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
大厅的哭叫声传到了洗手间。
郑之覃把抽下来一半的皮带系回去,扣上,手拍拍还摆着一副挨草姿势的男生:“走了。”
潘霖可怜巴巴的捉住郑之覃的大手,嘬了一口,他泛红的眼里满是痴迷。
男人没有半分情动跟欲望。
潘霖失望的站了起来,没敢再乱来:“出什么事了啊。”
“有人死了。”郑之覃笑得有几分怪异。
潘霖整理衣服的时候听到这句话,他只是瑟缩了一下,没有更多的反应,对他个人来说,贫穷跟白眼是最可怕的,其他的跟那两样相比,都不算什么。
所以哪怕这是任务世界,哪怕这里有鬼怪,潘霖也没有多崩溃,只要这个世上唯一一个对他好的郑之覃别抛弃他。
就算是死,他跟郑之覃死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的。
郑之覃一回大厅就看到陈仰在检查尸体,他的年轻看守者像他的一道影子,时刻守着他。
“怎么回事?”郑之覃走了过去,潘霖小跑着追上他。
郑之覃的脚步冲的是陈仰
的方向,潘霖拉住他,宝贝的攥着,充满敌意的瞪了眼在场长得丑的人。
那几个相对来说,颜值比较一般的男女白领们:“……”
郑之覃看向公司的小仙女:“乔桥,你说。”
乔桥用汇报工作的语气说:“郑总,从这个死者工作证上的信息来看,他是……”
“重点。”郑之覃打断她。
乔桥的嘴一抿,严肃道:“这个人就待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却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死的。”
没敢靠近的其他人表情很难看,这个认知让他们的精神状态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损伤。
队友就在他们面前被杀了。
这是不是鬼的挑衅?它在告诉他们,就算他们全部聚集在有备用灯的一楼,照样会被杀死。
“任务提示是23除23,23是指人数,可现在少了一个人……”
“提示不是固定的吧,那只是代表一个模式,人数除人数。”
“那现在就是22除22。”“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互相攻击,1V1啊,我一开始就说了的。”
“你的意思是,那个人的死是人为的?”
“我没那么说,我不知道。”
“……”
陈仰一边查看尸体,一边听着大家满大厅飘的脑洞,他忽然扭头:“各位,我可以确定一点,我从楼上下来到现在,除了郑总跟他对象,其他人都没离开过大厅。”
“我想知道在那之前,也就是说我在楼上没下来的时候,”陈仰指了指尸体,“这个人离开过大厅吗?”
大家互相看互相确定,没有吧,没离开。
“不对,他离开过!”
一个男白领的眼睛刷地瞪大:“我看他往洗手间方向去了!”
现场气氛骤变。
陈仰看了眼死者的工作证,再看其他人的,发现没人跟他一个公司:“当时是什么时间?”男白领回忆着说:“九点二十多。”
“那个时间段还有人离开过吗?”陈仰又问。
“他!”乔桥身边的男同事指着肖环屿,“他也不在。”
男同事的额角渗着虚汗:“那个时间我在跟仙女玩手机上的小游戏,我玩得心不在焉,偶尔看一下大厅周围,我没注意到死了的哥们,我注意到他了,我可以确定他不在。”
肖环屿愤怒道:“我是去咖啡店了!”
一旁的张岚语态要成熟平稳许多:“我让他去给我泡咖啡了,我们想去喝点咖啡冷静一下。”
余哥怀疑的说:“可你们说话的口气里没有咖啡的味道。”
肖环屿气得握紧拳头,张岚安抚着他,对充满警惕的队友们解释道:“我男友是空着手回来的,他耍小脾气的没给我咖啡,所以就没喝成。”
张岚说着就轻哄自己的小青年,她像女朋友又像妈妈。
这时大家的站位已经全部变了,他们开始提防警惕,无论是看昔日的同事,还是不认识的人,都觉得可疑。
“任务有规则,也有禁忌,谁触犯了就会死。”陈仰的视线瞥到什么,一凝。死者穿的是深灰色交叉拖鞋,鞋底是防滑型,湿的。
陈仰没有直接用手碰,他拿了朝简的拐杖戳戳鞋底,像是浸过水了,戳上去的时候还有滋滋声。
“不能穿拖鞋?”潘霖抱着郑之覃的胳膊探头。
“我这算是拖鞋吗?不算吧。”乔桥把白嫩的脚从小白鞋里拿出来,脚背上有两道浅浅的勒痕,“我这个是两穿的。”她把拢到前面的两根细细的袋子往后一拨,再把脚塞进鞋子里,“这样就是凉鞋。”
陈仰眼看好几个在公司换成拖鞋的都慌了神,一副马上就要死的样子,他赶忙道:“跟拖鞋无关,我只是随便看看。”
这番话并没有安慰到那几人,他们脱掉了拖鞋,光着脚站在地上,满面的死灰。
“陈先生,现在大厅里死了一个人,说明我们全体人员待在这里度过四天就能回去这个想法是行不通的。”郑之覃一副虚心请教的姿态,“那我们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