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再次环视一圈,发现来时的路真的已经不见,他不由得心里一紧,他的双腿开始微微颤抖,但是他依然继续搜寻,他将这附近的每一处地皮翻了个底朝天,他不断地抹去脸上的汗水,但越往后他的情绪愈发激动,愈往后,他也分不清抹去的是汗水还是泪水,直到真的无处可寻时,他终于放弃,缓缓后退,双腿再也支撑不住,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他不禁思绪乱飞,他究竟该怎么办,回去的路究竟在哪里,爹娘会不会担心自己,自己现在是在什么地方,怎么才能找到回家的路,他终于还是大哭起来,毕竟也只是年仅十岁的孩子而已。 哭到没有力气后,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他也没有力气再继续哭泣,他拿起刚刚获得的美味,虽然已经凉透了,但凑近了还是可以闻到那难以置信的香气,一口咬了下去,不断咀嚼,嘴里的美味让他暂时忘记了痛苦,他认真享受着这从未有过的体验。两个包子就这么被小心消灭掉了,吃完后小心又回归了迷惘的状态,眼看天渐渐黑了下来,他依然没有办法,爹娘会不会发现自己已经不在,会不会担心自己,会不会来找自己,两个包子已经被自己吃光了,爹娘也吃不到了,无数思绪涌入小心的脑海中。 天已经黑了下来,小心已经束手无策,奔跑了一天,又经历了大喜大悲,小心已经疲惫不堪,没有力气去继续思考了,眼皮越来越重,昏昏沉沉地倒在地上睡去了。在梦里,爹娘找到了他,他兴奋得说不出话,当他正要扑到娘亲怀抱中去的时候,他睁开了眼睛,天已经亮了,眼前依然是一片绿油油的森林,麻雀在树枝上叽叽喳喳个不停,依稀还可以听见远处的人声,这明明是他以往做梦都想见到的风景,这时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他坐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揉了揉眼睛,走到小溪边用溪水洗了把脸,定了定心神,他开始思考之后该怎么办,他完全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是不是和自己村子一样的,充满了许多的不确定,但从昨天的经历来看,至少说话交流彼此是能明白的,这样的话至少还是有机会的。他不禁想起了昨天的包子,至少留在这个世界还是有好处的,他打算先在这里待上几天,再观察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回家的路。 但是一日三餐怎么解决,这可难住了小心,他在附近晃了晃,发现这片森林一点吃的都没有,树上也只是叶子,也没有果子可以饱腹,最多只能喝点溪水止渴,他又想起了昨天的包子,现在如果能咬一口的话简直是别无所求了。但是他始终不明白铜钱是什么东西,应该怎么去获得,在村子里,大家的食物都是自己种的,都是自给自足的,如果谁家缺粮食了也只是拿同等价值的事物交换,小心想铜钱也许就是这个功能,但他也不能确定,总之先过去,看看有什么机会。 小心顺着昨天的走过的道路缓步向前走,他不知道该以什么口吻去说明自己的情况,他记得娘亲曾说过不要轻易地乱说话,更何况是在这完全不同的世界,那就只能避重就轻,就说和家里人走丢了,全然不提自己来自哪里,为何到此。决定了想法,小心就加快脚步前往那条街道。 虽然已经是第二次踏上这里,但是这里的事事物物还是让小心应接不暇,上次主要是被包子吸引了,没来得及观察其他的,这次他又看见了许多新奇的东西,各种各样的蔬菜,各种各样的服装,各种各样的首饰,各种各样的小摊,琳琅满目,但欣喜之余他又想起了此行的目的,是寻找吃的。他又来到了昨天来过的包子铺前,这次店家已不是昨日的中年妇人,而是一个男人,大概二三十岁,皮肤黝黑,相当壮实,这人一脸横肉,胡碴连着鬓角,使人望而生畏。 小心来到摊前站定,眼睛依旧直勾勾地盯着包子,而这次的店家已不和上次那妇人一样好说话,见到摊前站着一个小孩子目不转睛地看着这里便心有写不满。 “谁家小儿,你看什么?想要包子?有铜钱吗?”这男人大声说到。 小心被震住了思绪,他本想着向昨日那妇人赔礼道歉,顺便看看能不能再软磨硬泡要到包子吃,结果看到那妇人不在,而是一个凶巴巴的男人,他心就凉了一半,结果现在又被大声质问,小心从未经历过这种状况,不知该如何应答,他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 “跟你说话你没听见是吗,有钱吗?没钱就滚!”这男子话中已带有些许怒意。 小心一个冷颤,找回了思绪,他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没有...铜钱,昨天...那位...大婶呢?” 那男子一听便大声喝到:“你管得还挺宽,昨天那人是我嫂嫂,她得了风寒,身体不适,我跟你这小娃娃说这些干什么,没钱就滚,别耽误我做生意!” 小心见已没有机会,也无法再搭上话,便灰溜溜地走开了,但是饭还是要吃的,他又去了许多店铺,问了许多人,但得到的答案却是一致的,那就是需要铜钱。没办法,小心向一个还算好说话的老妇人询问应该怎么获取铜钱。 “哎呀,你这小儿,铜钱这种东西怎么会不知道呢,你家里长辈呢?是不是有些痴傻?”老妇人一脸疑惑地问。 “我...我和家里人走散了...,身上也没有铜钱,我也...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小心按照想好的说了出来,但无助的感觉却是真的,不觉便抽泣了起来。 老妇人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