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年少时期,时间线在走,他们在成长。
“你好像没长。”陈仰回头看走在后面的靳骁长,对上他那双蓝绿的眼瞳,老猫妖。
“别说了,说多了都是泪,全家都没过一八零的。”文青晃着手里的大半瓶雪水,“你怎么不吃奶片,全给老靳了?”
“总共没带几个进来。”陈仰说。
文青没往下说,他怕再说下去,他这个邻居会想起栗毛,伤心难过萎靡不振。做任务期间害相思病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个不慎就没以后了。
察觉到几个女生的视线,文青一只手拿着纸巾擦鼻涕,一只手对她们挥挥:“嗨呀,晚上好。”
“……”
杨雪边走边往后看:“林承业没跟来。”
刘小容浑身发热头重脚轻:“管他干什么,那种人渣就该化学阉|割。”
“割什么,万一他被割了心理更扭曲报复社会呢?要我说,直接死|刑!”她旁边的女生憎恶道。
“最好是扒|皮|凌|迟!下油锅!”有人附和。
大家过完嘴瘾又回到提心吊胆的境地,眼下她们要考虑的是活命,活着,活下去,没有什么事比这个更重要的了。
白棠和曾进,以及钱家兄弟走在一起,差不多在队伍的尾巴上面。
曾进两条腿打摆子:“白教授,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后面有脚步声跟着我们。”
白棠一顿:“你希望是错觉,那就是错觉。”
曾进哆嗦了一下,所以不是错觉?真的有……他下意识地想回头,动作做到一半被白棠阻止。
“夜里走在队伍最后不要回头。”白棠说。
曾进连忙甩下他冲到队伍前面。
“白教授,你为他着想,他却把你丢下了,”钱汉嘟囔,“我哥说的对,人都是自私的。”
白棠眉目清冷:“我问心无愧就好,别人怎么样是别人的事。”
钱汉抿抿嘴,感慨道:“有学问的人讲什么都有一股子哲学的味道。”他好奇地问,“哥,你跟白教授投缘不?你们都是学术型的,虽然一个文一个理,但文理是一家嘛,我感觉你们可以成为战友诶。”
身边的人没有言语,像是心不在焉,钱汉又喊:“哥?”
钱秦停下脚步,低着头看他。
钱汉眨巴眨巴圆溜溜的眼睛:“哥,你怎么了?”
“没怎么。”钱秦摸了摸弟弟的头发跟脸,高挂在他身后的明月被乌云遮住了,暗沉沉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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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陈仰一行人从食堂后门潜了进去,他们没有撬门。
因为门是开着的。
不锈钢的厨具聚集成一片光晕,像是在迎接十五个任务者的到来。陈仰找到灯的开关,犹豫着问大家:“我开灯了。”
“开吧!”吴玲玲急促喘息,闺蜜的死让她的精神变得很不好,打个盹都梦到闺蜜说柜子里好挤,让她帮帮自己。她很害怕闺蜜会突然出现。
陈仰把灯打开,引入眼帘的是收拾得干净整洁的厨房,他环顾一圈说:“那我们分头行动吧。”
“分头?”有女生受不了地说,“不分头行不行?大家都一起不好吗?”
“时间线在跳,”陈仰说了个众所周知的信息,“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天亮了。”他看看都在用祈求的眼神看她的女孩子们,怜香惜玉的心是有的,但他的理智凌驾于朝简以外的一切,“天一亮厨房都是员工,我们就没法查了,只能等下一个深夜。”
“话说到这里,有一点我不得不提醒你们,下一个深夜我们这些人不一定都在。”陈仰轻声叹息。
女孩子们都不笨,明白这里很凶险,越往后越艰难,她们不再抱着侥幸的心理试图浑水摸鱼,一个个的分散开来。
陈仰走到一处放着一个个收纳盒的架子前,随手拽出一个收纳盒瞧瞧,里面是空的,盒子外面贴着写了食材名字的标签。
白棠过来问:“陈先生,你是不是从事的讲师类的职业?”
陈仰:“?”
“刚才的情况很容易引起一片混乱哭闹,你只说了几句大家心里都清楚的话就把局面化解了,你的话里真正起作用的是你的耐心和为她们着想的真诚态度,这是共情能力。”白棠深深看他,“你很会做沟通工作。”
陈仰有种被教导主任表扬的感觉,教导主任还长了一双看地板都充满深情的桃花眼,他挠挠眉毛清咳:“大概是跟新人们相处出来的吧。”
白棠淡笑:“我第一次做任务没有碰到你这么有耐心,又肯帮助新人的老任务者。”
陈仰看着白棠离开,心想有仙气的人后脑勺都出尘,等出去了他要跟向东说说这个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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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很大,所有人都在翻找物品,王阳的尸体放置的位置指向这里,窗外那只眼睛的主人身上的油烟味指向这里,王娟桌兜里的报纸和办公纸垃圾篓里的学校内部碎文件也指向这里。
那么这里就一定会有重要线索。
钱汉站在一排冷冻柜前,他的手慢慢拉开一个冷冻柜门,身体前倾着凑近,紧张地说:“哥,你说里面会不会有尸体?”
钱秦将开了点缝隙的柜门扳开,一股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