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光泽都被调到最低。
这是因为魔域里终年缺少照明,一天里日出时间很少,大分况下只明月悬空。
所和月亮光泽接近淡淡光亮,就是大多数魔物们最喜欢亮度。
在这样昏暗密室下,任何物似乎都自带一层令人恐惧色彩。
即使只是一道映在墙面上拉长身影,似乎也被渲染犹如屠刀一般。
又或许,那正是一把屠刀影。
被好生供养在锦绣堆里异母魔,不知何时离开了它舒服巨大软塌。
它拖着长长、还在分泌羊水身体,围绕着墙角笼盘了一整圈。
异母魔镰刀似前肢举起,不断拨弄着笼锁头,偶尔还戏弄般戳进锁孔里,别出咔哒咔哒机簧响声。
这做当然很没有必要,但这正是魔物乐趣之一。
就像是松鼠自己松果做好标记,再埋进土里那样。
这只异母魔也一样。
它动不动就把自己食物从笼里拿出来,圈在手心或者地上看一看,扒拉两下,确认食物还新鲜后,才把它重新塞进笼。
因为异母魔这个种群,天性就喜欢这样做。
这把锁头才新换上三天,锁芯就已经被异母魔拨弄到锈卡坏地步。之前锁头们,也无一不是这个下场。
上一次,就是借着锁头坏掉这一点点助力,笼里小蛇才获了一个逃脱机。
但有了上次经验,现在即使笼门大开,异母魔也不容许小青蛇在它眼皮底下逃脱了。
对于异母魔检查食物这套流程,小青蛇显然已经熟悉到厌烦。
他冷冷地掀开眼皮上瞬膜。
漆黑如曜石瞳仁里,倒映出异母魔青紫色影,还有它双腿之间缓缓滑出东西。
空气里腥味大作,魔物羊水和发臭血味混成一团,那是异母魔又分娩了一个无用魔物崽。
异母魔镰刀似前肢,勾穿了小魔物身躯。
它把这个新生小东西送到嘴边,嚼都不嚼,咕噜一声做了一个吞咽动作,就把食物含下了肚。
直到完整地做完这一套动作,异母魔才反应过来什似,青面獠牙脸上,露出了一股扭曲狂喜神色。
“等等,你刚刚……是不是……你没能……”
从分娩再到把食物咽下肚,在这个过程里,它没有感觉到那股轻微麻痹!
这是否能够说明,它已经具备了将这只食物完全消化前提,可把食物吞咽下肚?
下一刻,异母魔拉长粘稠口水,从它大牙突出嘴角一直低落到笼顶。
晶莹碧绿小蛇察觉到口水丝,厌恶地挪动了一下身体。
他翻开瞬膜,深深地看了异母魔一眼。
这一眼却只换来对方意忘形大笑。
“确已经可吃了……这一眼看我不痛不痒,不痛不痒啊!”
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异母魔用自己镰刀弯钩别开锁头。
它生拖硬拽地把小青蛇扯出笼,勾着小蛇血迹斑斑身体,把它放到镰刀前肢较宽地方。
要知道,这条小蛇妖鳞片和血肉里,自带一股难解毒性。
这也是为何这只选择了毒物为食异母魔,对它如此执念。
若在往常,异母魔是不敢赤着前爪钩,肆无忌惮地接触小蛇。
因为在很短时间里,这条小青蛇毒性,就令异母魔皮肉溃烂一大片。
但是今天,不知是小青蛇太过虚弱,还是异母魔吃下那些毒物,终于由量变转化为质变。
这只小蛇妖被异母魔放在手上,揉圆搓扁了好一,居然也只是令异母魔皮肤轻微瘙痒而已。
异母魔当场狂喜乱舞,喃喃自语。
“看来食物马上就熟了,果然可开吃了……吸溜吸溜……这样上好补品……”
“喂。”它忽然把自己黄澄澄双眼逼近小青蛇脑袋,“我再问一遍,你当真不肯接受我养殖?”
青蛇发出轻微嘶嘶声响,淡粉色蛇信飞快地吞吐了一下,仿佛一记不曾收敛嘲笑。
他第数不清次地回答了这个问题,用同一个答案。
“格老,日你奶奶个腿。”
“……好。”异母魔点了点头,口水已经在节肢胸口挂起了一大摊,“那,谢谢款待。”
下一秒钟,它宛如鬼故里“裂口女”那样,嘴巴大张到近乎三百六十度角。
异母魔用尖锐镰刀头挂起莹翠剔透蛇身,像是喝一口汤、咽一粒米那样,直接把小青蛇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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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往学堂路上,言落月正好碰沈净玄。
被逐出水莲庵后,沈净玄目前也没有特别想去地方。
恰好龟族和佛门有故,她又缘游至此。
在言雨挽留下,沈净玄决在龟族暂居一阵。
碰上言落月独自出门,沈净玄自然要问上一句。
说她要往学堂去,沈净玄想了想,觉小孩不该独自出远门。
“我打过,学堂路远,还是由我送你吧?”
言落月:“……”
言落月几番推辞无果,最终,还是不不让沈净玄相送。
但说在话,鉴于沈净玄那神奇方向感,这一趟真说不好是谁送谁。
至少,言落月现在已经在考虑: