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急赴边关(2 / 3)

局势。

守将:“大前日夜里,戎人一支小队突袭,我军伤亡两百七十三人,所幸最后守住城门。”

程叙言:“轻伤的算进去没有?”

守将愣了愣,随后摇头。

程叙言提出前往伤病营巡视,守将虽然不解却照做。天上灰蒙蒙,隔着几十步外,程叙言就听得呻.吟声,待他进入营内,密密麻麻的伤兵或躺或半坐,有的士兵腿断了,简单包扎后躺在木板床上,脸上通红明显是高热。几名大夫忙的团团转,大冬日汗水直流。

守将叹气:“冬日里伤着还好,有的治。若是夏日残肢还会长蛆。”守将曾经见过一眼,回来恶心的半个月没敢吃肉。

“莫不是没有大夫医治?”程叙言面色不虞。残肢长蛆也太严重了。

守将无奈:“治了。可大夫少药材少,给那士兵包扎后又去救下一个,那士兵也是个粗心的,病处沾了生水又逢夏日高温,什么恶心的都来了。”

四下都是痛楚声,守将的声音沉重如山岳:“这些年边关并不太平。”国朝内的每一刻宁静与平稳,都是边关兵士拿命往里填。

之前先帝突然驾崩,上京局势不稳,边外的戎人蠢蠢欲动,幸好有殷老将军坐镇才守住边防。

十五皇子也迅速稳定京中局势顺利称帝,内忧已平,关外的戎人才老实。

“啊——”陡然一声惨叫拉回程叙言和守将的注意力。

程叙言大步而去,发现一名军医在给一名断手的士兵上药。程叙言拿过药膏嗅闻。

军医大怒:“你干什……”他看到程叙言的武将袍,又见守将跟在程叙言身侧,后面的斥责才咽回去。

“本官略通医理,让本官瞧瞧。”程叙言用镊子查看伤兵的断肢,又给伤兵号脉,“他风邪入体,不止外敷,还得内驱毒。”程叙言头也不抬:“纸笔伺候。”

守将立刻抢过药童手里的笔墨置于程叙言身前,靠着简陋的木板,床程叙言开方子。随后程叙言又给伤兵处理伤处:“这药膏效用不佳,晌午本官命人给你们重新送一批来。”

随后程叙言又去看下一个伤重士兵。守将一直跟在他身后打下手,待正午时候程叙言才离去,随后有专人重新送来一批药膏。

午后,程叙言查看大雁关舆图,分析现在局势。他怜悯伤兵,又言之有物,短短几个时辰便令守城将领心服口服。

程叙言飞快熟悉大雁关的一切。然而元宵节亥时,远处的府城烟火,照亮戎人狰狞的面孔。

守将立于城头,手中刀刃沾满血迹,守城士兵泼滚油砸巨石,仍然抵不住源源不断的敌人。

“快去告诉程将军,这是戎人的先锋队——”

话音刚落,一名身材魁梧的戎人跳上城墙,弯刀在火光下闪烁噬人冷芒,即将砍下守城士兵的头颅。

利刃刺破肉.体的声音传来,守城士兵却未感觉疼痛,而眼前的戎人却直直摔下城墙,对方的胸前赫然扎着一把铁刀。

程叙言喝道:“将府中盾矛搬来。三人一组,一人持盾两人持矛。”

守将微怔,随后暴喝:“还不照做!”

程叙言挑了一杆长木仓,为守城士兵争取时间。大雁关的守城将士也是在那一晚才惊觉文官也非柔弱人。

青年一杆长木仓使得虎虎生威,演绎何谓寸长寸强。

战鼓声声做炮竹,鲜血纷纷似烟火,滚滚火势中,大雁关的将士以血肉之躯筑城墙。

程叙言一杆木仓刺出,却被人轻易挥开,震的程叙言虎口发麻:这戎人好大的力气。

再看对面戎人装备,甲胄精良,手中弯刀非同寻常。定不是普通小兵。

殊不知对方也是心惊,这斯文的武将居然能接他全力一击。

双方一个对视,同时出击,武器相接铿锵声声。

“哇啊啊啊——”温热的汤水洒了满身,壮壮嚎啕大哭。

卓颜立刻给大儿换衣裳,同时叫人将府中的太医请来正院。众人都围着壮壮去,阿缇小小一个,立在屋中茫然四顾。

程偃将他抱起来,哄着他:“困不困,要不要睡了。”

阿缇靠在程偃的肩头不作声,程偃抱着他往厢房去,走到半途程偃停下脚步,他的肩头湿了。

程偃捧着小孩儿的后颈,才发现阿缇满脸是泪。这孩子当真是像极叙言幼时,程偃逼回眼中湿意,柔声问:“阿缇是不是在想爹?”

小孩儿望着程偃,紧抿着唇,眼眶里却再盛不住泪,滚滚滑落。

程偃把孩子重新按回他肩头,呼出一口气:“阿缇乖,爹爹很快就回来。爹爹最疼你们,他肯定很想你们。”

怀中没有动静,程偃抱着孩子快步回厢房,一只小八哥跟着进屋。

豆豆离开后,它的几个崽也蔫蔫的。

丫鬟早在床上置了汤婆子,程偃褪去小孙子的外衫鞋袜,把孩子放进被褥里,摸摸小孙子的脸:“相信祖父,爹很快就回来。”

阿缇眨了眨眼,随后闭上眼睛,程偃等了一刻钟,见阿缇呼吸平缓才轻手轻脚退去,他心里还惦记大孙子。

屋内留了一盏灯,用厚重的灯罩罩住,以使屋内留有余光却不刺眼,免得阿缇半夜醒来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