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大,之后还要接力艺术节,外婆真厉害啊!”
裴知说:“开幕当天会来许多嘉宾,国内外艺术家大概四十多人,还有媒体,规定首场是不对外开放的。但是呢……”
庄凡心心领神会:“哥,我爱你。”
裴知的笑声传来:“在场的志愿者都是美院尖子,我申请了一个名额,你要有意愿我帮你也申一个。但开幕前你每天下午要来干活儿,开幕那天是25号,你要是来就不能和顾拙言约会了,毕竟那天是——”
庄凡心激动道:“我能去!顾拙言不喜欢圣诞节,我还发愁自己怎么过呢!”
“他怎么……”裴知停顿了几秒,“好吧,那我陪你过。”
虽然志愿者是义务劳动,但看到学到的东西无法计量,庄显炀和赵见秋很支持,帮庄凡心向学校请了假。
庄凡心每天中午放学就走了,骑着单车赶到艺术馆,作品清点,流程核对,后备展览调度,一星期下来用完了整个口袋笔记本。
体育课结束回教室,顾拙言去前面接水,经过第三排时顺手拿上庄凡心的杯子,习惯成自然,他总是忘记对方没在。
他这一周都是自己放学回家,庄凡心回来得或早或晚,也不容易碰上,试图通过补课的方式度过二人世界,那家伙没五分钟就累得睡了,小呼噜打得比《菊次郎的夏天》还有节奏。
顾拙言感觉自己像个留守儿童,或者空巢老人。
饮水机挨着窗户,外面是校外的大街,街上已经开始放圣诞歌了。他接完水在庄凡心的位子上坐着,把堆积的卷子叠好,拿出桌兜里剩的半包干脆面开始吃。
齐楠跟着窗外的音乐哼哼,号召大家:“一楠圣诞限时优惠,同学们尽情点单,圣诞节当天还送我妈亲手烤的姜饼人!”
顾拙言估计庄凡心喜欢,说:“我订一份。”
齐楠云计算,他们班同学去买的话,他妈给他提成两块钱,就算全班都去也才不到一百。他偷偷登录游戏看新皮肤:“我去,这么贵,圣诞节也不打个折。”
顾拙言一瞥:“零花钱又月光了?”
齐楠拍拍兜:“没,等着圣诞节给我同桌买礼物呢。”
“操。”顾拙言没忍住,他觉得庄凡心和齐楠的感情十分危险,不定什么时候就冲破友达那条线了,他说,“送个苹果就行吧。”
“当然不行!”齐楠一脸认真,“我去年送他水晶球呢,球里边俩小男孩儿,坐在小房子前,一晃就下雪,还有音乐《天空之城》。”
顾拙言死死拧着眉毛:“你们俩弄那么浪漫有必要吗?”
齐楠说:“可那天是庄凡心生日啊。”
顾拙言一下子定住,打铃了,因为太震惊都没动弹,圣诞节那天是庄凡心的生日?之前提到,庄凡心为什么不告诉他?
前排的体委回过头说,庄凡心每年生日大家都起哄,让他上去唱《铃儿响叮当》,否则就不给他唱生日快乐歌。
顾拙言回到座位上,整节课差点憋出毛病,作为庄凡心的男朋友,他居然是唯一一个不知道对方生日的人。
他在桌下发信息:“晚上几点结束?”
快下课时庄凡心才回:“不确定,怎么啦?”
顾拙言说:“我等你。”
庄凡心挺直白:“不补课,别等!”
用学习已经拴不住对方的心了,顾拙言叹口气,放学后回家洗个澡,牵着德牧在巷子里来回地遛弯儿。
足足等了两个半小时,手机响过一次,是庄凡心在群里提醒大家下载听力材料。将近凌晨,庄凡心骑着单车拐进来,车把上挂着一杯奥利奥麦旋风。
德牧汪汪大叫。
“邦德!”庄凡心到门口下车,在橙黄的灯光里扑过去,没抱人,抢过牵引绳拽着狗打闹,围着顾拙言来回绕圈。
顾拙言按捺失败,猛地捉住庄凡心:“你别管它了,先看看我!”
庄凡心张手抱住顾拙言,埋着脸蹭蹭,流露出不必言说的疲惫。顾拙言搂住他拖到树荫里,暗了,低头就啃他的鬓角和耳后。
左耳被磨得热烫,庄凡心咬着唇不出声,两手死死地揪着顾拙言的上衣,许久那薄唇放过他,却贴着他耳朵问:“你圣诞节过生日?”
“啊……昂。”庄凡心仰起脸,“你知道了?”
顾拙言说:“所有人都知道,就瞒着我,咱们是什么点头之交吗?”
庄凡心怕对方生气,窜起来啵儿了一口:“你那次说从小圣诞节就不开心,我就没告诉你。”
“你这傻子。”顾拙言说,“我因为父母的原因一直不喜欢过圣诞节,但以后因为你,我就喜欢过了。”
庄凡心凝视顾拙言的眼睛,怕对方勉强,然而黑咕隆咚什么也看不清楚,顾拙言揉着他的后脑,似是感叹:“合着你还不到十七岁。”
庄凡心说:“那我也跟你早恋。”就这几个字,他口气坚定得仿佛在说海誓山盟。说完陡然犯怂,难为情地扭个头:“右边耳朵,能不能也亲……”
两个人躲在树下拥抱良久,顾拙言几乎亲得庄凡心睡在自己怀里,若非庄显炀出来找,他可能把人肩上一扛就掳走了。
庄凡心已经进门,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