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言不理会他,朝新帝拱手一礼,“微臣曾于史书中窥得三言两语,仅饿殍遍野四字,便足见惨烈。”
“圣上是仁德的君王,天有所感,便是旱也只是小展威力,可若轻之视之,小祸酿大祸,岂不悔之晚矣。”程叙言最后一句与吴大人的结尾一模一样,吴大人梗了一下。
吴大人喝道:“好一个小祸酿大祸,程大人是在诅咒我朝之后再遇天灾?你是何居心!”
“吴大人莫要曲解本官。”程叙言对新帝再次拱手:“微臣只盼着今后年年岁岁,风调雨顺才好。”不给吴大人接茬的机会,程叙言又道:“吴大人铁口直断往后无灾祸,既无灾祸,百姓稻谷丰收,想来也能按时按量缴税。既如此,今岁减少一二税收又有何妨,我泱泱大国,这点短缺难道还补不上?”
吴大人面皮抽动,他刚要说明年后年若是发生灾祸该如何,但话到嘴边,他突然反应过来,他若是那般言语,岂非有诅咒之嫌?他用来堵程叙言的话,没想到兜兜转转堵了他自己。
好啊,好一个大理寺卿,当真是巧舌如簧。
新帝敛目,掩去眼中的笑意:“程爱卿所言有理,如此,今岁的税收酌情减免一二。”
众官员齐齐拱手行礼:“圣上仁德,我朝之福,万民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