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行。”余哥难以承受的后退,继续呕。
陈仰正想喊别人,一道高挺的身影走进他的视野里,衬衣领子松散了好几颗,露出挂在胸口的小十字架,伴随着一股浓烈的烟草味跟腥膻味。
郑之覃慢条斯理地弯下腰背,捻起膜的一角,对陈仰颔首。
陈仰把膜上面的另一个角给朝简拿着,他跟李正蹲下来,一人负责膜的下面两个角。
四个人牵住膜的四个角,拉平。
手电的光全部集中过来。
“是个人形。”乔桥发出一声惊呼。
“不会吧?”李正近视看不清,他借着电筒的光亮凑近一点点,下一刻就逃开,“真的,真是人的形状。”
陈仰说:“别喊了,快点拍下来。”
李正立即照做,他一拍完,陈仰就松开了膜,拿着他的手机看照片。
“有点眼熟。”陈仰看了会照片,说出这么一句。
李正,乔桥,余哥,王姐四人围了过来,四个脑袋挨着陈仰。
朝简把膜一丢,冷着脸拉过陈仰,往身边带了带。
陈仰:“怎么?”
潘霖:“这是……”
他跟陈仰同时说话,肿成大小核桃的眼睛瞪着对方手里的手机屏:“张总。”
所有人的视线瞬间移到潘霖身上,郑之覃走到他面前,捏住他的脸说:“宝宝,没看错?”
“没有没有。”潘霖摇了摇头。
潘霖因为长相不对称的原因,从小到大一边讨厌自己的脸,一边又在意自己的脸部变化,有没有变得更丑或者变得和谐一点,他也在意别人的脸,每次看人的时候,第一眼会留意对方的脸型比例。
李正套用潘霖的答案再去看膜的形状,他的脸部青白,舌头打结:“是,是,是,是那姓张的,真是他!”
余哥停下了干呕,惊魂未定:“肖环屿跟王浩没蜕皮啊,这次的怪物怎么会……”
半天没往下说。
“进化了?”潘霖瑟缩着躲到郑之覃怀里。
郑之覃看着蹲在地上检查膜的陈仰,眼皮一抬,跟对方身边的少年对上视线,两秒后错开。
那两秒里,似乎有冷锋寒光,又似是波澜不起。
老熟人的感觉从郑之覃心底一闪而过,他没捕捉到,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对朝简的怀疑。
陈仰盯着膜看了片刻,不知道怎么想的,他把膜抓在指间,挤了挤。
“滴答”
一滴液体砸到了地上,接着又有一滴。
周围瞬间死寂。
陈仰快刀斩乱麻的用力拧挤膜,滴滴答答声持续了一会,地上多了一滩液体。
“好臭。”乔桥掩鼻。
陈仰忽略自己湿哒哒的手指,他什么都闻不到,鼻子依旧在喷火气:“除了臭呢?”
“还腥。”乔桥说,“就像是……”她想到了什么,一股寒意爬上心头,声音轻颤,“婴儿刚出生的味道。”
陈仰的脑海深处蹦出一个惊悚的念头,他站起来,接过朝简递的纸巾擦手,声线有一点紧:“这不是张总蜕的皮,这就是他。”
“什么意思?”余哥的国字脸上一片惊骇。
陈仰的手擦不干净,一张纸巾脏了,朝简又给他一张,他拿过来接着擦:“张总早就被吃了,怪物用假的张总做障眼法,它支撑不了多长时间,现在变成了这东西。”说着指了指地上的“膜”。
“张总不是怪物,那谁是?”大家傻了。
他们以为的怪物早就死了,真正的怪物另有其人,这对他们来说是一道致命的转弯,迎接他们的是尖锐的残酷跟绝望。
“这只是我的猜测跟直觉。”陈仰说,“只有通过线索确定了怪物的身份,这个猜测才能成立或者推翻yttke
不是陈仰跟朝简找到了档案,而是潘霖发现了一张膜。
郑之覃让潘霖跪着往前走,他两只手撑着地面,狗爬似的叫,摸黑摸到了个什么,下意识的拢住一块捏了捏,觉得好软。
等他打开手电看清是什么以后,疯狂尖叫着从郑之覃身下窜开,鼻涕眼泪糊一脸。
陈仰一行人看到地上的膜,也吓了一跳。
那膜似乎很大,层层叠叠的堆在地上,像是有什么东西从里面出来了。
蛇蜕皮一样。
“草……”李正艰难的吞口水,“真的要疯了。”
“这什么啊?”乔桥拿着手机的手不停发抖,“好恶心。”
“我怕这东西。”余哥受不了的扭过头干呕,他这一呕,王姐也跟着呕。
陈仰用朝简的拐杖挑起膜,他忽地大叫:“李正,余哥,帮我把膜立起来!”
李正跟余哥闻言,忍着恶心凑近。
“抱歉,我真的不行。”余哥难以承受的后退,继续呕。
陈仰正想喊别人,一道高挺的身影走进他的视野里,衬衣领子松散了好几颗,露出挂在胸口的小十字架,伴随着一股浓烈的烟草味跟腥膻味。
郑之覃慢条斯理地弯下腰背,捻起膜的一角,对陈仰颔首。
陈仰把膜上面的另一个角给朝简拿着,他跟李正蹲下来,一人负责膜的下面两个角。
四个人牵住膜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