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朝简皱眉:“不用你教。”
陈仰顺着他说:“行,那你自学,我只要你的左腿能好,不要像幻境里那样,说实话,我都有点心理阴影了,还好幻境不全是真实发生过的事,不然我就要怀疑你……”
朝简蓦然冷笑:“怀疑我什么?”
陈仰散漫的思维瞬间合拢,他笑笑:“没什么。”
怀疑你曾经也动过砸烂那条腿的念头,陈仰在心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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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半的时候,所有人在钱汉跟葛飞的房间里聚集。
钱汉的手背上有几道抓伤,他说是被土地庙的女疯子扑了,要不是有葛飞,现在他已经凉了。
面对钱汉的感激,葛飞的反应平平,他似乎不觉得那算什么,不过是举手之劳。
房里有香味,从几个女孩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她们都洗过澡换了衣衫,穿着周寡妇给的衣服。
乔小姐最香,也最欲。
明明是很普通的褂子跟裤子,香子慕和大眼妹,珠珠三人穿着是邻家姑娘,乔小姐穿了就是到处勾|引人,不守妇道的某家娘子。
身材太好了。
气质也很妖媚,骨子里飘出来的,披个麻袋都素不起来。
老吴频频看乔小姐,时不时的拽衣服下摆,手上的戒指被他这个猥琐动作衬托得很讽刺。
乔小姐夹着香烟,懒散的打了个哈欠:“我没进展,你们呢,有吗?”
陈仰听其他人说。结果让他失望,除了大眼妹跟珠珠,剩下的都没发现。
当然不排除有人在撒谎。
每次都是这样,无论他怎么表态,由大多陌生人临时组成的队伍都聚不起来。
大眼妹看出陈仰的情绪不高,她替他说了赵老头跟李二板共睡一棺材的事。
谢老师困惑道:“赵老头不是得了绝症,活不过半年吗,他的鱼都有人吃?还是我记错了?”
葛飞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不知从哪来的蒲扇:“没记错,是那样。”
“那谁连他的鱼都不放过?”谢老师说,“不就是几个月的寿命吗,这都要抢?”
“谢老师,这有什么不懂的,鱼游到了手边,能不抓吗。”老吴还在生气他当场戳穿自己的欲念,语气不太好,“别说几个月了,就是几天的寿命,那也不会放走。”
老吴哼了声:“你没听过一句老话吗,苍蝇腿再小也是肉。”
满室寂静。
“真可怕……”大眼妹呜咽。
向东凶狠的喝斥:“哭什么哭,这才到哪,憋着!”
大眼妹抽抽嗒嗒的捂住嘴。
这人长得超帅,身材体格超有男人味,结果竟然是个gay。
一个不怜香惜玉的gay。
珠珠透露了杨二柱的事,大家聊了会,房间里的味道就没法待人了。
八个男的都没洗澡。
只有画家的衣服上没汗味,另外七个……
“明天再说吧!”
大眼妹被臭汗味熏得打开房门,指了指说:“那边的小屋是洗澡的地方,就从井里打水,兑点热的往身上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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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的时候,周寡妇提着灯笼回来,关上了后门。
陈仰刚冲完澡,抱着脏衣服跟她打招呼。
周寡妇说:“陈先生,衣服给我吧,我明早去河边……”
“不用了,我的不洗。”陈仰婉拒。
周寡妇不理解的说:“不洗吗?夏天穿过的,味道很大,放着不好闻,也会吸引蚊子。”
“没事,我出门在外,习惯把脏衣服装起来,带回去洗。”
陈仰把脏衣服拢了拢。
休息站那个老任务者有严重的PTSD,死前闻到他跟朝简身上的熏香味,疯魔了一般想得到。
朝简天天点那个熏香睡觉,他也有创伤后遗症,这次任务期间他的状态又很不好,陈仰想留着衣服,这上面有残留的熏香味道。
“睡觉了。”朝简带着一身水汽走近。
陈仰对周寡妇说:“晚安。”
周寡妇在院里静静站了会,吹灭灯笼,院里暗了下来,一轮残月挂在上空。
整个客栈变得模糊。
房间里,陈仰将手机靠在桌子后面的墙上,竖着放,他在那光亮里拿出夜来香,准备在床头床尾放一些。
朝简阻止道:“收起来丢门边。”
陈仰眼神询问。
“不然会头晕,对呼吸道也不好。”朝简说。
陈仰只能取消自己的行动。
“很热。”陈仰看了眼房里的那扇木窗,忍住不去动它,那儿没纱窗,一旦窗户打开了,他们就会被蚊子吞没。
陈仰一躺到床上就感觉背上冒火星,朝简一靠过来,那火星直接燃成了熊熊烈火,烧得他汗流不止,澡白洗了。
当初在陈西双老家,他们睡的床也小,可那是四月份,没现在热。
现在真的是……
陈仰坐起来:“明晚我们也轮流吧,一个人睡椅子,一个人睡床,这样好点。”
回应他的是一阵凉风。
朝简拿着陈仰的小本子,在那漫不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