?”陈仰抠着蛋壳问。
朝简沉默的坐着。
陈仰说:“他那拳用了至少八成力道,要是砸在你眼睛上,你眼球就爆了。”
朝简还是沉默。
“从下颚砸上来也不得了,会让你咬伤舌头,牙齿松动,一嘴血。”陈仰抽一张纸巾铺到桌子上面,他把剥好的鸡蛋放上去,凑到朝简跟前说,“你做几下咬合的动作给我看看。”
朝简嗓音嘶哑:“没受伤。”
陈仰松口气,他将鸡蛋递给朝简:“拿着。”
朝简弯下腰背,双手交叠着盖住眉眼:“不用。”
“剥都剥了。”陈仰说。
朝简牵动了一下淤青的唇角:“那就吃掉。”
你咬伤舌头,牙齿松动,一嘴血。”陈仰抽一张纸巾铺到桌子上面,他把剥好的鸡蛋放上去,凑到朝简跟前说,“你做几下咬合的动作给我看看。”
朝简嗓音嘶哑:“没受伤。”
陈仰松口气,他将鸡蛋递给朝简:“拿着。”
朝简弯下腰背,双手交叠着盖住眉眼:“不用。”
“剥都剥了。”陈仰说。
朝简牵动了一下淤青的唇角:“那就吃掉。”</陈仰:“……”
“房间的门不知道是怎么刨的,打开关上的声音都很小。”陈仰吃着鸡蛋说,“从里面反锁也不牢固,我们晚上睡觉要抵张桌子。”
朝简把左脚放地上,腿部肌肉绷了绷:“抵十张桌子都没用,能进来的不是人。”
陈仰被蛋白哽到了,他喝了几口水缓了缓:“不说这个了,你睡会吧,天黑的时候我叫你。”
朝简说:“脸疼。”
陈仰的嘴一抽:“那我让你用鸡蛋敷脸,你说不要。”
朝简:“鸡蛋没用。”
“我去找客栈的小寡妇,问她有没有药。”陈仰刚站起来,后面就多了一股阻力,他往后看,少年低着头,手抓着他的衣服。
这举动,像极了想被家长抚摸的小朋友。
陈仰摸了摸少年的发顶,无奈道:“你这是干什么,哥哥不会变魔术,不能让你的伤立马消失,也没办法说出吹吹就不痛了这种话,羞耻心不允许。”
朝简:“……”
他撤回那只手,跟另一只一起抄进头发,往后捋着按在耳侧,口气很暴躁:“我是想让你给我打盆水,我要洗脸!”
陈仰“哦”了声:“那你直接说就好了,你这么抓我衣服,让我想到了我妹妹,她每次想要我哄她都……好了好了,放下拐杖,我去打水,冷的是吧,等着。”
脚步声走远,朝简放下了双手,露出发红的耳根。
.
吃晚饭的时候,出去的那波人一个都没回来,只有陈仰跟朝简解决掉了一点饭菜。
他俩在小寡妇的注视下里离开了客栈。
小寡妇叮嘱了几件事。
一:客栈的前门晚上八点挂锁,后门是十点。
两个门一旦关上,第二天早上六点前不会再打开,回来晚了就进不来客栈了。
二:镇上有个女疯子,她经常待在东边枫树林后面的土地庙里,一见到年轻好看的男性就会扑上去撕咬,看见了要离得远远的。
三:不要去客栈二楼,走商的脾气不好。
四:镇上的朱家跟云家是两大家族,不喜外人,最好别去他们家门前逗留。
陈仰背着包,手里抠着奶片,镇长的任务介绍里有线索,小寡妇的叮嘱里面也有,可现在他没有方向,一筹莫展。
小寡妇姓周,后厨的人对她并不客气,当着她的面都敢给白眼。
私底下还不知道会怎么嚼舌头根子。
陈仰动了动鼻子,空气里飘着丝丝缕缕的鱼香味,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的。
最近隔两天就有鱼潮,抓得多了,吃不完。
现在家家户户的晚餐都是鱼。
客栈里也是。
所有菜都以鱼肉为主。
陈仰闻着香味,想着吃鱼抢
小寡妇姓周,后厨的人对她并不客气,当着她的面都敢给白眼。
私底下还不知道会怎么嚼舌头根子。
陈仰动了动鼻子,空气里飘着丝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